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景色完全雷同,除了白雪就是裸露的山石分不清方向,唯一能确定的是暴风雪小了很多,因为打在脸上风的力道小了不少,但那雪依旧是大片大片的下,这暴风雪要停了吗?
可是她走散的队友在哪里,他们是否能找到彼此?还是已经湮没在那风雪中?她必须找到其他人才能逃出生天,在这种极端恶劣的大环境中只有团队协作才能活着走出去。
可是其他人活着的可能又有几成?惜月不知道,只知道此时茫茫白雪中只她一人孤独遗世,突兀的跋涉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但是她却不能呼唤同伴,因为暴风雪后容易发生雪崩,而微弱的声波极有可能成为诱因。
明显感到体力不支,眼前也模糊了,但是还在机械的前行着,她要死了吗?!不要!她不甘心。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她,是出现幻听了吗?也好,至少不会孤独着死去。
“惜月!”一声焦急而关切的声音传来,随即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惜月即将跌倒的身体。
努力的眨眨眼睛看清了来人的面孔,是阿文!
“阿文。”惜月的声音已细若蚊呐。
一把打横抱起惜月安置在一处比较背风的岩石后,阿文从怀中掏出一个军用水壶,温柔的说道:“热奶茶,赶快喝。”
惜月的眼眶有些酸涩,激动道:“你来救我了。”
“快点喝,要凉了。”阿文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但那语气依旧是温柔的,就像对待一个瓷娃娃,哄着她喝下这天寒地冻中马上要凉掉的热奶茶。
温热的奶茶喝下肚,唤醒了她的神经也温暖了她那几乎冻僵的身体,感觉似乎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从鬼门关前晃了一圈的惜月不禁好奇道。虽然组织中的体能训练不是秘密,但是这么大的喜马拉雅山脉找个人可是比大海捞针还难啊。
“傻丫头。”阿文边说边执起了她的手,“我在这上面安了卫星定位仪。”他说的是她手腕上的手镯,他送的,此时掩盖在厚厚的棉衣下。
“还说呢,丑死了!要不是被你哄着戴上摘不下来我才不戴呢,你的品味有问题。”本来想说些感谢的话语但出口的话却有点不可理喻,让人觉得好心当成驴肝肺。
阿文习惯性的抬起手要拍她的头,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管着点非得反了天。
惜月闭紧眼睛皱着冻得红红的鼻子,等待着那惩罚落下,但是预期的拍打却没有感觉到,偷偷微睁一只眼睛,发现阿文正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她,随即嘿嘿一笑,她就知道这家伙舍不得。
阿文也是组织中的成员,负责情报整理的文职工作,她从小便认识。
第一次见到他是七岁那年在训练场里,所有人都训练结束后离开而这个叫阿文的小男孩却还在努力的挥洒汗水,因为他不达标。
不达标意味着淘汰,但他却不会,因为他是组织首脑的儿子,未来的接班人之一,所以只要当个合格的指挥官就好了,而这小子却倔得可以非得像别人一样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