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枫,你见着毋念石怎的呆若木鸡的了,脸上还不时还泛滥着忧愁!我有些不理解,难不”成她能把你吃了?”城建直言不讳又有些小嘲讽。
清枫哑口无言,皮笑肉不笑,好像有一种苦闷在心口,在清枫的心理胡搅蛮缠到处乱串,清枫茫然,他的伤口也在迷茫。
城建善解人意,微笑的拍着清枫的肩膀安慰道:“你若有心事,找个时间好好和她谈谈嘛,有些事儿憋着心里就像心里刺着一把刀,时间冲淡不去,就该拔出来!”
清枫心里稍许温暖,温文尔雅道:“城建,谢谢你安慰,我是古代男子,文艺复兴大约经历了三个世纪,而我还不理解这世纪里许多新潮的思想,很多事儿也是雾里看花,我会接受你的建议好好想想的。”
城建笑逐颜开,“没想到吧,我不但会哄骗女孩子,还会安慰你这种大老爷们,我******这么棒,却还是个单身狗儿,你说那些人是不是有眼无珠啊!!”
清枫笑看城建!!眼神不带有任何质疑。
城建就是不承认自己长得丑,穷!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能不懂!还有,就是城建的性取向正常。
清枫也被城建的恬不知耻逗笑。
一人乐不如纵人乐。
念石又来啦!见着他俩笑的这样开怀,自然而然的被带动了。
城建见着念石莲花般的笑容,肚子不禁咕咕的叫,却依然油嘴滑舌:“念石同学,您的笑容真是秀色可餐。就像一谷温泉,享受着温暖,流年逝水,把我的忧愁都带往深海埋葬。”
念石哈哈一笑,生气了!后果……
只见念石走到城建旁,踮起脚尖,闭上眼睛轻吻城建的额头。然后又是对城建嫣然一笑。
清枫有点茫然,城建更是傻愣傻呆!不知所措。
念石突然举起手给了城建一巴掌,柔情似水,温文尔雅道:“给你嘴巴长些记性,无毒不丈夫!吃饭去吧。”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城建手摸着后脑勺,战战兢兢的傻笑着,仿佛不知道念石打了自己一巴掌,还沉静在那额头上的吻。雷厉风行的吻刺激了黝黑的皮肤,电光火石的甜美加速了城建的心跳,城建美极了。
念石也为你自己行为感到惊讶,可是和城建倍儿有亲切感。脸蛋不禁露出了两个大红晕。
清枫还是清醒着的,忙不迭地说道:“坟头儿改菜园子——拉平啦,不是说吃饭去么,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念石和城建这才回过神。三人哈哈大笑。
在一张小桌面上摆放着几个家常菜,猪肉炒青菜,西红柿炒蛋,还有较为另类的苦瓜炒蛋。城建像是看穿了念石的心思,自个净吃苦瓜!!城建觉得好吃,笑道:“念石,你做的菜真好吃,让我想起家的味道,想起和父母的日子,我也挺喜欢苦瓜的。”
念石也笑道:“还算有几分诚恳!还是你叫我煮给你吃的,脸皮儿真厚!”
城建:“老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不该是无毒不丈夫。幸亏你还不是妇人,不然我和清枫哥俩吃不了兜着走!”
“老是靠嘲讽耍嘴,城建同学,你的内心真黑暗。好好吃饭,不要耍贫嘴说话。”念石振振有词。
城建微笑,静静的吃着饭,时不时偷憋念石,暗送秋波,不一会儿的功夫,城建就把桌上的苦瓜吃完了。放下碗筷战战兢兢,呆呆的看着念石姑娘吃饭!念石诧异,以为脸上有米粒,轻轻用手抹了稚嫩的脸蛋。城建仍然微笑着看着毋念石。
念石愤然,像是被一只狼盯着!而为了尊重这只狼,默默的让狼盯着,还带着浅笑。念石觉得好窝心,念石哈哈一笑:“樊城建,你不要在看着我了!!你很惹人讨厌!!”
