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再遇见
于是,就这样,我仿佛无所事事的在司空家度过了大学的第一个双休日。
第二天早上,司空开着他的车,载着我来到学校,你无法想象,一路上有多少女生向我投来深不可测的目光,仿佛要把我五马分尸一样。
直到美术系的地下停车场里。
“我先走了。”我慌乱的下车,却忘记了画板。
我心里慌乱,低着头,匆忙走向画室,虽然时间还非常早——要知道,司空逸业余爱好中的一点是赛车,他超速,没有警察追的上他,再者说,也没有警察敢追他。
不幸的事情再度发生——“啊!”我又一次撞上了一个人的身体。
但这个人,并没有说什么,扶稳我还温柔的问我:“同学,你没事吧?有没撞疼你?”
——这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
我抬头,一张微笑的温柔的熟悉的脸庞呈现在我面前,依旧是那么的宁静,平和,细腻。
看到我的脸,他扶着我的手稍微颤抖了一下,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雨辰,是你吗?”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激动,就这么扶着他的手臂,竟然健硕了不少,胸膛也坚挺了许多,面目竟比以前还要帅气俊美。
路过的女生们回头看他,嘴里都嘟囔着:“好帅啊,咱们莱斯顿的又一大校草诞生了。”
“是啊是啊,这么帅。”
……就这样不绝于耳,但我已然习惯了,习惯了其他女生对他的青睐。
我笑,见到他,仿佛就只会笑了。
“雨辰,你笑起来还是那么美。”他又发话,带着如水般的温柔,让人心生涟漪。
他就这样扶着我,这样熟悉的帮助我再熟悉不过了。
“禹,好久不见。”我跳脱出他的怀抱,激动的说:“快十年了吧,嗯,快十年了。”
我这样自言自语道。
他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拥入怀中,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手臂,熟悉的胸膛,熟悉的心跳,一切都那么熟悉。
“雨辰……”直到司空的声音由远及近:“你的……”然后就愣在那里。
他绝美的脸庞突然沉了下来,看着我,又看看禹,冷笑一声,画板从手中脱落下来,他转身离开,背影有些落寞,让人不免有些心疼。
“禹,他是……”我刚想解释,便听见禹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空逸,他,吃醋了……是吧?”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走吧,时间还早,带你去叙叙旧。”他拉起我走进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厅,各点了一杯咖啡,他的不加糖,我的加双倍糖。
——他记得滚瓜烂熟。
“你记得这么清楚。”我看着他,笑道。
“当然清楚,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他顿了顿。
“现在还好吧?”
我看着他,往事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我跟他是在孤儿院认识的,那时我三岁,他四岁,我把他当成哥哥,他什么事情都万般呵护着我,他叫院长给他起名叫做谢禹。
那一年,我五岁,他六岁,我们在孤儿院旁边的小河旁玩,我不小心掉入水中,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把我拖上岸。
那一年,我七岁,他八岁,我在学校被人欺负,他挡在我身前,说了一句我至今难以忘怀的话:“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让身边的亲人受到伤害。”其他人打他,他用自己只比我稍大一点的身躯替我挨打。
那一年,我八岁,他九岁,他生日那天晚上,被自己的爸妈接走。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南宫家的长子,南宫家也是世界上的大企业,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他的父母将他送到了我们孤儿院,答应院长九岁生日那天,把他接回家。
我还记得那天,我哭了,他也哭了,我说,禹,你别走。他说,雨辰,我也舍不得你。但最终他还是走了,临走前,他送我一条手链,是他自己用贝壳串起来的,他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雨辰,我会回来找你的。
“嗯,我挺好。”直到禹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是啊,他是应该很好,毕竟,南宫家族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他应该也是泡在蜜里真正成长起来的。
“不过,我永远都是那个时刻在你身边保护你的禹哦。”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微笑着说到。
一句话,又给了我莫大的安全感,那个最爱我的哥哥样子又回来了。
“嗯。”我笑容灿烂,点头。
“好了,我该去上课了。”我拿起画板,背到身后,笑道。
“我送你吧。”禹温柔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无法拒绝。
于是就这样,画室门口又一次爆发了乱哄哄的声音。
“那不是商学院的南宫禹么?”
“是啊,就是咱们的师哥呢。”
“那咱们学校的校草岂不都在商学院了?”
“是啊是啊,逸少,辰少爷,霖少爷,还有这位禹少,都在商学院呐。”
“话说回来,如果让你在四个人里选一个,你选谁?”
“这样说来,辰少爷和霖少爷都有女朋友了哎,那逸少和禹少又好像都对安雨辰蛮好的,如果真的让我选的话,当然选我的菜,逸少了。”
“花痴,你可不是人家的菜。”
……
一上午的课伴随着画室里这样一直持续不断的议论声和唏嘘声过去,下课时,我跟璐璐和丝琬翻出手机,每个人都有简辰和明洛霖的未接电话,十五个,二十个,总之数量非常多,但是超乎常理,我的未接电话,竟然是最多的。
“我来打吧。”于是我自告奋勇拨回了简辰的电话。
三声等待提示过后,传来了简辰焦急的声音:“雨辰,逸他不知道怎么了,上午没来上课,我们下了课之后去找他,他正在市中心的一家叫做fly的酒吧里喝酒,看起来心情特别糟糕,谁也劝不住,我想现在能劝的住他的,只有你了。”
“我马上去。”我挂了电话,把画板撇给璐璐抄起背包,一边跑出画室一边喊:“我去了,别担心我。”
出门就碰到了禹,看到我焦急的样子,他拦住我,我来不及多说,我怕多待一秒,以司空的性格会出什么危险,我只对他说:“我要去找司空。”便又跑开了。
就索性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fly。
刚下车,迎面便看到简辰和明洛霖东张西望的漂亮面庞,我忙迎上前去,他们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拉起我就往里面走,我只能跟着他们。
这个酒吧坐落在市中心一片别墅区的中心,不同于所有人对酒吧的印象,这里似乎没有人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而且还让人感到一丝温馨,这里,人们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喜悦亦或者是不悦,这件事我无从知道,只是简辰告诉我,这家酒吧是司空开的。
他们带着我到了三楼的最里面的一个包房里,他们告诉我说,这个包房是司空自己的,要我进去劝他别再喝那么多酒,他们会在隔壁等着。
我点点头,给他们抱以甜美的微笑道:“放心吧。”
——只是,一切都没我想的那么顺利。
简辰和明洛霖走进了隔壁的包房里,我深呼一口气,敲了敲门,便听到门内传来焦躁冷漠的声音:“滚!”
