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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在这人吃人,黑吃黑,妖食妖的世界。

这两句话,无疑是这个世界的天理和一切的定律!

灵天大陆,万族林立,但万足不离其宗,人,妖,魔。这是灵天灵天大陆三大势力的总和。

人人都可以修炼,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修炼的权利,贫穷者,弱者,奴隶,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

这个世界没有公平道义,这个世界弱肉强食。

是谁踩在谁的头上嚣张狂笑,是谁踏过谁的躯壳收割了最后的麦苗,是谁抢走了谁嘴里最后的晚餐。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这是个注重结果的世界,站到最后,笑到最后的才是一名真正的胜利者。这个世界已然疯狂!

风卷尘沙起,一道凉风吹拂而过,卷起地上的缕缕尘沙,从每个人的裤脚边上掠过。

1047年,玛雅帝国函谷关外,站立着一群人。他们的队列十行十纵,每一行,每一纵都有百个人,这里总共有一万人。他们要前往一个名叫战场的地方,但是他们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生着锈,钝了的斩马刀。身上穿着一介布衣,有的甚至袒胸露乳,这当真是有史以来最寒酸的打仗部队。

一眼望去,从头到尾这部队排列的十分整齐,但是若是从后方开始看的话,你就会发现,后排居然有一个人影跟其他人根本不对称。这是一道十分矮小,十分瘦弱的人影。

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年纪差不多六岁。留着一席没有掠过眉梢和耳垂的黑色短发,一双浓密,粗细均匀的眉毛长在他一双炯炯有神,大大的眼睛上方,漆黑深邃的眼眸散发着迷人的色泽。但是这双漆黑色的,炯炯有神的眼睛已经不复往日的光彩,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恐惧。他的相貌还没有长开,脸上尽是稚嫩的神色。没有成熟男人应有的气质和高挺的鼻梁,但是他的五官却很分明,已经注定了他以后是一名帅小伙子了。

如果,他能活得下来的话……

“10000大叔,我们为什么要上战场?为什么要打仗?”小男孩抬起他的小脑袋,一双略有惊慌和恐惧的小眼睛仰视着站在他旁边的中年男子,轻声问道。

“呵呵!打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开打呗,只不过受苦受难的是我们这些老百姓,不!不对,应该是我们这些奴隶吧!”10000大叔呵呵一声,笑声中尽是悲凉之意。

“哦。我明白了10000大叔,应为我们是‘奴隶’,是‘玛奴’,所以我们才要打仗。”小男孩微微颔首,应了一声。但却没有一丝恍然大悟的样子和知道答案时惊讶的大叫声,反而一切平平淡淡,仿佛他早就知道问题的答案,只是想确认一番而已。

小男孩是玛雅帝国的人,说是帝国,但只是处于帝国最下方的下品帝国而已,比起四大超级帝国而言简直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但是,它的旗下还是有一些效果依附,每年上交着贡品,然后玛雅帝国在上交给依附着的帝国,一直到最顶头的超级帝国为止。

玛雅帝国是一个非常不重视人名的国家,尤其是处于最底层的奴隶,犹于奴隶生于玛雅帝国,所以就简称为‘玛奴’。玛奴没有名字,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做什么,他们只有属于自己的编号,轮流使用,用着编号的人死了就换下一个人用,周而复始,长达数百年之久,小男孩的编号是‘10086’,而站在他旁边的大叔的编号则‘10000’。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知道现在这个编号就是自己的名字,这个编号之前冠上了多少玛奴的鲜血和冤魂,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玛奴是不配有自己的名字的,不配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只知道服从顶头上司的命令就好了!

不只是这两人,站在他们前方的还有九千九百九十八人,他们和他们两个人一样都是‘玛奴’,他们的手臂上都刺着一个难看,面目狰狞的刺青,似兽非兽,似人非人,这是玛雅帝国的守护图腾,但是这此景却是用墨绿色颜料画的,这就说明了你是玛雅帝国最低阶的奴隶-----‘玛奴’!

小男孩的编号是10086,他虽然还只有六岁,处于懵懵懂懂的年纪,这个年纪本应该是小孩和父母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和小伙伴们一起嬉闹玩耍的年纪,但是他却没有父母,没有朋友,他是一介奴隶,玛奴,从他出生开始,这一切就已经被上天安排好了。

他!10086!不配享有这一切!

