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2号中午,天空乌云密布,没有一丝阳光。
趁辛牧和陈六都不在,丁香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深褐色的药茶走进了A204舍。
A204舍是男生宿舍,里面一共设有三张床,两张木桌,木桌上摆着一些零碎的杂物。
丁香把药放在了木桌之后,再坐在了南天言的床边,然后把他扶了起来,开始用汤匙喂他喝药。
半躺在床上的南天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喝了一口药之后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咳嗽地更厉害了。
丁香看了之后心急如焚,却又拿他没办法,只得轻拍他的后背,希望能借此减轻他的痛苦。
这时,虚掩的木门突然被别人从外面粗鲁地撞开了,紧接着,就从外面闯入了一名顶着黄色爆炸头的少年、一名大约30多岁的男警官和两名年轻的男警员。
带头的便是辛牧和王警官了。
未等丁香开口,辛牧就指着南天言扯着嗓子嚷道:“他就是杀人凶手!”
王警官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指着那两名男警员命令道:“你们两个,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是!”警员们听了之后立刻跑过来先将丁香拖到一边,接着欲要拿手铐将南天言铐起来,却遭到丁香的厉声阻止:“喂,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抓人?!”
王警官听了,嘴里露出了饥诮和轻蔑的笑容:“当时山上除了死者就是南天言,凶手不是他还能有谁啊?”
“你……”丁香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杀人,蓝离不是我杀的!”脸色苍白的南天言虚弱地挣扎着说道。
此时,站在丁香旁边的辛牧“好心”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并凑到他的耳边邪魅地说道:“香香,小心气坏了身子,为这样的男人生气,不值得!”
怎料丁香根本就不领他的情,还反手扇了他一巴掌,并怒道:“无耻!”
辛牧无故被打了一巴掌,觉得既羞耻又愤怒,但又不能对丁香大吼大叫,所以他只能把气撒在王警官和他的手下身上:“老子说凶手就是南天言,你们全都聋啦!还不赶快把他抓起来!”
王警官听了之后,立刻摆出一副谄媚的样子俯首说道:“是是是,辛少爷说得是!”
随后,他又转身对着那两名警员厉声吼道:“你们两个狗崽子,还在那里磨蹭什么,还不赶快把他给我拷起来!”
男警员吓得立刻将手铐拷在了南天言的手上,然后把他架了起来。
这时辛牧突然把脸凑到了南天言的面前,接着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好让他抬头看清辛牧的脸,然后辛牧露出了邪恶的冷笑,道:“南天言,你的死期快到了,哼,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说完后他便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把他带出去,不料这时宿舍门口却传来了一个刚劲有力的男音:“且慢!”
循声望去,只见李智气若神闲地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助手华鸣。
王警官看了之后,轻蔑地说道:“李探长不会是又来砸场子的吧?”
“我只是想说,凶手另有其人!”李智坚定地说道。
“现在南天言涉嫌杀人,我们巡捕房只是在秉公办事,难道这也有错吗?”王警官傲慢地说道。
“哼,正因为有你这样傲慢自大的警官,所以你们巡捕房才会有这么多的陈年冤案!”华鸣指着他怒骂道。
未等王警官开口,辛牧就挡在他的面前,并鄙夷地瞪着华鸣说:“嘿,从哪里钻出的狗崽子,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活得不难烦了是吧?”
“你是谁?竟敢这么嚣张?”华鸣大胆地质问道。
“听好了狗崽子,老子叫辛牧,老子的爹是巡捕房里赫赫有名的局长石霸天!”辛牧不可一世地指着自己说。
“哦......我明白了,老子就是你爹,然后你爹的爹也就是你的爷爷是巡捕房里赫赫有名的局长,那你就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孙子咯!”华鸣忍不住嘲笑道,还故意就拉长了“孙子”两个字的尾音。
本来还一脸得意的辛牧,猛然间听到了这番话之后差点把被气得吐血!
于是他紧握拳头,手上青筋突起,突然间就往华鸣的脸上揍了一拳,惹得华鸣生气了,于是他也想回敬辛牧一拳,却被王警官阻止了:“臭小子不要命了是吧?连局长的宝贝儿子都敢打!”
“我哪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就从来都没见过他!”
“笨蛋,你才来上海多久?没见过的人多着呢!”
上一秒,李智还在检查那碗喝到一半的深褐色药茶,下一秒,他却不知何时蹲在了南天言床尾的角落里,正仔细地搜寻着什么。
突然,他从床底下搜出一条带有横条纹的蓝色领带,是配西装衬衫的那种领带。
接着他拍了拍领带上沾有的灰尘,然后把领带凑到鼻子上问了一下,顿时发现了一些异样,然后灵光一闪,嘴里也忍不住蹦出了一句:“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华鸣听了之后立刻跑过来,忍不住问道:“李智哥,快说,凶手到底是谁?”
“但要等到三天之后,我才能揭开谜底!”李智胸有成竹地说道。
“如果你真的查出了凶手,何必要等到三天之后呢?我看这是为你的无能找借口罢了!”王警官不屑一顾地说道。
“三天之后,谜底自然会揭晓!”李智淡定地说道。
被两名男警员一左一右架着的南天言虚弱地抬头说道:“多谢李探长对我的信任!”
李智听了,道:“我并不是信任你,我只是就事论事,假若你是凶手的话,即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一样会将真相说出来!”
“哦,那有劳李探长了!”南天言咳嗽了一声接着道。
然后,南天言就被警员们一起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