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喜欢,**,保护
我一愣,然后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诡异,异常的紊乱,此时,他呼吸的节奏明显加快。
“老婆,你怎么那么好闻呐?”他鬼魅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他唇一张一合传来湿润的温热的气息我都感觉得到,离我很近,我的脖颈和肩膀的交界处,我突然感觉我衬衫被向下拉了一下,虽然很轻微,可现在是敏感时期,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我都感觉得到。
“你在干嘛?”我制止他,却也只能用语言。
“你猜?”他的唇就贴在我肩膀上,一张一合再一张再一合,我甚至感觉他的呼吸不平稳,不冷静了。
而此时,不知算是帮了我还是害了我,恰如其分的响起了敲门声。
司空逸愣了一下,极不情愿的起身,转身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璐璐丝琬简辰明洛霖还有禹。我听到司空逸看到他们轻声说:“你们来的真是时候。”众人微愣,又淡然一笑。
“怎么样了?雨辰?”璐璐先跑到我跟前问。
“没事啦!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都缠的跟个植物人一样了。”
“喂!”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可别吵架啊。”丝琬及时制止。
“司空,你也太不负责了吧,怎么能让我们雨辰伤成这样呢!”璐璐于是转念去攻击司空,我先发话:“这也不怪他啊,是我自己不小心。”
璐璐和丝琬对视一眼,阴阳怪气的看着我说:“呦,才几天没见,就学会重色轻友啦!”
这时,司空逸看看璐璐,美丽的脸庞绽放出灿烂的微笑,说:“好了,是我的错,我的错,等我老婆好了,找个时间,我请你们玩好吧?”
璐璐笑笑,大眼睛里闪烁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却豁达的说:“就等你这句话。”
不知为什么,从进了司空逸的房间开始,禹没说一句话,只是一直在一旁微笑,他还是这样,温柔淡定,时刻都像个绅士,让人觉得若即若离。
“禹?”我叫了一声,他看着我,笑笑,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不开心啊?”
“是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不是号称自己无所不能吗?怎么还被人绑架!”他有些责备的语气让我无话可说。
“如果她无所不能,还要我这个老公干嘛呢?”司空听罢抬起头盯着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对禹说:“你说对吧?”
禹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道:“是啊,你要好好保护她。”
司空像是打了胜仗一般道:“妹夫记住了。”
我被他俩整得一头雾水,听的是雨雾缭绕。
于是,一个下午,就在这样的吵闹中度过了。
一直到傍晚,她们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司空坦然一笑道:“你们今天要是打算在这住的话早告诉我嘛,我给你们安排房间去。”璐璐和丝琬的脸上浮现出漂亮的微笑:“等你这句话呢,司空逸,你太不自觉了!”
就这样,这一大家子的人都住进了司空家,但是我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像是这安逸背后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洞,而我们,正被上帝安排着,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大概二十分钟后,司空应该是安排好了他们的起居问题,我便听到了司空温和的开门声,并同时伴随着一声温暖的问候:“老婆,感觉怎么样了?”
我心里一阵暖流,身上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于是,我转过头去笑笑,我想此时的我,应该是一脸甜蜜吧。
“没事啊,这点小伤……”还没等到我说完,司空便锁了门,绕到床的另一边,径自上了床,然后便趴在我身边,拄着他那完美漂亮的足以让女生都嫉妒的下巴,一脸鬼魅的接话道:“这点小伤算什么,对吧?”
“喂!”我转过头去对他吼道。可他却完全无视我,继续说道:“别跟我说你这是小伤,老婆,你以为老公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到是吧?你以为你身上被缠了几米的纱布我不知道是吧?你以为你身上被涂了多少药水我不知道是吧?你以为苏烟没有威胁过我是吧?你以为自己很强什么都抵得住对吧?你以为自己是个男人是吧?你以为自己很强大是吧?老公今天就告诉你,安雨辰你就是被我司空逸保护的小女生,知道么?”他阴着脸,冷冷的说完这段不知所云的话,我微愣,怎么听着像是生气了呢?我,好像没说错什么啊。我,该道歉么?
……
一段时间的空白后,我用力拉了拉司空逸的袖口(那是我唯一够得到的地方了),承认错误道(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我错了,好不?”
司空突然抬头,抓住我的手,然后向上一蹿凑到我脸边,用那种司空逸特有的邪魅语调说:“老婆,知道错就改啊。”
——我知道个屁啊!
我媚笑道:“你说该怎么改?”