10086原本是不用上战场的,上战场的原本是十万名中年玛奴,但是有一位中年玛奴,在上战场前就自杀了,所以小男孩,10086,才运气十分不好的被选到,送上了战场。

“反正,他长得这么瘦,等他长大了力气肯定也不会太大,什么体力活都干不了,还不如现在把他送上战场当炮灰。对,玛奴来说,战场就是天堂,死就是一种解脱。”

这是10086,被选到上战场的时候,唯一听到的一句话。这句话很刺耳,听的自己心里不知为什么的很不舒服,听了自己会感觉很暴躁。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现在小男孩才知道这叫‘怒火’,你生气的时候,才会出现。

小男孩还记得昨天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问过旁边的10000大叔和其他大叔:“什么是怒火,怒火可以吃吗?”这个问题,结果被逗得他们直笑。

小男孩不知道这是他们人生中笑的最开心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小男孩等他们笑完还问过:“为什么对玛奴来说,战场是天堂,死是一种解脱,死亡不是很可怕,人人都害怕的吗?”

但是,等来的只是大叔他们沉默不语的笑容和一句敷衍的话:“你迟早会明白的。”这个模模糊糊,让小男孩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回答。

小男孩才六岁,但是他却比其他同年纪的小男孩还要成熟,懂得还要多。

他知道自己是被打晕带过来的,因为他们怕自己害怕逃跑,因为他自己是玛奴,所以没有选择逃跑的权利。但是小男孩却连什么叫做害怕都不知道。

他还依稀记得今天一大清早上,出兵前的时候,一个叫做检兵官的大叔说过:“身为玛奴,你们能够死在战场是是你们的荣幸。能为玛雅帝国牺牲,是你们人生中唯一一件最有价值的事情。这是你们生来就注定好的!人命由天定!你们的命运就是如此!你们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你们只是低等的玛奴,你们不配穿上我们将士们的战甲,穿着你们自己的衣服,让你们死的体面一点就足够了。你们只是一群炮灰而已。”

“你们这些低等的玛奴,用我们用剩,用坏了的武器就好了,哪怕是最普通兵器的兵器,你们都不配用呀!”

这是小男孩今天早上听到的三句话,他还小,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命天注定’?不知道‘炮灰’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穿铠甲和用好刀,他只以为可能是自己太小了,拿不动刀,没有自己尺寸的铠甲。

但是,当他看到大叔们的脸上尽是咬牙切齿,满是屈辱的表情的时候才明白:不是因为衣服小,刀太重拿不动,而是因为我们是‘玛奴’!

10086一直在想,哪怕现在处于战场上也在想,为什么‘玛奴’不能吃好吃的,穿好的衣服,用好刀,为什么会人人唾弃呢?

小男孩并不知道,他这个问题,也是数百年来困扰每一位‘玛奴’的问题。

小男孩转头往背后的城墙上方一看,只见有许多站在城墙上方的观望台前看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在笑,这不是微笑,而是充满玩味和不屑的微笑。

小男孩转过头,拽了拽10000大叔的衣袖,问道:“大叔,为什么他们都在笑,战争不是很恐怖的事情吗?”

大叔微微一笑,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微笑道:“因为我们是玛奴,对他们来说,我们这些炮灰在做先锋替他们打一场开胃赛,是他们这些人最轻松暇意的时候吧。”

小男孩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尴尬的笑道:“大叔,我太笨了,有点不太懂。”

大叔微微一笑,满脸惆怅,收回了放在小男孩头上的那双饱经沧桑的粗糙的黝黑大手,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随后开口道:“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因为你还小,现在什么都不懂。”

小男孩摸了摸脑袋,正要发问,只听背后的城墙上出传来了一道豪气的声音:“杀!”

大叔悲凉一笑,看向小男孩问道:“你害怕吗?”

