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个无形球!
左手掌心的九个无形球依旧没有动,她的右手再一次向匣子里抓去。
还是那么的淡定自如,还是那么的胸有成竹,她似乎已经摸透了这个考核的技巧。一个少女竟然用手托着一堆快有自己一半高的无形球,这一幕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没人笑,这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不少先前陶婉云出场时候还心怀爱慕的少年们此刻已经被彻底打败,像陶婉云这样的女子肯定不可能会希望连掌心球都堆不起来的自己,少年们将心间的那一分爱慕深埋心底。
第十个无形球!
陶婉云这一次终于有了一些停滞,或许是年龄尚小,自己要托起那么多的无形球实在有些吃力。但是她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好强的倔强,继续向匣子里抓取无形球。
左手微微晃动,她轻轻咬住下唇,这是她第一次有些急躁,努力控制住左手的十个无形球,她慢慢的将右手第十一个无形球向左边靠拢,同时左手也在保持平稳的同时渐渐下降,她必须降低高度自己才能将第十一个无形球放上去。
这或许很困难,但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争强好胜,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
“你的胳膊太短,不可能放不下那么多的无形球的。”
不知道人群里谁突然的喊了一嗓子,顿时周围投来无数充满敌意的目光。
在众人的搜索下,发现了说话的人。那是一名穿着青衣的少年,面容俊秀,脸上挂着一丝较为轻浮不羁的笑容,此时正环抱双手,看着场内陶婉云的表演。
“小子,你再说一遍试试?”
很快便就有人来替陶婉云出头,青衣少年却是望着那名身材健硕的少年撇了撇嘴露出几分讥笑道:“你连那无形球都堆不起来,还好意思给别人出头?”
出头的少年是在陶婉云上场前刚刚失败下场的,因为是陶婉云要出场,所以刻意留下来观望。
听得青衣少年这般挑衅,他就算脾气再好也忍不了,旋即出拳打向青衣少年,却不料那青衣少年连环抱着的双手都不动,微微一侧身就避开了他的这一拳。
“就这点本事,也想学别人追姑娘?回家练练再来吧?”
青衣少年再次出言嘲讽。
而此时,场内的陶婉云的左手已经降的很低实在是无法再降,第十一个无形球的放置只能宣布失败,她有些不甘的蹙起眉头,看上去很是可爱。“二百一十四号,陶婉云考核成功,放置十个无形球。”
虽然陶婉云最终还是失败了,但是她是第一个成功的人,这给后面的人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不少先前气馁的少此刻又重拾了信心。
陶婉云走到场边,停下了脚步,侧头看了看那名说自己手短的青衣少年,道:“你能放几个?”
青衣少年因为陶婉云问的这个问题笑了出来,同时伸出自己的两只胳膊在身前比划了两下,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道:“十二个不成问题。”
闻言,陶婉云没有再说什么,就此离开了掌心球的考核地点。山竹海。
霍真起的很早,起来之后便拿着锄头和竹篮爬山挖竹笋。历时两个时辰,他只不过才挖到四个竹笋。
看着竹篮里仅有的几个战利品,霍真有些苦恼,主要是因为他在草原从来没有见过竹子这种东西更不要说是竹笋,对于采集竹笋的技巧根本是从零开始,自己边挖边琢磨出来的。
他挥动着手中的锄头落向竹笋周围的土壤,只见锄头挥落,根本没有陷入太深的土壤之中,只不过是把表层的一些沙石拨松,霍真一次次的挥动着锄头,这对于他自己而言是很吃力的,但是他依然在坚持着,经过长时间的努力,他获得了第五个竹笋。
用手袖随意的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他提起竹篮走向长有竹笋的下一个地方。
"三百号,沈昀。"
随着书院叫号弟子的话语落下,一名“万众期待”的少年走向了场中。
这名叫做沈昀的少年正是刚才说陶婉云手短的那名青衣男子,他走到桌子边后冲着周围注视着自己的护花使者们一一点头微笑示意。
“我倒要看看他能放几个。”
“刚才他不是说十二个随便放吗。”
沈昀把左手手掌打开,当每一个人都以为他要开始的时候他竟然是将手掌心翻转过去,把手背呈现出来。“他要用手背来放?”
“真的假的?我没有看错吧?”
沈昀快速的取出无形球开始往手背上放,一开始他便直接取了两个无形球,一次性放两个而且放的很快,直接放上了四个。
看到沈昀这一手法,刚才还等着看他出丑的人们现在再也不敢小瞧他。
放完四个之后,他便开始逐个往上加。
五个!
六个!
七个!
八个!
九个!
十个!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个会吹嘘的无名之徒,直到现在,他一口气便追平了之前陶婉云创下的十个的记录,而且是用手背堆的。
”这一届的少年们还真是藏空卧虎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杜飞虹也来到了严峰身旁,看着场内的沈昀自信的表现,不由说道:”这沈昀有点意思,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他来我白云谷,严峰师兄你可别和我抢啊。“
十一个!
沈昀已经打破了之前陶婉云创下的记录,他微微一笑,从匣子里取出最后一个无形球,下一刻他的动作更是令众人惊诧不已。
他居然将无形球扔了起来,用左手已经堆放好的十一个无形球去接,他的两条腿蹲至最低,稳稳的将左手手背的十一个无形球放到最后一个无形球下落的位置。
最后一个无形球落下的同时他的左手也跟着下降,紧接着又上升,十一个无形球因为最后一个无形球的下落而变形,可是在他左手上升的那一瞬间又恢复原样。
”三百号,沈昀考核成功,放置十二个无形球。“
随着另一个书院弟子的声音落下,沈昀的脸上再次挂起了自信而轻佻的笑容。
”他的父亲可是沈一针,平日里做的都是针灸把脉的活,这种考验对于他而言根本不在话下。只是他的这种张扬的表现就有些过了吧?“
一名黑衫老者出现,并对沈昀方才的表现做出了评价。他叫做梁庸,是书院的另一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