司空笑笑,把手搭在我腰间,还不规矩的摸了摸,然后用他薄晰的唇蹭了蹭我的脸,说:“老婆,你知道的啊!”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如果不是我现在不能动,我就一个飞腿踢到他脸上(虽然不一定踢得到),然后扬长而去。
“司空逸,你耍流/氓!”我只能这样说道。
“对啊,你能把我怎样?”他顿了顿,一边盘算着把手向里靠靠,一边贴到我耳边说:“老婆,我只对一个女人耍流/氓。”这种宠溺的想要把人浸下去的语调,我早已习以为常,于是不再理会,而且就算我理会,我也不能动——有个屁用。
“虽然药水的味道很重,但是离近一点还是能闻到你的味道。”司空把头埋在我的枕头里,瘫倒道。
他轻轻在我身边挪动着,手在我腰间不断摩挲着,这种耍流/氓的行径我早已习惯,可是却还是总想反驳他:“喂!你别耍流/氓啊!”
“老婆,我说过了,摸自己老婆不算耍流/氓。”司空逸突然一转身,坐在我身边,左手宠溺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
我知道我怎样也管不了他的,于是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许久,司空逸见我不说话,低下头温柔的问我:“老婆,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刚想解释,但转念一想,不如将计就计:“对啊。”
他突然慌了,一边轻抚我的发丝,一边撒娇道:“老婆,我错了好不?你别生气啊,我怕你伤口裂开。”
我看看他焦急的脸,还是那么帅气俊美,不禁嫣然一笑,道:“喂!你知不知道帅哥卖萌会死人的啊?”
“你终于承认我是帅哥了啊?”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微笑着说。
“你本来就是嘛。”我嘟囔着,不过似乎让他很高兴。
就在这个时候,司空逸的房间响起了敲门声,估计,如果不是司空刚刚进来的时候锁了门,这个时候就会爆发一场司空逸和苏烟之间的战争——是的,敲门的人是苏烟。
司空开了门后,头也不抬的冷冷道:“你来干嘛?”
苏烟牵起司空的胳膊,娇媚的说:“我来找我老公啊。”说的时候语调娇嗔,嗲声嗲气的,还看着我,好像是故意向我挑衅。
我看看司空,他无奈的看看我,我使劲瞪了他一眼,又向他吐了吐舌头,便转过头去,像赌气似的。其实不是。我只不过不想看见苏烟那张涂着精致妆容的脸。
于是下一秒,我便听到了司空冷若冰霜的声音:“你能不能别这么贱?”
苏烟一愣,抱紧了司空逸的手臂,还贴在他身上说:“逸,我们两个已经订婚了,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你不认也不行。”语气中的骄傲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我差一点吐到司空逸时刻光洁如新的纯白色的床单上。
“苏烟,你见过不要脸的女人么?我见的特别多,她们都跟你长得很像。”司空逸推开苏烟的手说。
“老公……”
我暗自一笑道:“老公,我饿了。”司空逸一愣,看着我,换上一张微笑的温柔面庞道:“好,我马上让Amy去做,老婆想吃什么?”
“我想吃老公自己做的。”
“好,老公马上就去做。”
看着苏烟渐渐黑下去的脸和紧握起的拳头,我身上的伤也算是没白受。
“你还在这干嘛?”司空转过头冷冷对苏烟道。
苏烟的脸气的发紫,我偷偷笑笑,转过头时正对上苏烟那想要立刻把我浸在盐缸里的眼神。我于是白了她一眼。
她刚转身要走,突然又折了回来,对司空逸媚笑着说:“对了,逸,我其实是来提醒你的,安雨辰吃了我的药,她现在身上疼痛感觉不到什么,但是,等她好了以后,那种感觉就会加倍,对了,催眠没用的,因为她精神高度紧张,你既然学过催眠一定知道想要催眠一定要在精神完全放松的时候吧,要想挺过去,除非她能忍得住,但你懂的吧,那是多大的痛苦。到时候,你的这个纯洁的小宝贝该怎么处理呢?”她看着司空逸渐渐阴沉下来的脸,哈哈的笑了两声,转身走出了司空逸的房间,带着邪恶的笑声,以及她身上永远不散的香奈儿的香水味道。
她走之后,司空逸把房间的门“哐当”一声关上了。然后站到床边,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那眼神里面,是无比的宠溺和怜惜。如果是一个月之前,我看到这样的眼神一定会无比厌恶,但现在我却读出了这眼神的含义——雨辰,我该怎么办?