小男孩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大叔,我不知害怕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不知道也好,走!我们上战场杀敌去!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10000大叔大笑了起来,跟着队伍跑了起来,往后看了小男孩一眼,示意他跟上。

“我以前听说过打仗的时候有号角的叫声和擂鼓的鼓声,但是我们没有。以前的我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没有听到号角声和擂鼓声,现在我知道了,因为我们是玛奴,是奴隶,我们不配拥有武器和铠甲,没有选择的权利,自然也没有听着号角声,擂鼓声的声音去打仗的权利。”

小男孩心里自问自答道,看向前方的大部队,小男孩撒开腿,拼了命的跟了上去,他根本不知道,在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一个深渊地狱。

“杀!”玛奴部队大声怒吼道,但是这原本充满杀伐之气的‘杀’字,此时没有一星半点的杀伐之气,反而充满悲伤,哀凉的意境。

除了10086这位小男孩,其他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面庞之上充斥着笑意,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即将要解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铁骑枪鸣,冲锋陷阵。炮火轰鸣,驰骋沙场。这些都没有,有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拿刀砍杀。

刀剑碰撞的争鸣声,上阵杀敌的叫喊声。无一不在在这小小的战场上吗轰鸣,咆哮着。

然而,这些已经是过去式了……

赤火升腾,硝烟四起。鲜血染红了残阳,鲜血沁入了大地,血光和鲜血将这杀场染的血红。

杀场是累累尸骨和破破烂烂,残肢败柳的破碎兵器。

累累尸骨在血红色的沙场上躺平,有的尸体脸朝下,有点尸体脸朝上,还有的尸体相继扑叠在成为了一个小土包的尸体堆。

这些尸骨的右手手臂上都有一个似兽非兽,似人非人的墨绿色刺青,这是玛雅帝国奴隶的标志,人称‘玛奴’。

在这片猩红的战场上,累累尸骨的中心处,站着一个小男孩,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慌乱。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显然被吓得不轻。他的右手手臂上和这些尸体一样,都有着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墨绿色代表玛雅帝国奴隶的刺青。

他正是玛奴千人炮灰队伍中的一员,编号为10086的小男孩。他刚才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但是现在他的身体却很诚实,身体在拼命的颤抖着,打着寒颤,想抑制住感觉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想让身体听话身体却还一直的颤抖着,这便是害怕,这是比害怕还要更深一层次的恐惧。

他的脸上和衣服都带着一缕缕四散的鲜血,鲜血淋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稚嫩,可爱的脸蛋变得有点狰狞和恐怖。这些鲜血并不是小男孩自己身上的鲜血,而是这些躺在地上的玛奴的。

小男孩现在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跟自己朝夕相处了一段时日的玛奴大叔,争先恐后的冲到了对方的敌营和敌人厮杀。还有一些玛奴大叔为了保护自己替自己挨了几刀而死。

小男孩一步一步的在这尸体堆中行走着,攀爬着,他在死人堆中寻找着活口,他每到一个倒在地上的死人面前,他都会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并大声的喊着:“大叔!大叔!你不要死啊!不要死啊!”

他喊了很久,他找了很久,没有一个人答应他,他甚至绝望过。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往何方,不直接下来该干什么。

他只是不停的问着自己,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打仗?大叔们为什么都要死?同样是奴隶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

小男孩还记得之前战场上的情况,他昨晚听大叔们说过,我们的敌人是云罗帝国的奴隶们,跟我们一样都是奴隶,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们。我们是玛雅帝国的奴隶,所以简称叫做‘玛奴’,而他们是云罗帝国的奴隶,所以叫做‘云奴’。虽然所属国家不同,但是都是同样一个等阶的人们,都有一个同样的梦想。

小男孩实在不明白同样身为奴隶为什么会自相残杀,不同样都是奴隶吗?同样是奴隶,都是同种人,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呢?

他实在不懂,他想不想去懂,他只想让这些对自己很好的玛奴大叔们活过来,活过来!哪怕只和自己说说话也好。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小男孩抓狂将双手怒砸在地上,抬起头仰天长啸的怒吼道。

轰隆-----

一道响彻天地的雷鸣响起,一道划破长空的印第安在天空过一闪疾驰。随后雷鸣和闪电的到来,天空也渐渐的变得漆黑起来,天空中乌云密布,转眼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哗啦哗啦-----雨水从乌云中朝下飞快的降落,支起了一片片透明有形的雨幕。

滴答几声,雨水落入了地面,和血水融合在了一起,地上的雨水逐渐的变成了鲜艳火红的血水,在地面上缓缓流淌,朝着四周蔓延着,血水表面泛着圈圈涟漪。

“86!86!”一道微弱的声音,在累累尸骨中响起,不知道从哪里传入了小男孩的耳中。

小男孩惊讶的站了起来,脑袋左转右转的紧张慌乱的看向四周,寻找着活人的踪迹。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正是10000大叔的声音。

