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看过我的设计?”
谈到自己,温言猛的抬头,眼中满是疑惑,“你怎么会看过我的设计?”
最近的设计还没发表,别人怎么可能看到,要看也只有在她职位以上的高管才能。
皱眉,封沉幽深的目光直视温言眼底,“你不知道我是谁?”
温言有点懵逼,“我怎么会知道。”
一排黑线自封沉头顶滑下,看着她眼中毫不做作的不解和懵逼,叹了口气,“厉风的高层人员你认识几个?”
温言更加迷惑了,抓了抓头发,模样憨态可掬,“高层啊,我没见过,就知道司马洛和鸡公王。”
挑了挑眉,这下该封沉疑惑了。“鸡公王?”
“你不知道?就是那个人事部的王总啊,鸡公王是他的外号,我们部门都这么叫他。”
“……”
这个王总他还是知道的,因为是个小副总,他对这个人映象倒是很浅的。
只不过他现在对温言的认知再一次刷新了,原来她口中的高层竟然是这种级别的人,一个小小的副总也被她当成了高层。
叹了口气,封沉有点不死心,“那你不知道更高层的了?”
“不知道,我管那些干嘛,做好我自己的工作就行了,随便高层是谁,我干嘛非要去知道?”
瞧着温言这一派无所谓的样子,封沉很想把她的脑袋敲开看看到底里面有多少是空心的,他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不认识他的厉风职员,明明做设计方面的话他的名字应该在很多版面都会出现,她居然完全不知道。
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把司马洛调到国外去的?”这点他到现在还在疑惑着。
温言像看傻子似得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个富二代吗?这种事情应该随便就能托人解决的吧。”
“谁告诉你我是富二代的?”封沉几乎要无语了。
温言的眼神更加诡异了,“你们家那么大的别墅,爷爷也那么多保镖保护,你的车也特别漂亮,这哪一点不证明你是富二代?”
跑下床倒了杯水,温言坐在床边,狡黠的笑了笑,“其实我没那么笨,看人我还是看的挺准的,自从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家肯定很富有,绝对是个富二代。”
你还不笨?谁都没你笨!
封沉彻底无语了,绷着的脸都有点皲裂,实在忍不住捏了一把温言的脸蛋儿,“所以你一直都觉得是我拖关系把司马洛调到国外去的?”
温言似乎认为这点被她猜中了感觉很自豪,脸上神采飞扬的,“不然呢?”
起了挑逗的心思,封沉故意沉声,“你以为厉风集团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富二代用钱把一个部门经理调走的么?”
这话问得,温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猜得有点太简单了,“额,好像没那么容易吧,那你是怎么弄得?”
封沉扶额,“算了,跟你说不通,睡觉吧,你知道这是为他好就行了。”
见封沉时不时皱眉按压太阳穴,闻着他身上无法忽视的酒味儿,温言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没必要那么生气,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就行,尽管他的做法有点太过激。
“那个……我去帮你倒点水吧。”
放下自己的水杯,温言很快去倒了另一杯过来,不过却看到封沉已经脱掉衣服好好的躺倒床上了,而她的那杯水已经被喝光。
“放着吧,我喝过了。”
面对封沉的目光温言突然觉得很尴尬,放下水杯坐在床边各种局促不安,脑袋里面一团糟。
按理说,都一起睡过了,该做的事情做的做过了,但是为什么还是会这么不好意思,温言恨不得生出透明的爪子来抓耳搔腮。
封沉的呼吸声很快变得均匀,温言却迟迟不敢睡到他旁边儿,脑袋里面两个小人儿呼哧呼哧的打着架。
恶魔,“这是你的床你的家,碰什么他睡了你就不能睡?就该赶紧的麻溜儿的爬上去,最好能挤死他,让他自觉的离开。”
天使,“封沉可是喝醉了,现在早就困倦得不得了了,这种时候根本不能打扰他,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睡上去,去沙发上将就一晚上吧。”
恶魔,“凭什么要我一个女人去将就?他昨天那么对我,现在嘴巴上还有伤,不把他踹下床就是好的了,沙发只能他去睡。”
天使,“那不行,我已经原谅他了,也知道他是真正的喜欢上我了才会那么在意自己对别的男人的态度,现在这样就很好,不能让他去睡沙发。”
还没等恶魔与天使打完架,突然一个大力,温言便觉得自己被一个结实的胳膊捞进了被子。
抬头,封沉的眼睛半眯着,伸出手在床头关了灯,微热的呼吸带着浓郁的酒味儿喷洒在她的脸上,“睡吧,该困了。”
刚开始还僵硬着被搂着,温言动也不敢动一下,直到感觉到封沉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平稳才松了口气,慢慢的倦意来袭,进入了梦乡。
晚会是厉风集团举行的,所有的职员都会参加,所以她也和公司其他员工一样收到了请柬。
拿着烫金的纯白色请柬,温言心里有些紧张,因为请的假还没完所以一直在家里待着,说得不好听的就感觉像是等待被宰的羔羊,心里别提多突突。
早上封沉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对之前说的那些话进行解释或者收回,就说了句下午来接她,搞得她心里特别不踏实。
他昨天才说过过了晚会就不会再骚扰她,会彻底放开她来着,虽然晚上好像两个人和好了似得,但是没有得到明确的话,温言还是很心慌。
“叮铃铃~”
怀着沉重忐忑的心情,温言漫不经心的开了门,结果没想到门口竟然站着的是多日不见的莫之枫,温言霎时间愣住。
“莫之枫,你……”
其实温言很想问问他现在还好不好,但是嘴巴努了努还是没说出来。
莫之枫的脸看起来很憔悴,和平时的阳光帅气不同,多了分沧桑感,看着有股子不同的味道,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这样的他看着令人心疼。
是她伤了他。
“温羡打电话告诉我你哭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莫之枫往屋内看了几眼,没有看到封沉的身影,随后满脸的担忧。
“你跟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语气中夹杂着很多她不懂的感情,温言低下了头,一瞬间觉得格外的难以启齿,明明她曾经以为他会是她第一个想要去告知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