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哈拉尔徳才悠悠醒转,他死死地盯着英格兰人逃离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赌咒发誓:“你们戏弄我戏弄的很爽是不是?你给我记住,这个仇,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你,然后让你后悔今天做出的一切,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狠狠地给威尔金那黝黑的头颅来了一脚,把其踹的远远地。紧接着,又从地上抓起被鲜血浸染的佩剑,遥指北方,对在场的众人说道:“诸位,集结你们麾下的队伍。我们出发,去帮助咱们的苏格兰盟友‘屠城’!”
“陛下,那这座城该怎么办?我们千辛万苦才打下来的啊,这么放弃未免也太可惜了吧!”格雷戈斯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反对着,在场的其他人都不动声色的看着哈拉尔徳。
你压根就是因为艰难攻下这里之后,你啥都没拿到感到不爽吧,我在心中暗暗的吐槽到。
“你不就是因为你在入城的时候就纵兵抢掠,才搜刮到了这么多的东西吗?还不允许别人和你一样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不是这么玩的呀!”系统的声音突然间冒了出来,嘲讽的语气更是让我吓了一跳。
“哦,我的天呐,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还以为,刚刚我把心里想的东西说了出来呢!要是真的这样做了,这就有点尴尬了”我长舒了一口气,马上又问道:“诶,系统,你这次又出来干什么,不会有有什么任务吧?”
“唔,你猜的倒还真是没有什么错,只不过这次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要告诉你。信息量太大,且容我整理一下,等会再告诉你。”系统知唔了一声,又重新陷入沉默中了。
“还有,还会有什么……喂喂喂,你别走啊,诶,发出声音理理我呀!”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甚至已经在低声咆哮了。
不知何时,时间悄然开始流逝了。这使得一直站在我身边的古兰迪,一脸震惊地看着一直在奇怪的“自言自语”的我。
“西瑞,你没事吧?不会是的了什么奇怪的病吧,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古兰迪十分焦急的说。
“啪”,我一巴掌直接盖在了他的头盔上。那头盔不仅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反而还因为神奇的共振效应,也给他的主人来了发狠的。
以至于,当后来古兰迪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举着当年的那个头盔哭诉道:“直到我们开始赶路的时候,我的脑袋依旧是晕晕乎乎的……”
不过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成功的引起正在慷慨陈词的哈拉尔徳的注意。搁现在的话讲,那就是他依旧在那里宣扬着反动思想,做着反动演讲。
“……我们在离开后要像我们的先祖在英格兰上做的那样,严格实行三光政策,即——‘杀光,烧光,抢光’,不给敌人留一粒粮食。以防止英格兰这群土鳖去支持英格兰那个混蛋王和他的那群混蛋贵族联军……”
讲到激动处,他甚至兴奋的手舞足蹈。似乎是认为人对人的施暴是无错的。好吧,我想也是这样!毕竟人道主义的前驱在十九世纪末才出生,这个时候,能够给下面的人民一条活路,就是一名难得的宽容之主了。“走吧,和我们一起,焚城!”
“什么,焚城?”
“咋滴,难不成你还不愿意了?”哈拉尔徳把眼一横,死死地盯着我。
“抱歉,是我唐突了,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我低下头,从容的说道。
“既然如此,”他满意的看着眼前这副略显疮痍的大地,低吼道:“现在,就让我先拿他的人民发泄一下怒火吧!”
我低着头,心中哀叹:不是我不帮你们啊,实在啊我无能为力。请原谅陛下因为愤怒而做出的傻事吧,阿门。就算要迁怒,也不要迁怒到我的身上啊!
在我们走的时候,鲜红色的火焰跳动着,慢慢地向着这个堡垒的最高点探去。城堡内,人们的哀嚎此起彼伏。一部分试图从城中逃脱的人们,在边境上却被哈拉尔徳的亲卫队拦住了。他们不顾人们的哭诉,只知道用手中的长剑,用令人恐惧的死亡来将他们重新压回“地狱”中去……
与此同时,城外不停逃窜的英格兰人估摸着我们已经追不上了,连忙停下了他们的脚步。让马匹好好修整一番,为接下来的逃跑做着准备。
“将军阁下,喝点水吧!我们已经跑太久了,您也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那位将军,哦不,阿克亚身后的一位骑士手捧着呈水的容器,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哦,好吧。”阿克亚随口应道,紧接着又差点儿哭出来:“我的军队都死了啊!威尔金,当初我就该听你的话。现在这样子真是令人后悔莫及了。”
这时,远方隆隆而上的黑烟突兀的出现了。这使得本来正在喝水的阿克亚不禁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转而仔细观察起来:“那个地方,貌似是我们曾经待过的地方吧!”他死死地盯着烟雾生气的地方,口中的声音令人诧异的颤抖:“该死的北欧海盗,一点都不文明,居然,居然屠城!?”
“呜呜呜。”一众小声地啜泣声逐渐在人堆中响起,悲伤是会被传染的。很快这股情感便极大的打击了在场所有人的战斗意志。
这时,阿克亚终于从自己城池陷落的哀伤中清醒了过来,强撑起一丝精神,勉强大喊道:“我的战士们,过去已经过去了,属于我们的还在未来。这次的失败只不过是暂时的失利,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连本带利的从北欧海盗身上讨回来!现在,让我们赶紧和蒙巴顿以及纳尔逊他们汇合吧!”
“哦!”众人有气无力的回答着。阿克亚主动带头,跨上还在一旁休息的战马,一夹马腹,战马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他的身后,烟尘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