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去把他带到你附近的酒馆去!”朱彪瞟了眼从远处跑过来的马金突然说了一句。
虽然黄校长他们想法不错,可忽略了一个事情,那就是马金现在还在比赛,如何让马金放弃比赛更他们离开赛道这是个问题,刚八点多的时候,比赛刚开始很多人还没整明白这是干嘛。但现在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熟悉梅州中学的都知道一年一度的梅州长跑马拉松开始了,已经有一些人在北门这儿守着围观了。虽然都是些闲着没事的老头老太,少有什么年轻人,可这些老头老太才喜欢八卦呢,他们这三个彪形大汉上去叽歪一通,然后把人整走了,那茶余饭后被七嘴八舌的嚼舌根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那事情就交给你了老二,你把人等会儿带过去,我们先去你的店里。”别的不说,光是二人的身份就很敏感了,别人或许不清楚他们,可这些老头老太说不定就有知道他们的,
因此在赛道外围观的二人直接就离开了现场,这种拉人绑票的事情,反正老二没少干。
“哎,不是……”看着二人潇洒的离开,黄校长犯头疼了。一般情况,他都能轻易的带走一个学生,可上次绑票后,马金很显然是不会在相信他的话了,而且马金并不像一般学生那么好忽悠,你说强硬手段吧,打起来二位叔叔已经走了,他自己虽然也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但武力值上次已经证明完全不够看。那么请神的法子就只有认怂了,他堂堂一方坐馆居然得向一个毛孩子
低头,这让一贯眼高于顶的他如何接受的了。
不过也没多少时间让他思考了,不管如何坑蒙骗,反正只要将马金忽悠到场子里,他就有戏将上次的面子找回来。
马金虽然跑着,但视力极佳的他加上敏感的直觉,早就看到了黄校长,虽然不知道离开的那两个人是干嘛的,但马金担心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着落,这一系列的幺蛾子肯定是这老家伙给自己穿的小鞋,不过显然是前面几关自己阴差阳错的躲过一劫,但这最后一关现在看来是避无可避了。
说实话马金很讨厌这种感觉,明知道有人算计着自己却不知道该从何防备起,就像马金很讨厌商场一样,你明明知道面对着你笑的人可能就在暗地里捅刀子,你却毫无办法,还得陪着他笑……
并没有花多少时间,领头的马金三人就到了西门站点,老师们递上一瓶水,只有一个同学接受了停下来喝起水来。眼看着马金跟另外一同学就直接这样要跑过去了,黄校长赶紧上前跟着马金跑起来,然后试图跟马金沟通。
“马同学马同学,等等等等,有点事儿找你,先停下来喝口水行么!”黄校长此刻拿着瓶矿泉水,不断挥舞着奔跑着,还不断的在喊着什么,那模样看的周边不知所以的人莫名其妙。
马金其实不太想理他,很显然就这样跑下去今天可能就没什么幺蛾子发生了,但他不是那种人,这种定时炸弹如果不拆除,总会有爆炸的一天,他不可能总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因此,马金选择了停下来,看他到底要整出什么戏。
“怎么?一计不成再来一计?”马金想想都觉得有些好笑,这好像小孩子打架一样打输了一定要找回场子一样。
黄校长递在半空的手尴尬的僵持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从第一次见到马金,他就明显感觉到一种不同于一般学生的气场,丝毫不怯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太过淡定,淡定的仿佛一种长期居于高位的人面对这一群想要谋害他的人丝毫不动容一样,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压迫力黄校长这种混地下的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不过是不愿承认罢了。
“行了,说吧这次想怎么样?”马金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矿泉水打开慢慢的喝着,等待着他的话语。
“呵,跟我来吧,有人要见你!”黄校长自嘲的轻笑一声转身在前面带路。
马金耸了耸肩紧跟其后。
可他们就这样走了不打紧,有部分全程跟着他们的人就不乐意了。
“哎哎哎,黄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黄毛看着马金就这样施施然的跟着黄校长离开了赛道,马上上前堵住了他俩的去路,看得马金莫名其妙,不知道唱哪出。
