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言醒来的时候脑袋里面是一片空白的,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的第一幕竟然是一位陌生的帅哥正在淋浴,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从没见过男士洗澡的温言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喷出了鼻血。
不过为啥能看到别人洗澡?回过神来明明是在自己的床上,温言也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回想起来……
“喂,妈,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吃嘛嘛香,你别担心。”电话这头的温言正挂着鼻涕泡儿,拉着纸巾一个劲的擦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免得让妈妈担心。
“嗯,那就好啊,这几天天气变化大,记得出门随时带上外套,别着凉了,等你哪天休假再回来看看,你爸也挺想你的。”温言的妈妈是个实打实的乡里人,对这上城里工作的女儿那是格外的关心,要不是家里还有个上高中的弟弟,估计早跑来了。
于是温言跟老妈叽叽歪歪了半天以后终于挂了电话,然后迷迷糊糊的抓起了床头柜上新买的药吃了一通。
现在她是完全不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吃那几颗消炎药会吃到吐血,趴在床上死去活来大半个小时还昏过去了,现在床单上到处都是零零星星的褐色血迹,看起来好像干了很久了,煞是恶心。
眯了眯眼,以为自己看到幻觉的温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从床上吓得蹦起来,不仅依旧可以看到那帅哥,而且这帅哥竟然就光着膀子在家里走来走去!
“我去!”
妈妈呀,这人为啥不穿衣服就从浴室出来了。
不过等仔细想想为啥能看到隔壁的帅哥之后,温言整个人都方了,应该说是有些傻了。
因为他不止能看到隔壁的,还能看到门外的阳台,斜对面的大门什么的,虽然都很模糊,但是这尼玛全都是隔着几堵墙的啊!
“天呐!我这是有透视眼了吗?基因变异了?或者是我吃药吃死了,这只是个春梦?”
“啪”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自己的脸上,“哎哟!”疼啊!这是真的!这是现实!
于是温言后知后觉的开始麻了爪子,连头发也没梳衣服都没整理就立刻下床光着脚跑了出去,直到确切的看到自己刚刚在屋里面都能看到的东西之后由于巨大的精神冲击,‘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什么情况?
温言是被人用脚踢醒的,虽然是棉拖鞋……
“额,怎么了?”迷糊的睁开眼睛,温言下意识的抬头看是谁站在自己面前,但是下一秒就立刻尖叫,女生特有的声音响彻云霄,“啊!!!暴露狂啊!!”
“变态!!”
一个没忍住,温言一边尖叫,一边闭着眼睛就给了那人一巴掌,然后头也不回的飞快跑进了门内,咣当一声关上门,靠在门上呼哧呼哧的大喘气。
“吓死我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连衣服都不穿,真是斯文败类!”末了温言还颇为自豪的看了看自己还有点麻的手,“嗯,打了变态一巴掌还是挺爽的。”
不过等温言打算往里面走,扒拉着头发准备去习惯的地方穿拖鞋的时候突然傻眼儿了,“这是哪儿?”
这好像不是她的屋子啊……
难道她进错门了?
“咕噜”吞了一下口水,温言僵硬着脖子扭回了头,反正她确认她是关了门的,不过这时候却能明确的看到门外那位一脸阴沉的男人正紧握着拳头恶狠狠的看着紧闭的门。
“!”温言此时的心情只能用一个巨大的感叹号来形容,彻彻底底的不明所以,但是却深刻的明白她摊上事儿了,而且还是大事儿。
那位黑脸帅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衣衫不整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子趴在自己门口,被弄醒以后还叫他变态暴露狂,甚至最后胆敢扇了他一巴掌的女人,现在居然进了他的房门把他甩在了门外,封沉的脸彻底黑了。
剑眉紧蹙,额头青筋鼓了鼓,封沉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白皙的皮肤上清晰的印上了一个粉嫩的手掌印,紧接着他的声音似乎从地底传来,“不管你是谁,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出来。”
这一声如同雷霆炸响,炸的温言立马缩了脖子,来不及思考就慌忙开了门,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脚丫子,根本不敢直视这位帅的掉渣子的男人。
巨大的阴影自身前靠近,温言脖子缩得更低了,干咳了一下,“那个…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儿,哈哈,能先回去吗?”摸了摸脑袋,想装下无辜,但是她忘了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形态。
苍天啊,她怎么能就这么进了刚被自己打了的人的家门呢?这不是欠揍么……
“滚出来!”头顶传来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声音很好听,然而说的话却很难听,温言正打算反个嘴,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挡在别人的门口,于是只好脸色通红的急忙侧着身子跑了出来,侧身站在一边等着被骂,在心中腹排一些有的没的。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正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头顶又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这次是完全听的温言一脸的莫名其妙,“跟老爷子说清楚,以后别派像你这样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还恶心邋遢的女人过来考验我的耐性。”
不过莫名其妙就算了,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人在故意的侮辱她?骂她又丑又没身材还恶心邋遢!
于是士可杀不可辱的温言立刻就抬头反驳,“我是没身材没长相,也确实今天没有整理衣服就出来了,但是……”
“嗤……”一股热流
话还没说完,温言就看到了本来已经进门的封沉又走了出来,一脸厌恶的将她上下看了看。
但是温言这会儿歇菜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还看到这位帅哥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来着,这会儿居然又成了半果露状态,确切的说是只身着一条单薄的**(内裤)。
“你流鼻血了。”
“啊?哦哦。”
……
温言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男人的目光注视下走回自己的房门的了,只知道她确认了一个信息。
那就是这位她眼中的**帅哥正是她隔壁新搬来不久的邻居,而她恰好在别人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扇了别人一巴掌还对着别人喷了鼻血。
丑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