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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疏离

方毅谦又好气又好笑的把眼镜带回她脸上,摸着她的头「我们先去躲雨吧!」叹了口气,再这么跟她耗下去两个人都要湿透了。

方毅谦在学校附近有一间公寓,是他爸爸买给他的,有时候学生会的工作太忙、或者是在准备期末考、模拟考、各种检定、比赛的时候,他就会选择不回家而是住在公寓里面。「我们先去我的公寓躲雨吧。嗯?」

「喔......好」梨媛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只能傻楞楞的任由方毅谦牵着她的手进入他的公寓。

哇!这是我第一次进男生的公寓耶!方毅谦的公寓摆设十分简单,一房一厅,没有多余的缀饰。单调俐落的摆设看了觉得很舒服,很符合方毅谦的个性。

梨媛仔细打量方毅谦的公寓。突然,一块毛巾飞来「先把你自己擦干吧,不然感冒了又要给人添麻烦了!」方毅谦状似不悦地说道,其实心里是担心梨媛会感冒的。这么单薄的小身子,感冒了怎么受得了呢。

「喔......」梨媛随便擦着自己的身体。

「......」

「......」

一阵沉默袭来,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甚么,顿时陷入了**又尴尬的氛围。

这不安的气氛让梨媛感到快喘不过气,想着该说些什么才好呢?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发声,想打破这片宁静。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梨媛问着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我只是怕你让我们的饮料淋到雨,害我们没东西吃而已。」说着,方毅谦俊脸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但单纯的梨媛当然不会发现了!

「喔......是吗?」果然是这样,他来找我只是因为饮料。梨媛失望地垂下眼,一闪而逝的悲伤却被方毅谦捕捉到了。

我伤到她了吗。虽然知道自己说话伤人,但方毅谦还是没有勇气承认是怕梨媛生病。他还不想承认自己总是会受她影响。

「......」

「......」

又一阵沉默袭来......

看着梨媛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自己的身体,方毅谦一把把梨媛捞进怀里「我来吧!」拿起毛巾仔细的擦着梨媛的发。其实梨媛的发很黑很柔,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打扮自己。擦着梨媛的身子,彷佛她是一件易碎品般温柔而轻巧。

梨媛闻着方毅谦身上清爽的男性气息,整个人都醉了。醉在他的温柔里,就算只是自己的幻想也好,这一刻,自己好像是方毅谦此生最爱的女人。他的温柔让梨媛又深深沦陷了。

梨媛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方毅谦,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遇到像喜欢方毅谦那样喜欢的人了。但梨媛很迷惘,有时方毅谦很温柔、有时却又想把自己赶出他的生活。梨媛已经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表情、什么心情去面对方毅谦了。

「我的喜欢......让你感到困扰吗?」梨媛想知道方毅谦的心情。

「......老实说,我不知道」方毅谦自己也很矛盾,他还没理清自己的心。

「那我能......继续喜欢你吗?」只要能让我继续喜欢他,就算他没有给我回应也无所谓,因为我是心甘情愿的。

「......」方毅谦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梨媛失望地垂下头。不说话就是不答应吧?果然他还是讨厌自己的。

雨变小了,梨媛准备回家「饮料我就放在这里,麻烦你帮我拿去给队员们,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了。」梨媛匆忙的跑出方毅谦的公寓,方毅谦则懊恼的重重垂了墙壁一下,这明明不是自己的原意!

梨媛回到家后把自己锁在房里,任妈妈千呼万唤就是不肯出来,也不肯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面任由眼泪一直流,是该放弃了吧?自己的爱已经对方毅谦造成困扰了,就算自己再怎么喜欢他也没有用。明明......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呀!真的该放弃了吗?哭累了,梨媛闷在被子里睡着了。

隔天,梨媛还是照样帮方毅谦送早餐跟午餐,只是不再追着方毅谦问吃起来怎么样?或者是明天想要吃什么...之类的。只是默默的逞方毅谦不在把午餐放在他桌上就走。下课时间也不再看到梨媛刻意经过三年三班就为了看他一眼。放学的学生会时间,梨媛照样泡好咖啡放在方毅谦桌上。味道还是一样好喝,但心里却多了一抹苦涩,因为梨媛不再围着他帮他按摩、问他累吗?

礼拜三,梨媛照样去篮球队打杂,只是目光不再放在方毅谦身上,打完球后也没有人拿着运动饮料跟毛巾凑上来要帮他擦汗、问他渴不渴。

方毅谦知道是因为上次的沉默让梨媛心碎了,但自尊心作祟,他放不下身段去跟梨媛道歉、解释。梨媛的冷漠更是让方毅谦气愤。他也开始刻意的跟梨媛保持距离,明知道这样会愈弄愈糟,但他就是拉不下脸来。

看到方毅谦对自己的冷淡,梨媛更加确定方毅谦一定很讨厌自己。也是,她的出现好像也只有带给他灾难和不幸。自己对他的喜欢,也被全校同学嘲笑。只有自己离他离的远远的,才不会造成他的困扰吧?

可是心真的好痛,好像心被啃食了一样。生活也失去了重心,好像快要没有活下来的目标了,就算被大家骂不要脸、厚脸皮追着方毅谦不跑、丑小鸭想吃天鹅肉、牛粪想追鲜花都没有方毅谦的拒绝来的难过。灵魂被抽走了,梨媛开始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整个人也变得空洞洞的。

流了好多天的泪,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怕对他无法自拔的迷恋又会让自己造成他的困扰。终于,泪流干了,原以为心情不会再受他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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