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墓把尸体扔在院中。先前打斗惊醒轩辕墓的母亲,看见满院瓦砾,她担心不已,见到地上赫然摆着一俱尸道吓得心惊肉跳,拉住轩辕墓问道:“你杀人了?”
轩辕墓摇头:“他是咬舌自尽的。我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哼!”语气很平静却掩盖不了他的愤怒。
母亲担心他义气用事,劝道:“孩儿,你可不要私下去报复啊!你已是朝廷命官行事要多多考虑,报朝廷让朝廷去处理吧!以后要小心行事,不义气用事。”
轩辕墓本想直接去找凌灵了结,但母亲的话更加在理。于是第二天轩辕墓带着那具尸体找到苻奇。
苻奇看到尸体简直不敢相信,到底谁会如此无法无天买凶杀人。
轩辕墓愤愤道:“是凌灵!他也喜欢柳香仪,可柳香仪接受了我,他就想要报复我。除此之外,我与任何人无仇怨。”
此事无凭无据,仅轩辕墓一面之词苻奇是不会全信的,苻奇来回踱步,道:“这事我会让廷尉晁绾特办。一旦查实,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轩辕墓拜谢。苻奇又斟酌了一下,道:“既然你与柳香仪情投意合,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取消婚约。”
轩辕墓大喜过望,本以为这事难办,轩辕墓都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了,却不曾想到苻奇这么爽快的成全了。欣喜之余,之前的仇恨也都抛之脑后,拜谢道:“谢丞相成全。”
苻奇这么爽快自然是为了拉拢轩辕墓了,像轩辕墓这样清贫家的孩子,稍稍给点恩惠他就会牢记心中。
轩辕墓遇刺一事炸了锅,街头港尾无不议论纷纷。柳香仪担心轩辕墓安危急匆匆跑去找他。见轩辕墓面色红润,两眼炯炯有神,又摸了摸他的身上四处,这才放心。担心道:“走在街上听别人说你遇刺,吓死我了。”
轩辕墓安慰道:“颜楚那样强大都打不过我,区区刺客又算什么。我没事的别担心。我知道主使是谁。苻奇也答应特办此事。”
柳香仪还是心有余悸,虽然明知轩辕墓自保有余,但是这份担忧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忧愁之色不免于外。
轩辕墓见柳香仪担忧之色深锁眉稍,微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苻奇知道我们的事后决定解除婚约,成全我们!”
听到这消息,柳香仪方才开心一点,道:“是吗?太好了。像做梦一样。”原来自要自己去争取,命运就会帮助自己啊!柳香仪这样单纯的想着,甜甜的笑着。
青木堂传给凌灵消息,任务失败。凌灵把自己关在屋内心急如焚。不停的咒骂青木堂无用废物之类的话。
知子莫若父,凌度听到街头港尾的传言,心想儿子凌灵与轩辕墓有隙,以凌灵的秉性八成是他干的。
凌度推开凌灵的房门,见凌灵魂不守舍,便肯定主使就是凌灵。凌度惊讶地问道:“真是你干的?”
凌灵已是六神无主,点了点头。
凌度暗然叹息,拍着额头道:“哎!这都什么事儿啊!”忽然又抓住凌灵的手,道:“这件事情迟早会败露。逸阳你是待不下去了。去你外公家躲一躲。”
为了不引人怀疑,凌度特意置办了厚礼,派一只马队大摇大摆前往凌灵外公家,凌灵的外公仍是齐州白杨郡太守。但尽管如此,廷尉依旧对此起疑。廷尉晁绾是苻奇的表弟,他特别想在苻奇面前做出一此功记,因此晁绾对此尤为上心
三天后,晁绾带人到凌度家称已猜出幕后主使就是凌灵。
凌度心惊胆战的坚决否认了并称凌灵已前往齐州探访外公,但他恍惚的眼神出卖了他。晁绾搜不到人冷笑一声带人回去。
晁绾回去之后立即向苻奇汇报:“丞相,仅从一具尸体我们找不到任何线索。但事发之后凌灵便带上厚礼前往齐州外公家。职下可以断定凌灵绝对脱不了干系。”
于是苻奇派一支军马北上追捕凌灵。谁知凌灵出了逸阳便一路狂奔,一千多里路不到两天就到了,躲进外公宫平家。
虽然晁绾没有任何证据,但凌灵忽然探亲而后又不归足以让民间生出流言。凌度每天上朝都会被人们指指点点,晁绾经常在凌度面前问凌灵何时回来好协助办案,时间一长凌度心生怨气,心中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扫平轩辕墓。
因为轩辕墓遇刺一事,朝廷上已经生出微妙党派关系。晁绾一心想拿凌灵建功,凌度对轩辕墓未来岳父柳曲更加忌恨,对苻奇也是心怀不满。在与邹成弈棋时,苻奇常常抱怨,对苻奇还颇有微词。
邹成劝道:“贤弟不必懊恼,以贤弟才干何处不能一展身手?”
凌度听出些微妙,问道:“邹兄不会是让我叛逃吧?我一身正直怎会做出此等背主之事!望邹兄不要多说。”
邹成道:“背主的是那苻奇,他图谋篡位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贤弟若是助陛下剿除篡逆,不仅可以洗脱罪名,还可成为朝廷大功之臣。”凌度与苻奇已经有隙,邹成料定凌度会把今天的事烂到肚子里,所以他才敢大张旗鼓的告诉凌度。
凌度左右权衡,自己在苻奇手下越来越没地位,而且受人排挤。听到邹成一翻话,眼前豁然一亮。但他也没有完全倾向邹成,道:“邹兄所言在理,所言在理。”
反观此时轩辕墓,深深坠入爱河,依依两人在太学院中已成为一段佳话。刺客之事早已不去关心。
转眼便是初春,朝廷上搞出些嫌隙,南方战场又发生巨变。
摇摇欲坠的扶桑城终于告破,李隶只身西逃,苏吴战死。章普与伏刺许舒站在北城墙上眺望。
章普喜不自胜又忧心忡忡,道:“扶桑告破楚州就已基本落入手中。但北面朝廷已虎视良久了。”
许舒也显露出少有的忧心,道:“已至初春,桓江涨汛生生阻碍南北通道。魏楚两地难以兼顾啊!在下建议与苻奇和谈。等到汛期过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