“大叔,是你吗?大叔,你在哪里啊!”小男孩大声呐喊着,身体的动作没有停下,往旁边尸体堆跑去翻找着,一个尸体堆找不到就去其他的尸体堆去翻找。

雨水的声音太大,小男孩听不清楚大叔的声音,只能凭借脑海中那道声音,来感觉声音的来源方向,小男孩一直的寻找着。翻找着尸体堆,就在小男孩快要放弃的时候,雨水的声音开始减少了一点,让他听到了那道声音。

“我在这…这里。”话语的声音变大柔弱无比,完全没有成年男子应有的豪气,语句都说的断断续续,看来经过时间的推移,男子的体力也渐渐的下降了。

“大叔,等等我,我来找你了。”经过了一系列努力,小男孩终于找到了声音的主人,10000大叔。

“大叔,你的肚子流血了,我帮你止血。”小男孩跑到男子面前,看到男子的腹部上插着一把剑,急急忙忙的大叫了起来,正想将自己的衣服衣摆撕下来给男子包扎,但却被男子拒绝了。

“不用,大叔血流的太多了,快要死了,没必要白费力气了。”10000大叔有气无力的说道,硬挤着身体中残存着的气力,对小男孩说道。

小男孩低下了自己的头颅,眼泪在眼眶里流转,顿时间就夺眶而出,奔腾在小男孩的脸颊上,滚滚的热泪在脸颊上流过,流到下巴处,随后一一滴落在小男孩平跪着的血水之中。“大叔,对不起,要是我早点找到你的话。我就可以救你了!”

中年大叔,咧开嘴大笑了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道:“救我?为什么要救我呢?孩子啊,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我们头顶上的这个贼老天。”中年大叔,枕在尸体堆上,抬头看向漆黑无比的天空,怒骂着。

“贼老天?”小男孩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漆黑的天空,张开着大嘴。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是却跟着中年男子有样学样起来,他站起了身体,挺直着腰板,双眼怒视着天空,抬起右臂,手指指着天空。怒骂道:“贼老天,你为什么害死大叔他们,他们都是好人,你快点让他们活过来,让他们活过来,我就不骂你了!”

“哈哈哈哈!”中年男子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喘不过气,扯动了伤口,痛的咳嗽了起来。

小男孩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傻呆呆的看着中年男子,问道:“大叔你笑什么啊?”

中年男子沉默不语,微微一笑,道:“傻孩子,没有人可以跟天谈判,天是这世界上最无情的家伙。更何况,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除非是达到圣者境界的大能,才能够让人死而复生。但是,圣者境界的人都好几百年没有出世了。我活了三十多年了,早就活腻了。孩子,你看看你的大叔们的脸上是不是都带着笑容?”

“诶!”小男孩听大叔一说,顿时走到尸体堆面前,看着大叔们的脸,发现真的跟大叔说的一样,这些玛奴大叔们连山过都带着笑容,不仅是玛奴大叔们,就连敌国的云奴也一样,脸上带着笑容,展现出灿烂的微笑,仿佛死亡是无比美好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大叔?死亡不是很可怕吗,为什么大家死的时候,脸上都会带着笑容呢。”小男孩心里有点惊慌,跌倒在血池中,血水溅到了小男孩的头发甚至全身,全身血淋淋的让小男孩多了几分邪异。

中年男子直视着小男孩莞尔一笑,道:“这世界上有两种人。当、第一种人是尝到死亡的恐惧时,才知道生命的可贵的人。第二种人是感受到生的悲苦时,才知道死亡的美好的人。而我和他们都是第二种人呐。”

中年男子唏嘘一声,随后将视线落到自己身旁的一把钝剑上,哀求道:“这里躺着的奴隶们,都有一个梦想,一个美丽的梦想!孩子,我有事拜托你,与其让我这样在血流干而死,还不如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孩子,拔起那把剑,刺向我的心脏。算我求你了!”

“什……什么!”小男孩惊叫一声,身体往后退后了几步。

“孩子,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但是,你不是在害我,你是在救我。”中年男子劝导道。

“喝啊!喝啊!”小男孩的瞳孔张的老大,嘴巴大张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你不是在害我,你是在救我!”

“你不是在害我,你是在救我!”

这一句话,一直回响在小男孩的脑海里,一直的一直的重复。

“唔啊!”小男孩怒吼一声,拿起了自己身旁的那把钝剑,举动头顶,对着中年男子,一剑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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