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父亲,啸珅绝不容许大骗子进他家一步,尽管将水帝、小雨扫地出门的大动作引来了左邻右舍围观,掀起轩然大波,他也依然故我,丝毫不考虑妥协。
确实要好好处理,啸珅理智上虽然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点,可是一想到不吃不喝关在房里,俨然被失恋折磨成废人的女儿,他就火冒三丈。
百年难得一见的发飙,这会儿完全被不受欢迎的客人引爆,所有打到会感觉痛的东西,都疯狂地朝来客丢去,乒乒砰砰落了门口满地,锅碗瓢盆的什么都不奇怪。
啸珅支开微微的效果没发挥,喧闹声反而将她从好几天没离开过的房里请了出来,已经消瘦得不成人样的她,一看见水帝便一扫委靡不振的颓废样,高兴得不得了,惊喜地投入水帝怀抱。
望着这一幕,小雨不由得陷入思考,微微的状态真是意想不到的脆弱,几乎快要失去自我,没有水帝她根本活不下去,如果这时告诉她水帝决定和她分手,无疑是落井下石。
「好了,街坊邻居都在,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朝思暮想的人你见到了,这样你应该可以乖乖去上学吧?」
甜甜地点头,微微开心之情溢于言表,只要和水帝在一起,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唯独分离让她备尝苦涩、痛苦难耐。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都是我爸不让我去找你,还要你专程来接我,你等一下,我去整理行李。」
难怪那天在水帝公寓里,微微父亲会毫不留情痛揍水帝一顿,因为微微给人的感觉,整个就是一副痴迷到死心塌地的样子,任何父母眼看儿女被鬼牵鼻子着走,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当然不免焦急,实属正常。
附近凑过来看好戏的邻居跟着不胜唏嘘,交头接耳地议论,啸珅这阵子为女儿遇到坏人的孽缘,烦恼得焦头烂额。
邻近住户经常听见父女俩为这事争吵,搞得家庭失和,原来颇有耳闻骗了微微感情的,正是眼前这个人模人样的男子,不过幸好没弄出肚子,否则还在念书的微微,自力更生的能力也没有,生也不是不生也不是,尴尬得很。
「不用麻烦了,我今天来不是来接你的,是有话告诉你。不晓得伯父有没有跟你说,现阶段你应当以课业为重,感情不能打搅你原本的生活。」
「我想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亲口对你讲。我很感谢我们曾经相爱过,你带给我很多快乐、甜蜜的回忆,这些我会好好珍藏。相信你值得更好的人,我们结束吧!」
很好!现在小雨真的确信水帝有无赖的本质,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词,刻意略过很多细节没说清楚,表面上柔情似水、善体人意,乍听之下的确软绵绵,看似不会伤人,仔细琢磨之后,便会发现话里的深意多么残忍。
果然,微微的火气顿时全上来了,她的视线快速瞄准小雨,那个令她不安的源头。
「不对!你是为了这个贱女人!而且还是我去参观纺织展途中,偷了我戒指的窃贼!不只,她根本偷走我的一切!」
水帝好像已然决定用实际行动以表壮士断腕了,长臂一伸,他宠溺地揽住小雨肩膀,甚至低下头轻啄她的脸颊。
「小雨不是小偷!誓约之戒本来就属于她,除了她,没人更适合当戒指的持有者。」
唯恐微微的肝火还烧得不够,水帝竟然跟不明小雨身分的她,发表毫无人性的言论,也许他说的是事实,小雨的确是指环继承者。
但是当初的确也是水帝自己送给微微的,既然收下就是她的东西,在她的角度小雨确实窃走她的所有物无疑,如今要硬生生由收礼者手中讨回礼物,还为小雨正名,实在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