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宸雨在榻上似是睡的不太踏实,轻皱着眉头,陷入了梦魇中,这里里外外都跟杏花脱不了关系,纵然绽放的再美,也着实厌倦了。
紫衣公子看着榻上的人这一觉睡得不安分,不禁皱起好看的眉,将薄被轻轻的为她重新盖上,却不曾料到,北宸雨竟在此刻醒来,一时间四目相对,红晕瞬间涌上脸颊,紫衣公子看着眼前这如玉般的人儿娇羞的模样,不由得轻笑起来。
北宸雨看着眼前戴面具公子,不知道他笑起来是怎么样的无限风情,只知道他带着戏谑的眼神正瞅着自己出丑,不由的轻咳了几声:“敢问这是何处。”
“在下不才,这真是在下的房间,姑娘此刻休息处,正是在下的卧榻。”
北宸雨听完,敢问这是话本内经典被调戏的桥段吗?身处他的卧榻,这名节还要不要了?
“阁下可知这名节对女孩子意味着什么?”
紫衣公子:“我只知道江湖女子不拘小节。”
北宸雨“...........”
好吧,被他打败了,北宸雨挣扎着正要起来,刚坐起来头一阵晕眩,不禁又倒了回去。
紫衣公子见她这般,顺手将薄被有重新盖上,淡淡的道:“刚刚失了元气,还是好好的休息为好。”
北宸雨无奈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晃眼的面具,好吧,此刻,什么名节都是浮云。
这时杏园的东阁无意见竟来了不束之客,楼初晴着急的找北宸雨,北宸雨已经消失了一天,她担心北宸雨误入了杏园,正想让寻公子帮忙,却也没想到匆匆闯入东阁竟是看到眼前这刺眼的一幕,被她视为好姐妹的人竟与自己心存爱慕的人背着她在一间房里两手相握,四目相对,北宸雨消失的一天,竟然是在这寻公子的床榻上躺着,教人如何不愤怒。
北宸雨着实没料到这么尴尬的局面,看着楼初晴滚滚落下的泪珠,有些手足无措,轻启朱唇竟吐不出一个字。
“你们,你,北姐姐,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却如此的对我,枉费我拿真心待你。”说完楼初晴便哭着跑出了东阁,看到这一幕是如此的痛彻心扉,难以接受,她自幼姐妹少,难得拿一心一意对待一人,那人却如此的对她,教她如何不伤心,不难过?这一无方向的跑,楼初晴也没料到她会跑入了楼家的禁地,在树下伤心的抹泪。
北宸雨怔怔的看着楼初晴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这一切该如何解释,如此怕是这误会伤到她的心。
紫衣公子看着此时沉默不语的北宸雨,淡淡的嘱咐她道:“好好休息,若是休息好了,自便。”
闹的这一出,竟让北宸雨刚刚还混混沌沌的脑袋瞬间清明了起来,回想起昨日晚宴后,她便到杏园一探究竟,听到了紫衣公子与楼家族长谈话,楼家的古树有怨,而花不开,紧接着她轻轻的触碰了古树的一片叶子,不经意间被带入个幻境,见到了叫子衿的杏花妖,这么说楼家的那古树确实是开五色杏花,而自己的经历的这一切是真的不是梦境。
北宸雨一抬头望着此刻还在屋内的紫衣公子,注视着他那深邃的眸子,越发觉得他像那个人,却没想他有这么大的能耐:“你救了我。”
紫衣公子:“,以后莫要接近那古树,对你没好处。”
北宸雨听着这好听的嗓音,虽说只是相处了十几天时间,但是对那双眸子,声音,还是有那么些记忆的,越发觉得眼前的紫衣公子就是那人,趁着那紫衣公子不留意,一掌随风化力送出,袭上紫衣公子的面具。
紫衣公子此时正翻阅着书籍,一时不察,一个掌风随风而至,面具从中间裂了开来,他真是小看北宸雨,都被那杏花妖吸了大半的元气,还有力气化出这一掌。
面具“啪“的一声分两瓣掉落,露出了那隐藏的容颜,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每次的一呼一吸,都轻轻地颤动,犹如羽毛,双眸轻眯着,完美的侧脸,精致的肤质如同千年古玉,只是此时周身正散发着低低的气压。
北宸雨看着这副容颜:“果然是你,想不到你竟是皇城国师最小的弟子。”
紫衣公子:“你是不是颇爱这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举动,我难得的每次好心,都要被你折腾一下。”
北宸雨暗恼自己的手多,验证的方法这么多,自己偏偏的选择最笨的一种,看看眼前这散发着黑气压的人步步逼近,还在床榻上的北宸雨真是退无可退,这会惹毛了他,偏偏她还在他手上。
紫衣公子挑起北宸雨的下颌,温润的呼吸扑面而来:“本来我是决定放你走的,可是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在东篱宫做过天奴,你说我该不该放你走。”
北宸雨缩成一团了,容寻这个变态,暗恼她怎么这么笨,这么贸贸然的撞上去,现下脱身都难,东篱宫被囚之仇,尚没报,如今又落到他的手上,她只希望朔玉哥哥能赶紧来救她,这吃一次亏是笨,吃第二次亏是无药可救了。
紫衣公子:“这样吧,我身边缺一个贴身侍女,你就留下当我的贴身侍女吧。”
北宸雨弱弱的道:“我不惯会伺候人。”
容寻一挑眉,看着北宸雨,似是在说你敢不答应试一试。
北宸雨真是怕了容寻了,这厮简直是她的克星,不说东篱宫被他囚在暖阁,如今又撞在他的手上,成了他的贴身侍女,这名节,名声,脸面彻底丢到不知那个角落里去了。
容寻见此时正倒在床上软趴趴的北宸雨,嘴角不由轻微的扬起,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如此喜欢戏弄北宸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