第十四章求婚
这时张小娅的电话响了，从包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是刘腾的来电。
“娅娅，去看钟非了？”
“是啊，往回走呢。钟非伤得确实不轻，只能卧床。”张小娅低声地说道。
“娅娅，到我这里来吧，我做好了午饭。”
“嗯。”
下了公共汽车，张小娅打车去了刘腾单位提供的合租宿舍，前文提过刘腾在宠物医院口碑很好，所以待遇也不错，和医院管流浪小动物饲养中心的另两位男同事一起合住在一套两居室里。刘腾单独一间，那两位同事合住一间，厨房、卫生间、客厅公用。这样的住宿条件对于北漂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有多少北漂一族在群居房里蜗居。
到了刘腾的宿舍，两位室友也在，刘腾做了一桌子菜，两位室友已经把啤酒，红酒倒好，几朵红红的玫瑰花矗立在一个白色瓷瓶里。
“嫂子来啦。刘哥可忙活了一中午，我们跟着也借光了!”
张小娅抿嘴笑了一下，“别瞎叫嫂子嫂子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正摆碗筷的刘腾瞪大眼睛，“娅娅，谁说八字没一撇呢，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不说青梅竹马，也可以说两小无猜吧。你这样说我太伤心了！”
“别闹了，我快饿死了，早餐就没吃。”张小娅不客气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烧茄子，“嗯，味道不错，改行做厨师得了。”
几个人纷纷落座开始了午餐。年轻人在一起很容易打成一片，张小娅是个很有大姐姐范儿的女孩，懂得餐桌上的礼仪，时不时照顾着两位弟弟。
“姐，酒量如何？”
“净问废话，东北女孩哪个不能喝酒？”刘腾插嘴道。
“能喝点，来给我一杯啤酒。”
几个人吃得差不多了，也喝得差不多了，刘腾突然拿起桌上的玫瑰花，单腿跪在张小娅面前，“娅娅，嫁给我吧！我不能保证你跟我能大富大贵，但我会努力拼搏，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吃的。你就做回唐僧，收了我这只猴子吧，师傅！”刘腾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戒指。
张小娅一口饭菜嚼完正准备咽下去，被刘腾的突然之举一吓，呛住了，咳嗽了起来。刘腾连忙把玫瑰花扔在地上，扶着张小娅进了卫生间。咳嗽很容易引起呕吐，张小娅干呕了几口，喝了几口水算是把咳嗽压了下去，不过早就鼻涕眼泪一大把了，刘腾脸涨得通红，许是激动，许是内疚，又或许是不安，两人相视一下，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结果张小娅刚压下去的咳嗽又卷土重来了，真真咳嗽得天昏地暗。刘腾体贴地给张小娅拍着背，“都怨我！没呛到气嗓里去吧！”
张小娅涨红着脸冲刘腾摆摆手。喝了差不多一杯水，簌簌了口，终于不咳嗽了。
“娅娅对不起，刚才吓着你了！不过我是真心的，你嫁给我吧，我都单身快三十年了，师傅，快来解救我吧！”刘腾普通又跪在张小娅的面前。
“闪婚？！”
“咱不算闪婚，都认识多少年了！”刘腾故作可怜状。
“可是可是这太唐突了吧，我们才确定关系几天啊，再说还见过家长呢！我妈要是不同意，我不会拂逆我妈的意思。”
“如果老妈同意了，你就答应是不是？”刘腾立刻跳了起来，掏出戒指就往张小娅左手无名指上套。
张小娅下意识地往回收了一下手，刘腾死死攥住张小娅的手，“你是木棉的话，我一定做一棵伟岸的橡树，相信我！”
就这一句话打动了张小娅，“我相信缘分，我决定赌一把了！”
“这才是咱东北人嘎嘣脆风格哦！抓住青春的尾巴让我们疯狂一次吧，为了爱情！”
于是张小娅稀里糊涂地接受了刘腾的求婚，戴上了象征承诺和责任的戒指。
俩人走出卫生间，结果那两个哥们正蹲在门边偷听，一看两个人出来了，“恭喜恭喜啊，刘哥行啊，终于抱得美人归啦！”
“去去，一点眼力劲儿没有。”
“好好，我们消失，让你们二人世界。”
这么一折腾，两个人也没胃口了。张小娅问刘腾，“家长还不知道呢怎么办？”
