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双目圆睁,脖子一缩,整个儿一只受惊的仓鼠状,封萧不禁被逗笑了,嘴角裂开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儿,“这也有我的房间。”
“那你来我房间干嘛?”温言总觉得晚上两人独处肯定不好,于是为了避免尴尬或者其他事情发生,一把拉起外套就套在了身上,开启了防备状态,“有什么事么?”
封萧就默默地看着她手忙脚乱的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眼睛微眯,“你用得着这么紧张么?”
说着坐到了沙发上,也没刻意靠近,两人的距离保持得很安全,“去帮我冲杯咖啡吧。”
温言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么?”
封萧挑了挑眉,一脸理所当然,“不然这里还有其他人存在?”
温言仰头,发现还真是,就连玻璃那个小子都忘恩负义的跟着封沉跑了,这会儿一个影儿都没有。
等温言把咖啡端过来,封萧正坐在沙发上假寐,闭着眼睛,很安静。
害怕吵醒他又怕他赖在这里不走了,温言一会儿轻手轻脚的一会儿又恨不得狠狠地把咖啡扔到桌上,纠结得可以。
默默地走到封萧身边,温言朝他的脸挥了挥做扇巴掌状,结果冷不丁封萧睁开了眼睛,温言狰狞的表情还恰好就定格了。
“额,那个……哈哈,今儿挺热的,哈哈……”温言连忙缩回嘴巴讪笑,又赶紧大力的扇了几下,“哈,这不是怕你热着了么……”
封萧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冰冷的双眼直视着她的脸,搞得温言尴尬症都要犯了。
“你不想知道你脖子上的项链代表了什么么?”还好封萧开口了。
温言收回手讪讪的把指了指咖啡,“咖啡端来了,还是热的。”
封萧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去喝。
温言坐回床上,拿起脖子上的那根项链,看着它晶莹剔透的蓝光,橙色的眸子中布满了不解,但是却又有一股坚定。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扯了一下有些大的外套,温言再次抬头时已经没什么迷茫了,“我不想干涉他的事业,也不想因为我耽误他的事业,他不说我也不会问。”
封萧似乎为这个新奇的说法感到震惊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眸子里不知道浮现的是什么情绪,“啧~温度刚好。”
“你不想知道今天封沉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不得不说,这是温言想知道的,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一定会涉及到他的过去和隐私,又或者是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看着封萧戏谑的眼神,温言还是沉不下心里的那口气,“你能告诉我么?”
她还是很想知道的,不仅是今天的反常,她还想知道更多关于封沉的过去,不管是好的坏的,她仅仅只是想更加了解他。
封萧笑了,意外的是他和封沉脸上最大的不同是他笑起来会有个浅浅的酒窝,很浅,几乎看不见,但是却格外的醒目。
“你现在父母还健在吧。”
“嗯……”
温言心头一跳,总感觉好像要听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然而想阻止封萧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了,一是她不想,二是封萧想说她也拦不住。
在咖啡的香味儿萦绕中,封萧的脸变得朦胧,与封沉极其相像的脸渐渐几乎要重合在一起。
“与你不同,封沉十岁的时候,爸妈就已经死了。”封萧喝了一口咖啡,似乎很苦,但是他并不觉得。
温言心头猛的一跳,想起他那么坚强的人,竟然十岁时就没了父母亲,在这样大的一个家族中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封萧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思考,“封炎是他的父亲,封家排行第三的家族精英,他和三姨就是在封沉十岁生日那天走的。”
说到这里温言已经有点听不下去了,“为什么?”
为什么恰好在那一天出事?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走。
“死因是车祸,刹车失灵导致的撞车,最后连遗体也没能凑齐,封沉那天一直等到凌晨才收到消息。”
封萧说得很平静,似乎就是专门来看温言的表情似得,一直看着她。
温言的手脚冰凉,根本无法回暖,只觉得心里疼的受不了,难受得发紧,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轱辘儿转了没一圈就掉了下来,“他知道以后是什么反应?”
封萧朝后靠进沙发,双手交叉背在背后,温言也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他也没哭,那天一个人过完了生日,知道消息后把蛋糕喂狗了,后来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反正在家里宅了三天就恢复了。”
宅了三天?恢复了?
温言暂时止住眼泪,哽咽道,“他小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吗?还是十岁以后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封萧似乎觉得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轻轻的笑了几声,声音就像开了低音炮一样,很沉,很冷漠,“呵呵……你觉得我们这样的家庭里面养出来的孩子,突然没了爸爸妈妈就会大哭大闹甚至性情大变?”
温言有点疑惑,“难道不会吗?”
封萧突然起身,扯了几下领带,又把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猛然按住了温言的肩膀,冷漠的眸子里面突然多了几分火热,“你觉得如果你这个还没过门的老婆被大哥上了,他会不会大哭大闹性情大变?”
温言被封萧突然的动作吓得连忙往后躲,结果身后就是床,她一后退反而让封萧更近距离的贴了上去,很快两人之间几乎只有一公分的距离,连封萧身上的古龙水味儿她都能闻到。
“你别乱来,我就是死也不可能让你碰的!”温言也发狠了,狠狠地推封萧的胸膛,然而无奈力气太小直到脸憋的通红也没能推动他一分一毫。
倒是她生气又羞又怒的样子深深地刻在了封萧的眼中,因为用力而将呼吸也喷洒在了他的脸上。
封萧的眼睛里面戏谑慢慢的减少了不少,但是却也更加火热了些,还没碰到过誓死都不让他碰的女人,有点好奇到底她会是怎么个誓死法儿。
一直大手突然连连抓住温言的两只爪子将它们举到了她的头顶,双腿死死的压住她的双腿,温言根本无法动弹,急得都快哭了,“求求你,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不喜欢你,你强来只能让大家都不愉快,真的,求求你,你这样真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