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
晚上吃了点东西坐在油灯下牛大嫂为我改着衣服,一边和我们聊着天。吃晚饭时我跟他们表示准备后天就走。牛大叔说明天会去帮我们联系村里的牛车捎我们去镇上。
“你个烂下水的杂种,没人要的贼小子……”大早上的就听见一个妇人大声她谩骂声。我和小宝跟着牛大婶出门看。老远就看见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抱头蹲着地上,那妇人站在他身边大声骂着,骂的激动处还要拿扫把用力抽打地上的孩子。
“唉……也是个可怜孩子”看我好奇就说:“刚出生他娘就没了,开始还有奶奶照顾着三岁那年他爹娶了媳妇没多久就生了个儿了,他奶奶也过世了,天天有上顿没下顿还是他外公看不过去把他接过去了,后来年纪大了两年前去世了,舅舅、舅母不愿意养他就送了回来,三天两头的闹一场”
“他爹也不管”
“管什么,前两天还张罗着要买了他去盐场呢!那是人去的吗?那里都是一些服劳驿的囚犯,就为了多两个钱,还是里正出面拦下的说是要卖也得找个好人家”
袖口被扯了一下,我低下头去只见小宝皱着小脸眼神窃窃的说
“他好可怜呀……”
“卖盐场能得多少银子?”我问
“现在兵荒马乱的壮点的能有个三两吧”婶子说道。
我走了上去,看到陌生人靠近,这女人停下了动作看了看我,蹲着的孩子也抬头看我。好清澈的眼睛瘦瘦的身体有点憨憨的。
“二两银子卖给我愿意吗?”我突然开口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二两也太少了吧”她脸上先是一喜又急收住。“我把他养到这么大可是耗费了不少口粮。”
在边上看着的两人都露出不屑的表情,撇撇嘴倒是没开口。
“现在人牙子也还没给二两的呢”牛婶说道。
“哼~谁说的我前两天问了还说三两呢?”一副嫌少的样。
“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盐场,就是那里就你家大壮这模样也不会给你二两”牛婶回到。
“二两~不卖算了”我牵着小宝转身要走。
“再给加点。行~二两就二两”脸色有点讪讪。
那个大壮诧异的看着我又底下头去。之后叫来了大壮的爹一起去了里正家给了银子写了文书。里正拍了拍大壮的背叹息了一声,最终没说什么。我问他有什么收拾的吗,他点点头。
“到牛婶家找我”我指着身旁的牛婶,他点点头往家里跑。没多久就过来了,我看他身上什么都没多还是老样子,两手空空。他看我在看他,就从怀了掏从了一个木簪。
“我娘最后一件东西了”后又揣回去。
牛婶让他洗了澡换上了干净衣服。这样一看长得到还行,有点粗狂看上去憨憨傻傻的。问了他说今年十五了可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瘦不拉几。
,第四章镇上
因为离镇上路远第二天,天没亮我们就收拾着准备出发,临走前我把珍珠耳环送给了牛婶。她推辞不要我把它塞给了妞妞,说送给她家女儿长大了带一定要收着。
三人上了牛三叔的车,车子里还有两个妇人,也是到车去镇上的赶集的。大壮叫了声婶子,她们也知道我买了大壮也对我笑着点点头,有点拘谨一路没有说话。到镇上时快中午了,我付钱的时候问了牛三叔哪里有卖马的,牛三叔热心的说要带我去,是他熟人的店价钱公道。这里说是镇子其实也就是个大点的村庄的样子。卖牲口的地方在西市,到了店里老板一看是牛三叔带来的给介绍了几匹好的,可原来一直不说话的大壮突然开口了。
“那匹”又走了过去指着一匹瘦不垃圾的马。摸了摸他的鼻子,那马还舔了舔他的手掌。
“你是车马行王老头的外孙?两年没见都认不出了”牛三叔把大壮的事说了后这老板叹息的感慨着。我看大壮挑的这马哪里好呢?这么瘦。
“你确定它好?”我问大壮,他确定的点了点头很坚信的样子,我想算了既然他喜欢就买呗。老板看我要买这匹说。
“这马是我准备处理的,马贩卖给我时遍体鳞伤还以为活不了呢!当时也就个添头给个一百钱就当草料钱”跟秋静说大壮是好孩子请她善待这孩子。又陪着去买了马车后才离开。我说请他吃饭他说还有事不去了。三叔也说要去等那两位大婶了,我赶紧买了5个大肉包让他带上,他一番推辞后还是一脸高兴的收下了。唉~可见这里的百姓过的还是很贫苦的。
由大壮牵着马车这三人在一家小面食摊随便吃了点面条是白面,看着大壮吃的一脸幸福也就算了,怎么小宝也是,呵呵估计是这两天的逃亡让他苦到了。为了避免挨饿还在这家面食摊买了几张煎饼,还有一大袋扛放的馍馍。来到杂货铺买了几个水袋、一袋糖、手炉、针线、砂锅、一袋盐还买了点扛放的糕点,店里有种藤筐很实用,方方的一面绑着粗布绳可以做背篓用,上面有个盖上下翻开,盖上还能当凳子买了一大一小两个。零零总总这么多东西也就也就500百多钱。老板还客气的帮忙把东西放车里。又去买了衣服不会做又急着穿只能买成衣,出门在外也就耐磨、耐脏的要求,所以就都挑了灰色的,一人买了两身。就这样的衣服大壮抱在怀里还一脸激动,对是激动。还买三件棉大衣,很厚很暖,老板也是一脸怪异现在棉袄也太早了吧!其实秋静是怕又要户外过夜这衣服可以当棉被。东西都装车后发现两张长凳子里面已经装满。马车上的三张凳子其实就是三个固定好的箱子,都靠着车厢边。在太阳下山前还到了刀具铺子,铺子里买了两把匕首、一把柴刀。防身砍柴都用的上,买够了。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吩咐店家多给马喂点细草料。心想:这马瘦的看明天拉车会不会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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