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有一小会,两位持大盾的勇士已经匍匐到城墙上的英格兰人的长矛所能触及到的地方了。这两个人似乎也明白事情的紧迫性:
倘若他们一个不小心,被城墙上的英格兰人用长矛给捅死了,不仅巨盾会因为无人操持掉落,轻易地“gank”死一批泥腿子。就连他们身后的战友们也会毫无遮拦的暴露在英格兰人的刀锋下,接着被迎面平射而来箭矢带走大部分人。
于是他们趁着英格兰人用长矛使劲戳着巨盾的时候,狠狠的往下一砸。虽然梯子也因为不堪重负发出了“吱吱”的响声,但与此相对的是数个被完美压制到城垛上的长矛以及从被撬到城墙之下的长矛的主人。
周遭的英格兰人看到这个情景,连忙都跑到这个人为制造出来的漏洞这防守。他们很清楚当城堡被攻破后,他们这些“异族人”(至少对当时的苏格兰人和挪威人来说)会是怎样猪狗不如的生活。
只是他们没预料到能被编入这样的攻城敢死队的都是怎样的亡命之徒,他们从来都不重视这群人的智慧。
只见领头的那个战士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踩着早已有些摇摇晃晃,不堪重负的攻城梯,丝毫不顾攻城梯断裂的后果,就是擎着巨盾就一路向前冲锋。企图用自己的身躯为身后的队友开出一条路。
当然,他们能这么罔顾生死除了他们知道自己近乎必死无疑外,也是两位王给他们的许诺使他们如飞蛾扑火般前进着:第一个斩杀纳尔逊者,封骑士,领男爵封地。
显然,两位勇士的速度实在超过前来支援的英格兰人一截。当他们一个重重的踏步落到城墙上的时候,英格兰人才堪堪做好了对抗准备。
当你占据优势,无论任何时候,稳扎稳打,逐步扩大优势直到将优势转化为胜势总是没错的。而两位勇士用的就是这个令英格兰人恨得牙痒痒的方法。
他们并不急切冒进,相反,他们打的相当小心翼翼。在将脚踏上城墙后,他们飞也似的退到了墙角。除了给接下来的人留着的落脚点,其他部分都紧紧地贴着墙垛。
守城的战士们挥舞着长矛,使劲着盯着那些缝隙。只要那盾牌的人一出现破绽,他们也不管是否建功,前追后赶的就往“黑洞”里刺。
本来打好算盘想要防守反击的联合军队的勇士们一下子傻了眼。他们心里想到:这么严密的攻击,就算是神来了也无法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吧!
此时的他们早已骑虎难下,身后更是有来自两位王的死命令。万般无奈之下,他们一边毫无目标的乱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希翼能将英格兰人吓退;另一边则一步一个脚印的将敌人慢慢地顶了出去。
可英格兰人并不是傻子,相反他们一个个都因为是生死关头而显得极度机敏。就连他们的统帅——纳尔逊,也从好友死亡的阴影中逃脱出来,用比以前更加毒辣的方式去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渐渐的,随着英格兰人的有意放水,本来联合军队极度不足的城墙上都空出了一小半。就连缺乏各种意义上的军事知识的贵族们都知道,这是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他们也不和两位王商量一下,就纠结了部分兵力,将梯子从民居架到城墙上。看到这一幕,就连我这个军事知识和同时代某些大军事家(就好比对面的纳尔逊)相差甚远都感觉到不对,更别说隆美尔和华莱士了。此刻的我,仿佛被什么物体覆盖了一般,坚决并成功地劝阻了古兰迪想要带我一起攻城的愿望。
他们的兵力被人逐步放到城墙上的时候,华莱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大声喊道:“速退,速退!”早就因为近在咫尺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的贵族们又怎么可能理会这一点。
他们纷纷地将鄙疑的眼光投向在一旁大喊大叫的华莱士,眼中分明说着:“该死的华莱士,想独占功劳吗?你想得倒美,有我在,这都是不可能的。”任凭华莱士和之后加入的隆美尔在后方声嘶力竭的警告,他们依旧充耳不闻。
“哼哼,苏格兰人,接受我们的审判吧!”在城墙上,纳尔逊爆发出一股邪笑,挥了挥手,将他的底牌投入到战场中去。
英格兰人最后的王牌终于登场了——一队久经战阵,却因为各种因素未能在守城上发挥作用的骑士团从远方登上城墙,拼尽马力,奔腾过来。
很快,这些有着悠久的杀人传统的骑士世家出来的骑士们。他们是如此的冷血无情,沉默寡言,以至于当他们“秩序井然”的接手了数条联合军队的后路时,部分的领主还毫无反应的在前线与敌人拼死作战。
直到来自英格兰人发起的偷袭飞快的席卷了所有人的后方。令人可惜的是,这一万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被锁定了。步兵在骑兵的冲锋下,是如此的脆弱。他们甚至连已经摆好的阵型都守护不住,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被骑士们极为轻松的撕裂了。
战马带着无匹的冲力,撞到人们的身上,碾开一条鲜血密布的道路。人们的身后,守城者也不甘示弱,他们前赴后继的冲击着联合部队,丝毫不畏惧死亡。渐渐的,联合军队胆寒了,他们丧失了斗志,放下手中的武器,呆在原地等待死神将他的枷锁套上。
“那些骑士们配合正面战场上固守带援的士兵打了一场经典的以多胜少的防守反击战。联合部队的兵力在城墙上足足有五分之一,合计一万人左右。这一下,全陷进去了啊!”哈拉尔徳和西瑞在不同的地点,异口同声的说着同一句话。
只不过接下来哈拉尔徳却大手一挥,向着部下喝到:“不要放弃,我们还有希望!这一次,我亲自率领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