城建面目狰狞,闭着嘴巴挣扎的吐出模糊的话语:“毋念石,我可以说话了吗!!!”
清枫和念石都笑了特开怀,城建像是一颗豆,溜出土壤开出新芽,长大生出了“逗”。
“城建没想到您真乖。”念石点了点头,不想难为城建。
城建心里那个憋屈啊!“毋念石,郑清枫,你们可知道不,哥们我为了夺回说话的权利,都使出了第250计美男计了!哎!能说话就是好。毋念石,我的笑容可把你美着了?”
念石笑而不语,念石也冰雪聪明,知道以静克闹,不然城建会说个没完没了。
城建和清枫答谢了毋念石的热情款待,离别之时,城建问念石是否愿意清枫家里玩耍,念石想着和清枫也是邻居,就微笑的答应了。
清枫的家里,对比念石的家显得单调,家中摆放着尽是一些带有历史气息东西,墙上挂着少许山水画,到处可见的书本,还算是整洁干净。城建倒是很喜欢住在这样的屋檐下。
城建心里惦记着城建那套将军服装,迫不及待的叫着清枫拿出来,看看自己可有将军的风范。
清枫拿出了将装,城建穿上之后,念石目不斜视的看着城建,心里有些震惊,仿佛想起了什么。
不过,城建确有虎将风范,沉静如水的自信,杀伐决断的霸气,好生盛气凌人,清枫也不禁回想起了那段打打杀杀的铿锵岁月。
城建见着念石看着自己,温文尔雅说道:“念石同学,怎么样,帅气不。”
念书微微一笑道:“樊城建,你的言语出卖了你的身份,刚那一副霸气去哪儿了?”
所以说,红颜祸水,爱江山更爱美人,爱情面前的傻愣,曹操好色,不知城建可也是那心思?
城建双手抱拳弯腰礼道:“方才在念石家中吃饭,我定当知恩图报,今后有什么牵马坠蹬,肝脑涂地的事,你只管吩咐,樊某万死不辞。”
“嘿嘿,还真有点儿江湖味道,还是个儒将啊。”
城建不乐了,微笑着,粗壮的身体抱起念石转了一圈!!这回念石傻了,心理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兴许是甜蜜。
城建哈哈大笑:“原来笑容真的可以藏刀,你对我真是信任,好好吃饭,感觉手里像是拿着一个气球似的,这会儿我不霸气不?”
念石笑着摇头,“你这哪是霸气,根本就是耍流氓,清枫穿上肯定更帅气,清枫,你穿穿看。”
城建觉得念石说的有理,也想见见真正的将军,赶忙脱下给清枫换上。
清枫穿上是帅气,可是脸上泛滥着忧愁,迷茫着,像是失去了那双血性的双眼,城建看着好生为他感到焦急。
忙不迭地问念石觉得清枫这行头如何?
谈虎色变,念石心里触动了,埋葬在心理深处的陌生铭记被唤醒了,害怕的自然的倒退了一步。
清枫微笑,念石这才微笑。
城建说道:“清枫果然是正印将军啊,果然有模有样,都把念石姑娘给吓着了,你看我就像一坨屎,穿着将装可本质还是一坨屎啊。”
念石扑哧一笑。
“说的好,不过这屎的味道兴许变味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进来,哈哈大笑。这人便是清枫的恩人及家人,纪史。
城建被这真挚的笑容感动,“教授您好,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有个人的名字叫史珍香的,我就觉得我和这名字倒是挺有缘分的,如果哪天能见到真人不管他是男是女是神是鬼,我就和她在一块了!”
清枫和念石忍俊不禁。清枫向纪史介绍了城建和念石。
城建看着纪老师磁性的面容,脸上朵朵皱纹,白发苍苍,心生敬仰之情。微笑道:
“天若有情天亦老,纪老师一定是个性情中人。”
纪史也不倚老卖老,哈哈大笑,真性情。
“嘿,清枫,去拿些酒来,今儿我要和这小兄弟喝几杯。”
城建也哈哈大笑。“好嘞,走着!”
