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城位于十方界西方的中心地界,地处齐楚秦三国交界,各方势力混杂其中。因其周围有汾水,齐河,楚阳等三河流经,得名三川。
数十米高的城墙,令敢于侵犯这座的城的敌人牢牢止步于城下,望墙兴叹。城外三河环绕,援军可从水路陆路快速支援,若无周全细致的布置,想要攻下这座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一日,这城外却是来了一群满面血渍,浑身散发着彪悍气息的军队。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赶了数十里路长途奔袭而来。
军中大旗上飘扬着大大的秦字和黑字,正是那奔袭而来准备拿下三川的秦军。
城墙上的站着数百守军,看他们一脸悠闲,丝毫看不出紧张,似乎不把这数千人放在眼里。
城上的守备军官大声的喊叫到:“城外何人?来此何事?难不成就凭借你们这点人就想攻下我们三川不成?”
墙上其余士卒大声哄笑,配合着军官的话语。
“限你十声之内开城投降,本将不想造成无辜的杀孽。若是十声之后还是不开门,休怪我大军入城,尔等狗命不保!”黑将军隔着数百米外大声对着那城墙喝道。
城墙上的守军感觉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身子摇晃,一吼之下,敌军竟是站立不稳。
守备军官心下震惊,不过想了想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秦军,等到自家齐将军回来,金丹期修士那可是神仙一样,挥手间就让这些人灰飞烟灭。
“贼子休得猖狂,等我家齐老仙回来,定要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哦?是说齐老怪吧,给你,自己看吧。”
守城军官见天上落下来一颗头颅,心下感觉到不妙,将那滚落在脚下的头颅拿起来仔细辨认。
那头颅沾满了泥土,有些许扭曲,看起来似乎被不少人踩踏过,不过本来面目却是不难辨认。
待得看清手上头颅正是自己心中那老神仙,齐德龙的头颅之后。这军官双腿一软,瘫软在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任由左右怎么扶拉,都是无力在站立了。
“王有德,今日那齐老怪已死,你这往日欺男霸女的小人,老子早就看不过眼。多亏天降秦军,解救我等于那齐老贼魔爪之中,今日乃是大喜之日,便斩了你的头颅,献给秦军,以做庆贺。”
一柄大刀从天而降,将那瘫软在地的王有德头颅砍了下来,献血喷涌而出,喷了那持刀之人满脸都是。那人却是哈哈大笑,顾不得擦干净脸面。大声呼喊:“兄弟们,今日多亏秦军前来,解救我等。小人王有德已经伏诛,我李仗义愿意奉秦军为主,开门迎接。诸位兄弟可以有愿意随我一起出城迎接之人。”
城墙上那数百人见王守将被那副将李仗义斩杀,加上那头颅看上去怎么那么像平日见到的那齐神仙,心下也有了猜测,此刻见这李仗义翻脸做了墙头草,知道凭借自己这么点人怕是挡不住城外那如狼似虎的秦军,当下心里有了决断。
“我等愿意跟随大人出门迎接秦军!”
吱呀吱呀,城门缓缓开启。一干人等也列队走了出去,迎接那秦军到来。
“诸将士,随我入城!”黑将军大手一挥,如狼似虎的秦军黑压压的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城内走去。
“你叫李仗义?”黑将军随意一扫,对着那站在城门外一脸谄笑的守军说道。
“小人正是李仗义,将军唤我小李子就行。将军真是英武不凡,比那齐老怪,是英俊潇洒,仪表堂堂。小人造就仰慕将军的风采,奈何一直生活在齐老鬼的恐怖统治之下,走不出这三川城去。”
“多少次,深夜惊醒,恨不得星夜赶路,奔往秦营地,投靠将军。”
“天可怜见,今日终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您老人家。”
“小人今日得见将军天颜,三生有幸,只觉得浑身舒坦,似那困扰小人多年的瓶颈也有松动。站在将军面前,就仿佛身处洞天福地,无穷无尽的天地灵气任由它们冲刷自己的身体,修为突破起来仿佛在也没了屏障。”
“恳求将军,就让小人陪伴您的左右,哪怕是做一条阵前走狗,或者做那拉车牛马,都是小人莫大的造化。”
黑将军望了这李仗义一眼,心下也是感觉到一阵无语,世间无耻之人常有,却不如此人这般无耻之极。也是一个人才,这般溜须拍马,却也做了个守城副将,也算是莫大本事。这要是在秦军大营,这等小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李副将啊,我看守城暂缺一个将军,正好你熟悉这守备事务,就暂代将军一职吧。”
“多谢将军天恩,小人感激不尽。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将军。小人回家就为将军点上一盏长明灯,唯愿将军这等好人长存于世间,让更多受灾受难的穷苦人家能得到解救。”那李仗义一阵痛哭流涕,竟是跪倒在地。
“起来吧,为本将带路,前往那城中城主府。”
“是,是,是。小人一时失态,还望将军见谅。”那李仗义见自己的位置保住了,反而还升了正职,心里嘀咕,这秦军大将还以为是什么凶神恶煞,在自己这一番马屁之中还不是舒舒服服的享用痛快,害的自己白白担心一场。
当下领着那一众秦军入了城去。
此刻,城内民众人心惶惶,不知道这秦军入城之后会不会大肆杀掠一番,都紧闭家门,路上一片清冷萧瑟。
许多地下势力也停止了活动,时不时的可以从街道隐蔽之处看到数个身形敏捷的人影,尾随着秦军一路走来,观察着秦军的一举一动。
“尔等无需担心,这秦军不是那杀人嗜血的魔鬼。咱们生意门照开,生意照做,这天下没有人和钱过不去,少了咱们,对秦军也是有害无利。这城中不管换谁来当城主,都离不开咱们铜钱会,没咱们,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这天下之人,无不为利所累。咱们铜钱会做的乃是天下人的生意,这秦军身处天下之中,也是这天下众人之一,上门的钱财,岂有不取之理。”
“一切由老夫担着,速速准备一批厚礼,老夫夜中要去会一会这秦军大将。”
一间毫不起眼的民宅中,一群身穿锦缎秀袍的人聚集在一起商议着秦军入主之后的事,那袍子上面绣着一个金色的铜钱,那开口说话的老者,身上绣着的铜钱竟足足有十三枚之多,而其他人不过只有四五枚。
也不知道这铜钱会和秦军要做什么大生意,一切都只等夜幕降临,便知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