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之后,封沉松开了温言的胳膊,“嗯,可以了,明早准备出院。”
说着大步走向护士办公室办理手续去了,留下尴尬的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的温言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
“丑毙了……”
在内心千万个***狂奔而过以后,温言终于稍微冷静了点,拖着扶手架慢悠悠的挪回了病房,幽幽躺下。
她怎么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能这么腹黑呢?要是早知道陪她出来是等她放屁,那她是打死也不愿意和他一起出来的,这屁梗要是他有心得被笑话多少次……
回到病房之后封沉就看到了看做熟睡,读做装睡的温言,小小的脸下半部分都藏在被子里面,只留了鼻子以上在外面。
坐下稍微看了看,封沉的眉毛就挑了挑,他这才发现这女人居然在装睡,不知道在想什么似得,眼皮底下眼珠子转来转去,眼睫毛也一直在颤抖,一看就知道是假睡。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封沉竟然突然觉得这样的她还挺可爱的,一抹浅浅的弧度自嘴角扬起,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到。
眯着眼睛打算看看封沉到底进来了之后在干嘛的温言差点就被这抹微笑给闪瞎了眼睛,嚯的一下眼睛睁得老大,看着他,也不装睡了。
看到突然睁开眼的温言一脸震惊的样子,封沉也发现了异常,立刻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苟言笑的表情,俊如刀削的脸锋芒毕露,仿佛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
“你刚刚笑了吧。”温言一下子忘记了尴尬,感觉那个屁梗一瞬间就成了浮云,她还是比较在意这个,“你笑起来帅毙了!平时怎么不多笑笑,总是绷着脸怪吓人的。”
封沉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回想起刚刚不自觉的微笑他也觉得太不正常了,又看了温言一眼,封沉立刻起身,“出院手续已经帮你办好了,明早直接出院就行了。”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出门。
“你要回去了吗?”
“……”
“额,今天有些太晚了,你路上注意安全,我明天会叫人来接我的,不用担心,祝你睡个好觉!”
封沉等她说完之后立刻就出了门,离开了医院,去了附近的一个宾馆,太晚了回去太麻烦,他明天还有很多公事要办。
“叮叮叮……”
躺在宾馆的床上的封沉果然还是半天都没有进入睡眠状态,这时手机却响了。
“喂,封沉,你小子又自作主张的搬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人,云月都跑我这里哭诉来了。”电话那头是老头子的声音,封沉刚刚才舒展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我不会娶她的,你就别做这个打算了。”封沉不想再废话,但是这老爷子又根本不能随随便便挂电话,天天把那个破病摆在嘴边。
“哎哟喂,我这脑袋啊,又突然疼的厉害了,不娶她你还想娶谁?云月哪里不好了,难道你还能自己给我带一个比她还优秀的媳妇儿回来么?”一听到封沉的话老爷子就怒了,明明说脑袋特别疼来着,那嗓门儿却大的惊人,炸的封沉脑门儿隐隐作痛。
“这你不用担心,你多活几年就能看到孙子了。”不得已,封沉只能用各种搪塞借口。
老爷子得的是一种慢性疾病,都是年轻时候太过注重事业而磨出来的病症,每年都有一半的时候在医院躺着,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这个唯一的孙子能好好的娶个媳妇儿生个胖小子继承家业。
“你小子,真的有女人了?什么时候有孙子抱?”老爷子也不知道封沉说得是不是真的,反正他希望是真的。
“很快,就这几年。”封沉无奈的扶额。
“那好啊,好的很,我得去看看未来的儿媳妇啊,你丫到底在哪里?不告诉我我就派私家侦探去查了!”
正所谓返老还童,人年纪大了就跟个孩子似得,他家老爷子封阎就是这么个人。
“过阵子再过来吧,最近忙的很。”封沉哪里有什么媳妇儿,自然不能让他这么快就过来抓包,而且抓完包说不定又会逼着他跟那个毕云月结婚。
“哼哼,等我出院了立刻就过去找你,你要是敢骗我我绑也要把你绑到欧洲去结婚!”老爷子气吼吼的挂了电话,剩下电话这头封沉一脸黑线。
虽然他也理解老爷子害怕自己身体撑不到看他结婚的心情,但是他对那个毕云月真的很不感兴趣,做作,恶心。还喜欢勾搭大款,这种女人根本半点儿配不上他封家,只是老爷子老了看不出来罢了。
每一个老爷子要他结婚的对象他都会提前去调查,基本会把那些女人所有的底细都给摸清楚,这些年也都这么过来了,也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是怎么了,今年特别的急迫,时不时都会有电话来催。
像今天,都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了,他居然这种时候都会打电话来催。
要他结婚,就算温言这样的都比毕云月好。
想到这里封沉突然皱了皱眉,为什么会把温言也考虑进来?明明她根本就与这件事情无关,而且两人仅仅相识一天。
“温言,你丫又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胃溃疡了?”一大早苏木就火急火燎的闯进了病房,对着温言就是一顿数落。
“让你昨晚瞎吃,一桌子菜都是你吃的,我回去的时候还饿着肚子,这下好了吧,还狂吃海喝不?今天是胃溃疡,下次可就是胃穿孔了!真是找打!让人担心死了。”
早上接到电话的时候苏木刚刚起床,吓得立马就冲了出来,搞得今天的妆都没来得及画,坐在床边就掏出了化妆包开始化起妆来了。
“哎,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瞎吃东西了,折腾死我了。”温言一看苏木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确实被吓到了,虽然这么骂她,但是温言还是打心底里暖和。
有她在真好。
“嗯?话说昨晚上你胃溃疡发作了还能自己来医院?谁带你来的?”一边描眉一边观察着温言的苏木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有些疑惑。
温言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也没多少熟悉的人,虽然有同事,但是那么晚了应该不会有谁会来得及送她去医院吧。
苏木这么一问,温言突然就哽住了,被苏木的无敌火眼金睛盯了半晌之后实在是不得不说了,“是昨天你骂的那个人。”想想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昨天那么对他他还送她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