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第一次清晰的梦到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虽然没有看清她的面容,但是那身段,却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一夜,爷爷似乎睡得很沉,并没有被他的“梦话”惊醒,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悄悄的怕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把昨晚爷爷给他的布包又放回了爷爷取出的地方,写了张字条放在了爷爷的茶杯下面:
爷,我走了,您照顾好自己,钱我放回去了,您留着吧,给我取奶奶的时候给人家买点啥的,我有钱,甭惦记我。
拿起背包一个人去了车站,做上了最早的一班开往沈阳的车。
在车上,他想了很多,去找那个女人(妈妈)?一想到她,张君安就想起了爸爸,心中郁结的那口闷气堵在心口,让他无法释怀。可如果不去,万一爷爷问起,肯定会担心的,他不想看到爷爷着急的样子。(在那个手里拿个大哥大就是牛B范儿的年代,手机还没有出炉。着急的事如果相隔有距离的话都是电报作为通讯的。)爷爷醒来看到字条肯定会一个电报打过来,真是让人头疼的选择。
算了,不管咋样,不能让爷爷跟着着急上火。
“沈阳站就要到了,下车的旅客请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耳边报站的声音响起。
二线城市和地级市的区别一目了然。行人时髦的穿着打扮、店铺的装潢设计、就连马路上的车子都有着很大的诧异。这一切似乎在证实着他选择的正确性。该如何在这样一个城里站稳脚跟呢?这是他下车后的第一个想法。
人来人往的热闹车站却没有他的接站人,一路的打听问路终于找到了妈妈所在的住处,也幸好是住在比较中心的地方,不然,虽说沈阳不大,但也不是他徒步两个多小时就能找到的。
那是一栋80年代建造的筒子楼,里面还都是公共厨房和卫生间,也不知道谁家在烀肉,那香味飘进张君安的鼻孔里,导致他的五脏庙跟着闹~革~命。走到门口,门上落着锁,看样子,要在这坐等了。他抱着书包靠着门坐在了地上。也许是第一次感受舟车劳顿,过于疲劳了,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喂!你咋睡在这了?”
小安被人踢了几脚,当然,不是很大力的那种,正做着美梦他被这声音吵醒了。眼皮还没完全睁开就见一双赤~裸的脚在他的手边,本以为是妈妈回来了,刚要发脾气,毫无意识的就伸手去抓了,那入手极滑的感觉让他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沿着脚裸向上摸去,那细腻的白白的小腿让他的心加快了跳动,就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一声大叫。
“流~氓!”
“......对,对不起!”他红着脸,不敢直视那个声音的主人,一点点抬起头,红色的连衣裙更加衬托出那白皙的皮肤,裙摆下的小腿闲的那样的精致,有种想咬上一口的冲动,但却又让人心升不舍,那大褶的裙摆更显那蛮腰的精致,似乎一只手臂就可以环住,那被气的喘着粗气的女孩胸~部起起伏伏,像极了他梦中新娘的样子,女孩的脸不知是愤怒还是害羞在那白色的皮肤下透着粉红,更显俏丽。这不会是我未来的媳妇吧?我不是在做梦吧?心里笑开花的他赶紧解释着,可别让这未来媳妇说我流·氓啊,这误会可不好解释了。
“你好美女,我妈不在家,我刚到沈阳,没有钥匙,哥太累了,就睡着了。”正当张君安准备起身时,那女孩猛地踢了踢脚,小手还不停的拍打着张君安的肩膀,口中喊道:“放开你的手,流~氓!放开我!”
这样一喊可不要紧,惹得周围的邻居都纷纷跑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声的关切的询问声。
“鑫鑫,咋地了?”
“谁欺负我们鑫鑫呢?”
“哪来的流~氓,看不打死他小王八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