我摇摇头,看来不能让他走阳光明媚的路。
于是我推门而入——此时的司空,背对着我,背影有些许颓废,酒瓶撇了满地,点歌机中放着熟悉的歌曲。
“谁这么大胆。”他冷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就不怕我杀了你?”
“那你就杀了我好了。”我走到他背后,淡然道。
我明显感觉到,司空微愣,然后颤抖着肩膀,低下头,哑着嗓子:“你来干嘛?不跟南宫禹一起?”
“你果然在为这件事吃醋。”我抢下他手中刚要举起的酒瓶道:“别再喝了。”
“你,凭什么管我!”司空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我走到他面前,他美丽的脸上黯淡无光,也许病还没好。
“不凭什么。”
“呵,”他冷笑一声:“给我酒。”
“别喝了。”我再一次强调道。
“南宫禹呢?他怎么没来?”司空的话语里满满的醋味,像个孩子似的逞强。
“司空,”我站到他面前,俯视着他完美的脸,完美的肌肉:“你在吃醋?”
他突然抬起头,深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邪魅:“安雨辰,你最好解释清楚,你跟南宫禹什么关系?”
“你果真在吃醋,”我抿嘴笑了,道:“告诉你无妨,我跟禹是在孤儿院认识的,他的父母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把他送到了我们这个条件还算不错的孤儿院,我们两个算是青梅竹马吧,他大我一岁,一直特别照顾我,我一直把他当做最亲近的亲人,把他当做我的亲哥哥来看待。”
司空听罢,抬头瞅了我一眼,质疑道:“哥哥?”
“对啊,我把他当哥哥,他也一直把我当做妹妹保护着啊。”我笑。
“雨辰,你太单纯了。”司空低下头,微微一笑,道。
“什么意思?”
“也许曾经他确实把你当妹妹看,但是我打赌,应该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变成喜欢你,对,他喜欢你。”司空身上带着还未褪去的酒味,口中的邪魅却油然而生。我却不知所措,司空说话一向很准,我该怎么办?我应该怎样面对他?当做不知道?还是跟他说清楚?
“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像原先那样。”他像是会读心术一样,猜透了我的心思,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喝了那么多酒,为什么还是那么聪明?
“好吧,”我妥协道:“别再喝酒了。”
司空抬起头看看我,深蓝的眸笑的鬼魅,突然他手一伸,搂住我的腰向前一拉然后就那么一倾斜,我被他压在偌大的沙发上,他的白玫瑰香气最终盖过了不算浓重的酒的味道。
我看着他,心跳突然加速,就连呼吸也被抑制:“你……要干嘛?”终于,我这么生拉硬拽了几个字,手心就已经大汗淋漓。
“我啊,”他顿顿,靠近我:“我可不想你落入别的男人手里。”
“你说什么呢。”我一边抵着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一面自尊地反驳。
“叫声老公听听。”司空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一样,邪魅的笑道。
“司空,你喝醉了。”我正欲推开他,结果一股强有力的力量直接按住了我的肩膀,我丝毫未动反而被束缚的更紧。
“我没有,”他嘴角只是一边微扬,邪魅的映在脸上:“我今天喝的都是低度酒,这些,我不会醉的。”——他反驳的有理有据,让人无可辩解。
“雨辰,我要忍不住了。”他还是压着我的肩膀,低头,漂亮的面庞离我近在咫尺,深蓝色的眼眸在暗淡的灯光中格外美丽,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健硕的肌肉和令人垂涎的肌肤。
但是我却并没有听懂他说的话的深层含义。
“…啊?”
“笨蛋。”他靠在我耳边说道,我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喂,”我瞥了他一眼,抱怨道:“你不累啊。”——他就那么撑着沙发,两只胳膊微微弯曲。
“你管的真多。”他又一次靠近,鬼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不同寻常的温热。
于是,他就这样,嗅着我发丝间淡淡的薰衣草香,把头深埋近我脑边的沙发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怎么办?”
“我忍不住了,怎么办。”他再一次强调,脸庞紧贴着我的脸,温热的气息从耳边传来。
“司空逸,你到底想干嘛?”我终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之后,便听见司空邪魅的笑声,爽朗温柔。
“你也太好调/戏了吧,”他鬼魅的诱/惑道:“老婆。”我一愣,然后迅速反应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最后还是没懂:“你什么意思?”他突然从我身上离开,靠在沙发上并拉起我然后紧紧搂住我的腰说:“老婆,你太可爱了。”
“喂!谁是你老婆啊!”我一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一边厉声反驳道。
谁知他反而搂的更紧,还转过头来义正言辞的跟我说:“你啊。”
我瞪他,他不以为然:“怎么,想威胁你老公我啊,知不知道你老公最不怕的是什么?”
“喂!喂喂喂!谁要当你老婆啊?”我兀自喊到,可他依旧无视我:“老婆,你好吵啊。”虽然是责备的话语,却听起来充溢着**与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