“我爸妈听我的，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抱孙子呢，催婚催得我头疼，给他们娶回家这么漂亮的儿媳妇还不乐疯了。我让他们过两天来北京，你也给阿姨打个电话，让她和姥姥都过来，我买机票，让她们在北京会亲家，为我们做个见证，国庆节咱回家登记办婚礼。”
“火车票就行，我妈身体不好，坐火车方便点！还节约。”
“我媳妇就是会过日子！”
“谁是你媳妇啊！”张小娅白了刘腾一眼。
“收了我的求婚戒指不是我媳妇还是谁媳妇，你说。”刘腾欺身过来胳膊一伸把张小娅搂在怀里。
缠绵了一会儿，张小娅说，“猴子，我还有一个要求，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保持恋爱状态，给彼此一段悔约期，如果哪一方后悔了还有时间取消婚约。”
“净瞎说，我绝不会后悔，是怕你后悔。”
“我还没做过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呢，也许过了今天我真的会后悔！”张小娅认真地说。
张小娅刘腾一起收拾了凌乱的餐桌和厨房，收拾完之后张小娅对刘腾说，“我先回去啦！你休息吧！我回去得好好想想怎么和我妈说。你也了解我家的情况，我妈对我结婚的事既期待也很慎重。”
“其实我们才重逢几天啊！我真是中了魔咒了！”张小娅敲着自己的脑袋。
“是爱情的魔咒！你能说谈了几年恋爱的婚姻就比闪婚的质量高吗？婚姻关键彼此欣赏，有共同语言。我们互相了解、理解、欣赏，还缺啥？你说。”
“缺啥？缺紧箍咒和如来神掌！泼猴，你再不听师傅教诲就让如来收了你！哈哈！”张小娅边穿鞋边逗笑着。和刘腾在一起，总能激起张小娅的幽默细胞，也许这就是张小娅接受刘腾求婚的理由之一。为啥不选择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人呢？再等待还会有更合适的人？
回到家，张小娅洗洗脸简单收拾一下躺下睡了，今天的经历太大起大落了，亦悲亦喜。
过了一会儿丁子回来了，张小娅把丁子叫过来。
“妹妹，姐姐问你件事，你要说实话，你觉得刘腾怎么样？”
“你新男朋友？不错啊，幽默，有亲和力。和小动物打交道的人应该很善良吧！”
“我们要结婚了你信吗？”
“ohmygod!太刺激了，闪婚啊!”丁子兴奋地在床上跳起来，“想闪就闪吧！遇到对的人就闪吧！”
“年轻人就是观念新啊！”
“对了，姐姐，你那位前男友怎么样了？”
“医院治疗呢，今天去看他了，全身包着纱布看着挺可怜的！他把过去两年的记忆都忘了，还把我当女朋友呢！唉！”
“我决定闪婚有没有错？”
“你们又不是陌生人，怎么着也是同学三年啊！不是那种陌生人一见钟情然后闪婚的，你们比他们靠谱。你看那些谈了七年八年的恋人，早没了结婚的冲动了，分了，各找各的。男的不怕，越老越吃香；女的呢？蹉跎了大好的青春年华，最后成了大龄剩女，分手了人家男的啥也不耽误，过不了两年孩子都抱上了，女人呢？还一个人单着！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啊！要不女孩都哭着喊着要在三十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呢！我也是，我都二十四了，还没找到对的人。唉，愁啊！”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勇气和妈妈说了。”
“钟非那头怎么办？”丁子歪着头说。
“其实我不去探望也没问题，可钟非目前选择性失忆，他很依赖我，我实在不忍心。有时间能看望一下就看望一下吧！这对他康复有好处，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真是太戏剧化了，你的事儿比电视剧还狗血！**，分手，一见钟情，闪婚，看看你占了多少时尚词汇！”
“你以为我愿意啊，快三十了，能有一个人默默等待这么多年，错过了他我还会找到更爱我的吗？”
“你爱他吗？”丁子问。
“爱不爱的不确定，但和他在一起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乐！我愿意和他在一起，不累不烦。”
“这就是了呗，遇到了对的人！妹妹恭喜姐姐了！”
“我还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同意呢！”
第十六章张母来了
张小娅的妈妈接到女儿的电话，又惊又喜，对姥姥大声说，“妈，小娅让我们去北京会亲家，她要结婚啦!”
