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桂嬷嬷自己爱摔就让她摔吧,你赶紧的和我去大厅见两位殿下吧。”
宁云确实考虑过宁七动手的可能性,但是这房内却没有丝毫动手的痕迹,而且宁七一个废柴,又哪里是桂嬷嬷这个二阶武士的对手?所以她直接就将宁七的可能性排除了。
既然解释不清楚,那就丢开手不理会。
宁云不由分说地拉了宁七就走,生怕一松手宁七就会跑掉,那最后受损了还是她宁云。
看着宁云这么着急的拉她走,难道这及笄的事,必须要让嫡系到场,本来是不用的,谁让多了两个殿下,就要按规矩走吗。不像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宁七冷冷地回头看了桂嬷嬷一眼。
平日里她为宁云母子做牛做马,到头来还不是随便就被随便舍弃?不知道桂嬷嬷醒来后知道宁云如此轻慢她,会作何感想呢。
宁王府正厅。
正厅很大,地上铺着红色绒毛地毯,两排八个座位,每一张都是名贵的紫衫木制作而成,显得雍容华美,奢侈贵气。
紫衫木之所以名贵,是因为它只生长在黑暗森林之中,而黑暗森林魔兽盛行,想要将其运出来成本非常昂贵。
也只有像宁王府这样的皇族才会奢侈地用它制作家具。
此时,厅内已经坐了一些人。
坐在正首位的不是别人,正是宁七昨日才刚刚见过的中灵太子——紫流绝。
他似乎很喜欢黄色,今日的他依旧是一身黄色锦袍,袍上六爪金龙,狰狞地张牙舞爪。
太子头戴九旒旒冕,旒冕上的九串小金叶和小银珠垂落,衬出一张张狂轻戾的脸。
他唇若含丹,鼻梁如鹰勾,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锋芒。
他那一双淡漠无比的眼眸,自始自终都没有落到宁七身上。似乎,连看她一眼都会脏了他尊贵的眼眸。
他端着香茗,身姿优雅尊贵,泰然自若地品着香茗,姿态一副高高在上,神态漫不经心。
在他下首陪坐的是王府的宁王。
宁七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位原主的父亲。
只见他一袭墨色锦袍,年纪不过四十许,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威严中透着冷漠,特别是那双眼睛,蕴含着无尽的寒意和肃杀。
他板着一张威严严肃的脸,朝宁七喝道:“怎么这么没规矩?还不像太子行礼?”
而此时,宁云早已甜甜地行过礼,而且亲昵地围在太子身边,甜腻地喊着太子哥哥长太子哥哥短了。
宁云抬眸,一双阴郁的眼缓缓移落到宁七脸上,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就是宁七?”
说实话,眼前这丫头长的倒也不差。
一身白色的拖地蝶圆纱裙将她姣好的身段衬托出来,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宁七淡声回答:“是。”她的声音清冷淡定,冷静利落,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她就那么勇敢地直视着太子,眼底漆黑如点墨。
太子微微蹙眉,因为宁七的眼睛太清澈太明亮了,那么水盈盈地一望,却似最刺眼的光芒,瞬间将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照清晰了。
太子板着脸,静静地打量她,眉宇皱的紧紧的,他端着茶杯,嘴角邪佞的勾起,“就因为你,本宫被人嘲笑了十几年,你说,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