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国师要满口答应之时,苗婆婆在一旁讽刺道:“以国师在《天师道》的出身,以符箓之道去欺负李道长这样的散修,国师不觉得惭愧吗?”
徐国师捋了捋胡须,颇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道:“苗婆婆这话就有些过了,比斗符箓之道可不是贫道说的,而是李道长的决定,如果离道长觉得技不如人,当然也可以换嘛!贫道是不会强求的。”
“你······”听见徐国师卖乖,还不断激将李诚,一时间气的没有办法,发现先手已失,只得回救道:“李道长你的意思呢?”苗婆婆问着李诚的时候,身旁的灵儿姑娘还不断的,眨着那双美丽水灵的大眼睛,不断提示着李诚。一时间大殿静悄悄的,众人似是等待李诚的回答。
李诚似是没有领会苗婆婆的好意,回答道:“能向国师讨教符箓之道,在下求之不得,只是对于比斗的方法,在下有一个小小的建议,还望国师答应。”
此时徐国师心中已是胜券在握,就怕李诚反悔改主意。毕竟从苗婆婆这个老对手对其信心十足来看,徐国师心中已是不敢大意轻视。连忙装作大度的说道:“贫道身为宋国国师,也就是东道主,李道长远来是客,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贫道答应就是。”
“不错,关于比试李道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宋王接过话道。毕竟他是了解国师的实力的,在符道上面同样不看好李诚,但是如果李诚输的太难看的话,落了面子,一气而走的话,苗供奉辛辛苦苦请来的助力不就白费了。再说,苗供奉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啦!于是觉得能让李诚占些优势,输的好看些也是好的,至少保留些面子,因此对李诚提建议自然是支持的。
此时,苗长老虽然气愤李诚擅作主张,但事已至此,在想挽回也无济于事,冷哼一声,也就不再说话。
“既然徐国师同意,在下就喧宾夺主了,此次既然我提出文斗,那就不比实战。但是如果是比对符箓的了解,如:种类、威能等,在下自问不及徐道长万一。毕竟天师道符宗之名可不是虚传,故此,我想比的是制符的速度,详细点就只在一炷香之内,谁制作的符多,谁就获胜。”
“这到是有趣,不知大王认为如何?”听完了李诚关于对于比斗的描述,徐国师心中有了个底,自认为没有超出预期,方才不慌不忙的回禀宋王,让其做出最终的决定。
听到国师的询问,宋王稍微想了会,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回答道:“李道长的这个比法很好,只是切磋较技,大家不伤和气,很好!就按照李道长的方法来,至于比试的地点吗······”
“大王可以安排在演武场,那里开阔,可以让国师与李道长不受干扰,也便于大家观察,做出评判。”殿中一个身披铠甲的武将建议道。
“嗯,不错,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么为了欢迎李道长的到来,今天的朝会就进行到这里,会后为李道长举行欢迎宴会,明日再进行比试吧!也同时庆贺苗供奉逢凶化吉、安全归来。”宋王眼见此事总算圆满完成,笑着回答道。
“大王何须等到明日,择日不如撞日,趁着今日大家都在,让我和李道长比试一番,顺便也让我见识下李道长有何神通,知道苗供奉究竟是不是慧眼识人,居然要贫道让出国师之位。也让大家见识下贫道的实力,省的到时候让别人认为贫道是只病猫,是个人都想做国师,没事就往我这张老脸上踹几脚。”徐国师却是不愿放过苗婆婆与李诚二人,咄咄逼人的道。
“这······”宋王面对徐国师强硬的态度,知道他在气头上,一时间,尴尬的道。
“无妨,大可等我和徐国师切磋完,在庆贺不迟。”李诚淡定的回道,避免了宋王的尴尬。
“好吧,既然如此,你们就随寡人移驾道演武场。”宋王沉思了一会儿,做下了这个决定。
······
演武台上,李诚与徐国师分站左右,静待比斗开始。之后,一众文武大臣与供奉堂众人随宋王座上评审位。随之,宋王眼见众人各就其位,一声令下,“上香,点香,开始计时,”得到宋王指令,随从人员取来一个香炉,插上香后说道:“比斗开始!”
随着一声开始,只见徐国师一抖道袍,一挥长袖,只见其面前出现一张木桌,桌上铺有一条绣有阴阳鱼图、五星八卦的道巾,上面放有朱砂、一打黄符纸,一切准备妥当胸有成竹之后,徐国师从袖口取出一支笔,一直充满灵气的符笔,笔身可有符箓道文,笔头所用似乎是某种灵兽之毛,光亮顺滑,堪称是画符绝品。
“灵器符笔。”李诚看见徐国师手中符笔,略有些吃惊的说道。要知道符笔不过是画符用的辅助法器,如果不是专门的符师的话,符笔是没有多大作用的,故此符笔也算是比较偏门的法器,灵器级别的话,就更加难得了,而且制作条件苛刻,对于普通修士而言,还不如一些法器来的珍贵,但是对于符师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画符时能起到加成作用。
“想不到李道友还有些见识,不错!正是灵笔,要知到贫道虽是符宗弟子,但是得到这只灵笔也是不容易啊!”徐国师说完,面上还露出半是自豪半是感慨的表情,似乎也有着一段故事。
“李道友请了!”说完,只见徐国师平心静气,一运法决,顿时只见一道白虎虚影凝聚在徐国师背后,“嗷!”一声虚吼,只见一股浑厚法力,从徐国师体内涌出,聚在其手中之笔上。
霎时间,徐国师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只见桌上灵符,须臾间就有一张符纸飞起,正是笔落符成。之后,徐国师毫不停留继续画符,不过多时,只见徐国师所画之符,似有规律的旋转徘徊而上,组合成一座倒着的塔楼之形,转眼之间,细细数来近似有上千张。
见到徐国师显露如此画符神技,一旁观看的人议论纷纷,赞叹之声不觉于耳。
“姥姥,那李诚能赢吗?”随着苗婆婆在一旁观看的灵儿,见到徐国师画符如此之快,而李诚却在场中动也未动,作为同盟之人,对于己方也是信心不足,于是对苗婆婆问道。
“这小子想赢,难如登天,这小子确实有些实力,但是要和徐牛鼻子比画符,老申从头到尾,就没看好过!哼!谁叫这小子不听老申的劝告,这下傻眼了吧!这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还是有蛊虫制约,这小子都是这样莽撞行事,自作主张。让这小子吃吃亏也好,此次败局已定,后续只能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