我望着他,嘴角尽力绽放出我最灿烂,最美丽的微笑:“没关系的,总有办法解决的,你是无所不能的啊。”我伸出手,想要拉住他,但是却忘记了自己不能动弹,于是尴尬的笑笑,司空逸淡然一笑,走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我再一次微笑:“是的啊,你无所不能嘛,所以我才一直被你保护在到现在啊,你从来都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然后帮我解决所有事情,或者是给我最温暖的鼓励,不是吗?你一直都是强大的,别人无法打倒的,对吧?”我的眼神充满了鼓励和温暖的笑意,司空逸终于绽放了我喜欢的笑容:“雨辰,你真好。”
我淡然一笑,握紧了他的手。
窗外是深黑的夜空月光显得并不那么亮,看不到星星的存在。
“很晚了吧。”我突然转头看天,问司空逸。
“没有很晚啊,”他看了看表,笑笑说:“才七点半。”
“天为什么这么黑。”
“可能快下雨了吧。”
我望向窗外,月亮也躲起来了,可能真的要下雨了吧。
我笑笑,看着暗黑的天空,对司空逸说:“你一定要记得,在打雷的时候一定要在我身边陪着我,知道不?”
他看看我,问:“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但我能问问为什么么?”
我看着他,露出温暖的笑容:“当然可以啦。”顿了顿道:“三岁那年,这个城市发生了罕见的暴风雨,那天,我跟我的妈妈走在最繁华的那条街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走散了,我只记得那天,雨很大,我耳边充斥着雷声,我记得我哥哥在远处的车里等我,于是,就这样,我弄丢了原本属于我的生活,成为了现在的我。我不愿听到雷声,我害怕雷声,我一听到雷声,就会想起那个晚上,那段痛苦的回忆。”说罢,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握紧了司空逸的手。我觉得要打雷了。
“老公在呢,别害怕。”
我突然觉得,司空逸俊美的脸庞就仿佛是我生活的阳光,他一句话,会给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就算是禹也没有给过我,我突然那么害怕,害怕他的离开,我原本对他的讨厌,仿佛被打上了封印变成了喜欢然后被平方,有他在,就很安全,他总会在我身边三米之内的地方陪着我。
曾经,他就像云端遥不可及的阳光,但现在,我却需要这阳光的如影随形。
不知过了多久,司空逸就这样坐在我身边,抚着我的发丝,我靠在他腿上,闻着他高贵的白玫瑰香气,就在这样温馨的时刻,窗外突然响起了轰鸣的雷声。
我一抖,靠紧了司空逸,他把我抱起,拥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他37度的体温,他的香气,弥漫在我身边,我虽然还在颤抖,但是却没有那么害怕了。
奢华的落地窗外,闪过一道闪电,劈开了深黑色的天空,之后紧跟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吞噬整个大地,仿佛要震开整个窗子。
我颤抖着,颤抖着,司空逸搂着我的腰,我靠在他身上,他把下颚抵在我的肩膀上,感受到我的颤抖,伏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透过我的耳膜:“老婆,老公要亲你了哦。”
我听到这句话,神经突然敏感起来:“什么?”
“老婆还是这么小气啊。”
“怎样!”
“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
“……”
说罢,他一转头,在我脸上落下一个唇印,还是那么温暖。
我觉得我要陷下去了。
是的,陷入司空逸温暖的怀抱。
“老婆应该已经习惯了吧,为什么脸还是那么烫呢?”他在我耳边轻声呢喃道。
“烫么?”我反问。
“呵呵,”他突然笑起来:“是啊,老婆,你太可爱了。”
我突然反应过来,他的声音,让我不再害怕,不再颤抖。
“老公,你好棒啊。”我转过头去,赞美道。
“……”我看司空逸愣了一下,然后靠在我肩膀上,轻声说:“老婆,你知道什么叫欲罢不能么?”声音很小,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在跟我说话。
这一夜,我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去。嗅着他身体里散发的玫瑰馨香。
之后的两个多星期里,我一直躺在他的床上,随着我身上的绷带越来越少我也能够动弹了。
这两个多星期,司空逸找了专业的美术学院的导师给我上课,他则自己担任了我的文化课老师。
于是,两个星期之后,我身上再也没有疼痛感,再也没有纱布缠着,没有疤痕。
那天傍晚,我身上所有的纱布都被撤下去了,司空逸看着我,笑了,然后赶我去洗澡说:“身上全是药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