“你说什么？”
“妈，您外孙女要结婚啦！”妈妈趴在姥姥耳朵边又说了一遍。
“真的？哎呀，我外孙女要结婚啦！太好了！和谁啊？”姥姥兴奋地摘下老花镜。
“能和谁,您老糊涂了，钟非呗！”
“什么时候去北京？我这么大岁数就不去了，我看家，你一个人去吧！”姥姥说。
“小雅说让我们等消息，她给订火车票！您自己在家我哪能放心啊！”
“你随便叫一个姐妹儿陪我几天不就行了。”
“您真不去？”
“知道孩子结婚就行了，我这把老骨头了，去不去不打紧。他们不得回来办婚礼嘛，到时候就看见了。”
“那就听您的，我自己去。我先走了，跳舞去啦，得告诉姐妹们我闺女要结婚啦。”
“去吧、去吧！看把你乐的！”
老太太早高兴地合不拢嘴了，顾不上和闺女说话了，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估计有什么宝贝要给外孙女。
张小娅和刘腾商量了一下，给双方父母分别订了火车票，为了不至于一天跑两趟火车站，刘腾父母的火车票晚了一天。
张母除了生活必需品外，带了很多东北地道特产，都是北京吃不到的，例如粘豆包啊，东北大酱啊，这两样都是张小娅经常和妈妈念叨的家乡特产。
张母是位比较典型的东北女人，性格干脆、倔强，生活自理能力强，工作认真。自从孩子很小的时候和前夫分开以后，她独自带着孩子工作、生活，后来娘家那边看到自己的女儿实在太辛苦了，姥姥就把老伴儿留在家里自己一个人来到女儿这里帮忙带孩子，就这样，三代女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模式。妈妈主外，姥姥主内，张小娅仍是生活的中心、爱的中心。尽管缺失了父爱，但母爱的加倍让张小娅正常健康的成长。
——无论世事如何变化，生活依然在继续！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张母到的那一天，刘腾、张小娅特地请假去北京站接站。刘腾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头发弄了又弄，喷了N多啫喱水，脸上也补了水，擦了油，就差擦粉了。
“哎呀，行了，别弄了，再弄我妈还以为我养个小白脸呢！”
“这你不懂，见丈母娘和相亲一样，第一印象很重要。告诉你啊。我姐夫第一次到我家时，我妈就挑理了，嫌他穿着不太得体！后来我姐夫使劲弥补，费多大劲儿啊！贿赂我多少回
啊，想想他们之间斗智斗勇我是最大受益者！”
“挺有经验啊，还有理有据的！”
张母坐的特快列车顺利进站了，出于安全考虑北京站已经不让进站台接人了，两个人在出站口垫着脚尖、抻着脖子往里看，终于看到母亲拉着行李箱大包小裹地出现在出站口。
“妈，妈，我在这儿呢！”张小娅拼命地招着手。
母女连心，张母顺着声音一下子就看到了女儿那张太阳花一样满是灿烂笑容的脸！
“宝贝！想死妈了！”张母出了站口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刘腾挤到张小娅身边，“阿姨好，我是刘腾！”
张母看了看突然冒出来的小伙子，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谁啊？钟非不长这样啊！”
看着妈妈疑惑的眼光，张小娅笑着拉过刘腾，“妈，我正式介绍一下，这是你未来的女婿，我的结婚对象刘腾，我高中同学。刘腾，这是家母。”
“刘腾？你男朋友不是钟非吗？啥时姓刘啦？”
“妈，我们先打车，车上我和你细说。”于是母女俩挎着胳膊在前面走，刘腾拿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在后面相跟着。