念石有些哑然,却也笑的很开怀。念石心里有了一块大石头,需要愚公移山,而清枫恰是愚公本人或是愚公子孙。其实清枫也正是如此。
城建和纪史小酌一杯。
纪史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且休教少年知道。我像你这么大得时候,头上的白发就很多了,那时候我整天戴着一个绿军帽儿出门,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满头的白发,我还想了一个很善意的借口,你知道是什么么?”
城建认真想了想,微笑道:“不知道。”
“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失明的老人晚上拿着灯笼走夜路,不为了自己看路,为了别人看到路而不撞到自己。”
城建恍然大悟,“您看不到您的白发,所以您不觉得害怕,可是别人见着了难免心怕,所以为了保护别人的眼睛,也为了保护自己你就带个帽子。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啊。”
纪史和城建哈哈大笑,又小酌一杯。
“纪老师,您真性情,自己一个人也是潇潇洒洒。”
“记得有位作家(高晓声)这么慷慨的话语,‘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够面对着人的灵魂,面对着自己的灵魂。我认为我的工作,无论如何只能是人类灵魂的工作。我的任务,就是要把人的灵魂塑造得更美丽。’当我看到这句话时,我很欣赏他的气质,不过我倒没有他那种崇高的境界,我爱历史,就像是我鲜活的生命,我愿为历史付出自己,生活就像一篇文章,找到我所爱,那就行云流水,热爱我所爱。”纪史哈哈大笑,说话也是洒脱,诠释着他的气质。
“热爱我所爱,兴许这就是人生信条,教授您不知道,我就是一坨屎,哪有什么价值,他们都嫌弃我!!!畏而远之。”
纪史听完,和城建又哈哈大笑,又小酌一杯。
“其实我知道,一坨屎可以使花草茁壮成长啊!!!好比阳光。”纪史看着窗外的毋念石诡异的笑着。
“您不愧也年轻过,教授您不知道,现在这社会大家都一样是一坨屎,可别人身上度着一层金啊!”城建也是诡异的哈哈大笑。
纪史和城建哈哈大笑,心照不宣。又小酌一杯。
四杯定交情,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他们都该庆幸他们没有失之交臂。纪史和城建兴致极高,他们谈着知道大家都喜欢看球,于是纪史和城建就去玩起了足球游戏。
而在阳台上,清枫若有所思:
“我记得曹操府中的一个妃子,我叫她小妮子,我曾经和她一块玩耍成长。”
清枫又望向了天空。
“我记得我在一位将军的马儿上奔跑过。小妮子是我姐姐的小名。”念石似乎明白了,微笑着。清枫像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嘿嘿,我是那个被你救了的小女孩,我在十年前被我现在的父亲救回家。真是没想到,我在这样的年龄里遇到了这样年纪的你。”念石心中的石头落下了,反而多了一些开心的色彩。
清枫有些惊讶,惊讶的笑了出来。
“这世界真是奇妙,原来你是小妮子的妹妹,你俩真是一副模样。”
清枫心里有些坦然了,又真诚的说道:
“没想到几千年后的小妮子这身打扮也是那么漂亮了。你可小心着樊城建,那人是曹操!!”
念石似乎明白了为何第一次见着城建心里是有些害怕的,她知道她姐姐生活并不快乐。
“清枫哥,你放心,樊城建就是用来还债的!”脸上装出一副狰狞表情,眼神里透露着杀气!
清枫严肃的看着念石,念石平静的看着清枫,两人不禁噗呲一笑,这世界真是美妙。
阳关依旧那么贪婪,虐完了东半球开始虐西半球。
哲学家在思考,世上为何拥有太阳我们该如何生存。
纪史说,哲学家的生命不就是太阳给予的么,那哲学不就是太阳给予的!太阳下的我们是浪漫天真的,烦躁也应看看阳光。
毋念石,郑清枫,樊城建,若有若思。
青春,那么的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