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太上老君并非天界真神,只不过是一时了不起的思想家和古代隐士。他的名字叫李耳,生卒年不详。字伯阳,又曰聃,春秋时楚国苦县人。曾任周朝守藏室之史。主无为之说,后世以为道家始祖。孔子常往问礼,著有《道德经》五千余言。他之被神圣化,始于东汉。东汉的张陵(后來的张天师)创设天师道,为了和佛教抗衡,便抬出老子为祖师,并尊为太上老君。后称「太上道德天尊」。其后道教典籍将老子极度神化,谓其生于无始之时,无因而起,是万物之先,元气之先。
相传:太上老君天地初开便为最高天神之一,居于天界兜率宫,位归三清,于天界为道。如占卜、符篆、祈禳、禁咒、内丹、外丹、炉火黄白、辟谷、行、房中、仙药、服气等等。
兜率宫内有太上老君一至宝,曰八卦炉,太上老君以此炉炼制金丹,献于玉皇大帝或者礼于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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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从小就每天这么对我说,父亲每天都要给我看很多的书,然后让我跪在他面前,摇着脑袋对我说:“道教内修之术,首重爱气、尊神、重精,保生必须养气,所谓服气,亦称吐纳,食气,即吸收天地间之生气,所谓行气,亦称炼气,即以我之心,使我之气,适我之体,攻我之疾。”说完便拍拍我的头对我笑笑。
我虽然不懂父亲对我说些什么,但却见父亲那般的高兴,便也随着父亲笑笑。
周围的街坊百姓都很尊敬父亲,母亲为人也很和善,只有我与街坊的孩童们总有争执,我虽比他们年长,也比他们高大,但我却怕得他们嬉弄我。
母亲便总不让我出门,母亲说:“待你识得几个大字,也可算出自己的年岁,便让你出门去玩耍。”
我不识字,也总是算不出自己的年纪,母亲便不让我出门,她怕街坊的孩童们嬉弄我,喊我呆子,傻子或者更难听的话。
我唯一可以出门的机会,便是有人请父亲作法时带我去见世面,母亲常面带笑意的对我讲:“方圆数十里,哪家求仙问卜,谁人驱鬼降妖,都是请的你父亲去的。”
我见过父亲作法,身穿了一道黄袍,拿了一柄木剑几道符纸,先吸一口气,口中念道:“天罡大神,日月常轮,上朝金阙,下覆昆仑,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真武曲,破军辅弼,大周天界,细入微尘,玄黄正气,速赴我身,所有凶神恶煞,速赴我魁之下,母动母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那便是父亲开始作法了。
不知道为何,每次听见父亲念出太上老君的名字时,心里总有些莫名其妙的难过,隐约有些什么,细想了,却实际什么都没有。
其实母亲既便是让我出门,我也是不敢出去的,每次出门都会遇见成群的孩童,笑着叫着骂我:“傻蛋!”“呆子!”
这些时候,我却不晓得如何是好,只是对着他们笑,他们便拿了石块土块扔我打我,还拿柳枝抽我,我的确很疼,只好躲,边躲边笑,想与他们和好,一起玩耍。
他们为首的一个姓付,单名一个义字,年纪与我一般大小,孩童们嬉弄我时,他总是指挥他们如何对待我,我讨厌他。
那日付义他们又在街头遇见我,便骂我打我。我气急了便问:“你们!你们为何总是打我呢?”
付义笑得真难看,但他不知道自己笑得难看,还在笑,走过来扯我的头发,说:“因为你傻啊!”
我挣脱了道:“我才不傻!”
付义还是那么难看的笑着,问:“不傻,不傻你说说自己的年纪?”
我有些恼怒地用力去想,却真让我想到,我记得了,母亲一次生气时说过我痴长十九春秋,那我便是十九岁,那付义与我一般大小,便也是十九岁了。
于是我答:“我今年十九,你也是十九!”
说完我开始自鸣得意起来,为自己的聪明。我不单答了自己的年岁,也知道付义的年纪。这般,我还傻么?
付义一愣,周围的孩子都笑起来,道:“付兄,原来你和傻子同岁啊!”
付义便很恼怒的给了我一拳,还喊道:“打这个傻子!”
这些街坊的孩童便都围了过来,打我。
我疼,只得逃走,边逃边喊:“你们好不讲理!我知道自己的年纪,便不是傻子,你们为何打我?”
他们却不理会我,依然是追着打我。
“住手!”
有人喊了一声,所有人便都愣了下来,那声音好听极了,我一听便知道是馨儿——我媳妇。
馨儿走到付义面前,骂道:“你怎么又在这胡乱欺负人?”
付义只是笑着,张着嘴,一双小眼睛贼溜溜地盯着馨儿的胸脯,道:“馨儿妹妹真是又漂亮了啊。”
我在馨儿身后哭着道:“媳妇,他们又打我!”
馨儿脸色有些红,侧头说道:“别胡乱叫,回家去吧!”
付义却突然上前给了我一脚,踹得我一下仰在地上。
馨儿恼了,上前推了付义一把:“你怎么又打他!”
付义狠狠瞪了我一眼,又嬉皮笑脸地对着馨儿说:“这傻子叫你,叫你媳妇,我帮你教训他。”
馨儿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瞪着付义道:“叫我怎么了?我愿意!”
我在馨儿身后又嘟囔着:“媳妇,他又踹了我一脚。”
付义有些恼,喊道:“馨儿,莫不是你也傻了?你怎么给这个傻子当媳妇啊?”
馨儿看着付义,轻蔑的笑笑,道:“再傻也比你卑鄙好!”说完扭头看我说:“相公,叫我。”
我便叫:“媳妇。”
“哎!”馨儿答应了一声,“再叫。”
“媳妇。”
“哎!再叫。”
“媳妇。”
“哎。”
付义气急了,一把扯了馨儿的手腕,把她扭过身来,喊:“馨儿你疯啦?你和这傻子不过是指腹为婚!你难道真愿意与这傻子成亲?”
馨儿被付义这一扯,疼得一皱眉,我在一边见了,不知道哪里来得劲头,大喊了一声扑了过去,当胸给了付义一拳。
付义被我打得一愣,缓过神来便还了手,把我打倒在地,不依不饶,边打边骂:“傻子!敢打你大爷我!”
他身后的孩童们也一拥而上,把我围在地上拳打脚踢。我只感觉身子像个沙袋一般发出响声,却已经不觉得有什么痛楚了。
直到馨儿大叫着把那围着我打的人群推散,付义哼了一声,转身带着那群人走了。
馨儿俯下身把我扶起,问道:“疼么?”
我感觉脸上湿乎乎的,抬手摸了一把却是一手鲜红,便委屈地哭了,边哭边说:“媳妇,他欺负你,我不让别人欺负你。”
馨儿摸摸我的脸,也流了眼泪,抖着嘴唇说:“你这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