上了出租车，刘腾坐在副驾驶，娘俩坐后座。坐定，张母问女儿，“说怎么回事！”
“你和爸爸为什么分开？”
张母瞬间明白了，女儿经受了和自己一样的背叛。
看着刘腾高大健硕的背影，“这男孩咋回事？”
“妈，你记不记得我高中时候前桌那个叫‘猴子’的男生，经常捉弄我！”
“猴子？记起来了，你常和我抱怨，好像叫莆志高。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妈，人家姓刘，刘志高！”
“阿姨，怎么了？叫我啥事？”刘腾听到“刘志高”三个字本能地回头问。
“你你就是刘志高！”张母惊得眼珠差点掉出来,“你可真是大变样，原来黑瘦黑瘦的，个子那么一点点，真没想你能出息成这样！”
“阿姨，还满意我这准女婿吗？”刘腾回头问张母。
“你这孩子，还真直率，当这闺女面儿，我能说不满意嘛！我闺女能相中的一定是不错的小伙儿！”
“那我就叫您“妈”喽！”
“妈，中午想吃啥？”刘腾顺杆儿爬，进一步奠定了自己准女婿的地位。
“这孩子，嘴真甜！”
出租车直接开到了张小娅的住处，刘腾把行李拿到楼上。
“阿姨，您洗个澡，休息一下，我去买早餐。”刘腾出门买早餐去了。
刘腾走后，家里只剩下母女两个人，张母问女儿，“你俩处多久了？”
“三个月了。”张小娅怕惊着母亲多说了一个月。
“三个月就结婚？太草率了吧！过年回家的时候你也没说你和钟非分手啊，只说他陪家人过年。这次我还以为你和钟非要结婚了呢！”
“年前我们就分手了。年前我捡了个流浪猫要去打防疫针，结果正巧刘腾是那个动物医院的医生，就这样我们见面了。妈，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你们了解多少？才恋爱多久就结婚？以为买白菜呢！”
“我们认识十来年了，老相识了，又是老乡，你担心什么？”
“那时你们才几岁？脾气秉性还没成型呢。”
“妈，那您啥意思？你要不喜欢他，我立马和他分手。”
“妈没别的意思，也很喜欢他，这孩子性格看起来是挺好的。妈的意见，我同意你们恋爱，不同意你们这么快就结婚。”张母很严肃地说道。
“妈妈！你刚才不是同意了吗？”
“我能当着人家的面表现出不同意吗？”
“你要结婚我以为是钟非呢，你们怎么也谈了三年，磨合了解了差不多了。”
“妈，难道你让我容忍男友**？而且小三还是个夜总会小姐！您当时为什么和爸爸分开呀，不还是不能忍受嘛！再说，男人犯错为什么要女人承担后果？您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张小娅和妈妈讲道理。
“钟非**了，你选择分手我不反对，这是对女人尊严的挑战，妈妈赞许你：没有因为物质方面的牵绊选择忍受。可是这个刘腾了解太少，我不赞成马上结婚。这次就算你们订婚吧,了解个一、两年再结婚吧，这是妈妈最后的底线！你非结婚，我马上回东北，你自己结吧！”张妈有点怒了，带着怒气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妈妈虽然脾气火爆，但为了身体健康，这些年改了脾气，变得温和多了，不到真正触碰她底线的时候，她会笑而置之的，一旦发怒就代表触碰了妈妈的底线。
“妈，你别生气啊，生气又犯病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为我好我知道，你别生气，我听你的就好了,先不结婚！”张小娅带着哭腔说。
张母身体不大好，张小娅从小就是懂事孝顺的孩子，一看妈妈生气了便会乖乖听妈妈的话，这习惯延续到现在，看到妈妈生气了，觉得自己肯定做了不合适的事情。她不想失去妈妈，没有妈妈的孩子是世界上最悲惨的孩子。
“我也是有点冲动，也没法百分百确定这个刘腾会不会和其他男人一样！但和他在一起很轻松，快乐！可能是从小就认识的缘故吧！”