“滚滚滚,二子,老子跟你说很多次了别在我的地盘整赌博,别仗着秋叔的面子太过分。”黄校长本来今天心情就欠佳,现在还有人敢上来触霉头,简直是作死。别的不敢说,要不是家里的关系,黄梓潇早就成了楚城的地下头头,可这年头哪怕地下生意赚的再多也比不上一个当官的职位,为了家里的二哥他也不能过分,只能暗地里随便玩玩。
“黄老二这你就不讲道理了,什么时候这路面也是你的盘子了?别仗着有个哥哥戴帽子的就了不起,咱们秋爷卖你面子是看得起你,不要太过分了。”黄毛还真一点不怕,当然这也是有愿意的,黄家在本市的势力确实不小,但这地下势力他们毕竟是半路出家,而且因为白道上的干系,反而不能像那些纯粹的黑势力那样放开手脚,因此虽然黄梓潇在道上混了也有这么些年了,却也没能咋滴,一直不温不火的。
“你说什么?”若是平常时候黄梓潇也就罢了,或许微微一笑来个很倾城的样子。可今天这二子还不知道自己踩地雷了,只见黄梓潇一把抓起二子的衣领,高出二子一个头的黄梓潇就这样直接举起了二子。
“你想干什么,放手,快点放手,我告诉你,别太过分了,闹翻了别以为你那戴帽子的哥哥能罩得住你。”二子心中虽然有点虚,但混道上的输了人也不能输了气势。
马金在一旁看得倒是有些意外,这当官的亲戚没一个好东西,这年头是大伙都明白的道理。也不能怪他们,当官的或许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人民,他们总会为百姓做点好事的,但是这家属亲戚就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人啊要是发达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凑上来了,就像黄家,当年一家穷的揭不开锅了,一起齐上阵的去参军,留下一个母亲照顾两位老人,当时家里苦难的别说找人接济了,连格愿意跟他们说话的人都没有。等到自卫反击战打完,一家父子四人回来三个,还都立功封官后别说十里八街的街坊邻居上门来了,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也蹦出来了,或许很多家里这总是没亲戚的人突然有亲戚了会觉得高兴,但黄家可没那么想,老爷子是个有见识的人,指导这些关系要是扯上身,以后就会麻烦不断,若是当初发迹前的关系也就算了,可发迹前他家哪有什么走动的关系,所以为了眼不见为净,直接搬家到了军区大院住着,这么些年来的打拼,也都是自己一家默默奋斗起来的。黄梓潇虽然没走政治,但这地下生意也是他一点一滴的自己努力挣来的,别的不敢说,但他绝对是没借他哥的一点光,因为当初来放弃政治开始玩酒吧赌场的时候就跟家里闹翻了,近几年当了则副校长才慢慢有所好转。所以,他平时最恨的就是那些说他借着家里势力狐假虎威的人了,不过咱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知道他背景的人看着他家里的势力给他行了不少方便之门。
“行了,还走不走,不去我回去接着锻炼了。”对于他们这些大人为了点面子上的事争吵不休的行为,马金表现的兴致缺缺,他现在还留在这儿不过是想知道刚才离开的那两个人的底细,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转身走了。
“哼,以后说话小心点!”黄梓潇一把摔下二子,就朝着附近的一家酒吧走去。
“得意个啥,要不是你哥早就被人砍死了。”二子被摔在地上倒是硬气的没吭声,反而还骂骂咧咧的,可惜这黄梓潇一转头就怂了。
说是酒吧不过那装修马金真不敢恭维,白天人少也就罢了,可进来里面桌椅都没几张,还不如马金上次去的迪斯科装修的好。
不过酒吧没人,马金跟着黄梓潇来到了酒吧后面的一扇门,穿过门就下楼梯,拐了两道弯马金才发现自己真是蠢了,被秀了智商。
原来那上面的酒吧不过是个幌子,下面是一个地下拳场,起面积都快赶得上一个操场了,马金进来发现擂台上两个中年大叔正在对攻,很标准的泰拳架势,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没懂真格的,只是热身而已。
不过马金略微一思索马上就想到难不成这就是这家伙新招的打手,叫自己来不过是像打回去?如果真是这样马金反而有点看不起他了。
“先上去打一场吧,使劲揍别留手只要不弄死就好,嘿嘿!”虽然愤怒还没平息,但偷偷的跟马金说这些话反而开心的不行,让马金有些疑惑,难不成他跟台上的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