“你的感觉妈妈理解，妈妈也是年轻过的，也曾经轰轰烈烈地恋爱过，一个女人如果选对了男人，她会幸福一辈子；选错了将成终身之痛，除非你不爱。”
母女两个唠着知心话，这时刘腾买完早餐也回来了。
“妈，喜欢吃包子油条不？早点摊也没别的好东西，先垫吧点儿，中午请您吃大餐！”
“吃啥都行，别忙活了，洗手吃饭!”张母待刘腾一如开始。其实她并不讨厌刘腾，故乡人总有一种亲切感、熟悉感，但是如果现在就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他，自己一百个不放心。
吃罢早饭，简单收拾一下，张母对刘腾说，“小刘，歇一会儿，咱娘俩唠唠！”客厅里没有沙发，三个人围坐在餐桌周围，刘腾坐在张母对面。看这架势，张小娅知道妈妈要下圣旨了。
“小刘，咱娘俩第一次见面，俗话说的好，‘面由心生’，阿姨一看你就是善良的孩子。趁你父母没来，阿姨先对你说说我的心里话。阿姨对你没偏见，你和钟非比，长得比他帅，钟非家境好，你家什么情况阿姨不了解，但感觉至少不会比我家差。我家虽然不富裕但我们小娅不是贪财的人，否则也不会因为钟非偶尔身体**而放弃三年的感情。她在感情方面是有自己想法的姑娘，不随波逐流，这一点让我这个做妈妈的非常骄傲。我是她妈了解她，那篇舒婷的《致橡树》里木棉与橡树的爱情就是她所追求的，我也读过这首诗，我也很欣赏舒婷的观点。”
“阿姨，这一点我和小娅达成共识了，我也是这样的观点，爱了就要彼此支持坚贞不移。”刘腾预感到自己的结婚之路似乎不会那么顺利。
“小刘，你没了解我意思。结婚誓言不是说，‘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我相信我的女儿能做到这一点，可是……”
“您不相信我？”
“你们刚重逢几天？刚恋爱几天?结婚是不是太仓促了？因为小娅是你的暗恋，过去的好感和这些年离别后重逢的激情应该占不少成分吧？！”
“阿姨，不是那样的……”
“我闺女优点不少，但缺点也多，是个性格鲜明、多面的的人，太犟，教条主义，这些你可能不了解吧？”
“妈，说这些干嘛！”
“你们以为婚姻只有扯个结婚证那么简单吗？我虽然婚姻失败了，但这些年我感悟很深，如果婚前不了解彼此优缺点，仓促地走进婚姻，痛苦的深渊正哈哈笑着等待你们呢！”
“妈，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孩子，你叫我一声妈，我暂时接着。我是这样想的，你俩恋爱，我支持。但建议你们先订婚，结婚再缓缓吧。你们年轻人观念新，是**也好，不**也好，我能理解，不反对，都是饮食男女嘛。”
“妈，你是不信任我，想再考验考验我。”
“也算是吧！女人结婚就是一场赌博，进一家出一家不容易。你俩再处处，磨合磨合觉得合适了再结也不迟。”
“妈，您还真能说，跟总统演讲似的。我俩进屋消化消化您的圣旨啊！”张小娅对妈妈说。
俩人进了张小娅的闺房，商量起来。
“小娅你觉得呢？”刘腾问张小娅。
“听我妈的吧，领不领证就是一张纸的事儿，再说我们也确实需要磨合，与其婚后吵架，不如婚前多了解了解。咱别着急结婚了，一来把我妈气犯病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估计我们就结不成婚了。二来我刚换工作，工作还没开展起来先结婚了，好像时机也不太合适。你和我求婚让我知道你和我恋爱不是闹着玩儿，这就足够了。”
“你说的也对，还是以老人健康为先，反正你妈也不是反对咱俩交往。我发现你和你妈真的很像，都很自我，也很自强，不势力，有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