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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拿命来换

风呼啸,暴风雪异常猛烈,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淹没。

暴风雪的形成龙卷风还在持续,使白色高原的冰魄树纷纷倒下,半个大地留下的是满目疮痍。而叶利钦很淡定也很谨慎,因为他的荒力是风,对风的任何伤害可以说是免疫。可是他也不敢贸然出手,对方来势汹汹,不是什么好惹的货。

但是,令人不解的是,暴风雪居然很快就停了。这就让叶利钦感到一阵害怕了。风停了,雪止了,前方一个庞大的身躯赫然显现,相比之下,叶利钦不过他的十分之一。叶利钦定睛一看,首先看到的居然是一双眼睛,闪着淡黄色的光芒,瞳仁中像是立着一把刀,令人胆寒。根据镜像原理,叶利钦的眼睛看到暴风雪中的眼睛,那么这也表示那双眼睛也看到了叶利钦他。

叶利钦想逃离那双眼神的捕捉,继续化为一阵风,逃遁,逃遁,再逃遁。

叶利钦速度也不算慢,可是就是那暴风雪更快。这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叶利钦完全是一只四处逃窜的老鼠,完全没有方向感。

在辽阔而宽广的黑色平原尽头,左边是皑皑白雪的高原,而右边却是岩浆喷发的火山。叶利钦越走越觉得不对,可是他也没有选择去右边,因为那是他儿子所在的地方,如果引了这怪物过去,估计肯定是被一锅端。于是他选择了拐去左边的白雪高原。

叶利钦远不如当年快速,可是暴风雪只能紧随其后,而不能将其卷走。当年至少来说没有人能追得他这么狼狈。

跑了这么久,叶利钦反而感到自己越来越冷,按道理来说,有风的防御自己不可能感到寒冷,也不会太热。一抹异常在叶利钦心中闪过,让叶利钦放慢了步伐,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暴风雪的身上。

叶利钦居然听到了一些古老的咒语,这让叶利钦猛地向后一看!

空气随着古老的咒语的吟唱而被冰封,冰就像一条巨蟒,要吞噬整片空间。

眼见着这冰已经离自己一米之远,且自己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看来不久自己就要被做成冰雕了。但是没有什么比求生的欲望更强烈,没有什么比致命的招式更可怕。现在叶利钦要做的居然不是逃,而是选择抵抗。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巨人的话语又加快了冰封的速度。叶利钦的后背已经有了些许薄冰。而自己身上的风却渐渐在消失......

由于语言不通,叶利钦完全听不懂巨人在说什么,他低骂了句:“说人话!”叶利钦现在也清楚了对方的荒力是水之荒力,而且还是进化成冰之荒力的水之荒力,可是从对方施展的荒力来看,至少对方没有用到一半的力量,只是一种轻视状态,要不然,叶利钦已经成了冰雕。

可是现在火烧眉毛,叶利钦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活命要紧。

“啪啪啪!”冰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只见凝固的风在叶利钦的身旁又重新流动起来,以他为中心的一个龙卷风瞬间出现,卷碎了层层叠叠的冰。这风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不断的旋转,不断的向外扩张,最终波及到巨人那儿。

冰封终于停止了,叶利钦长长的送一口气,又掏出烟斗来,利索的满上烟丝,点火。缓缓的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吐出,而大叫一声:“烟圈迷雾。”

顿时,烟就弥漫了整个高原,那暴风雪中的东西哪里抽过烟,一闻到就是不停的咳嗽,何况这还是二手烟。于是乎,暴风雪渐渐地停了下来,一个长得老实巴交的巨人显现在高原上,一脸茫然。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咳嗽,反正自己就是咳个不停。

“咳咳咳......”巨人自然也不是傻,现在这烟雾居然带麻醉效果,令自己有种眩晕感,自然是久留不得,于是便想赶紧抽身。

“嘿嘿,想逃?恐怕是想多了!风锁空间!”

风骤然在巨人身旁不断的压缩,将密度变的越来越大,厚度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而且这招任凭对手如何攻击,都是无效的,就像不断的打沙子一样。巨人难受无比,还一直咳嗽,显然是不习惯吸这烟味,但是蛮力又暂时无法打破这个封锁,于是更加恼怒了。

叶利钦见状就知道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走之前再吸上一口烟,再来了招浓度更高的烟圈迷雾。

“哈哈,委屈你了,小巨人,慢慢享受男人的味道吧,大爷不陪你啦。拜~拜。哈哈哈...”纵然是语言不通,巨人也听出了叶利钦那家伙是在狂笑和嘲笑,但是现在不能马上打破空间,只要等几息,他就能把叶利钦撕成碎片,泡在酒缸里,然后喝下去,以解心头之恨,还被困之辱。可是谁叫巨人轻敌呢?

其实叶利钦的烟并没有什么麻醉效果,只是叶利钦吸的浓度太高,烟丝太纯,所以才会让巨人一时间有种眩晕感。

“咳咳...咳咳...”巨人又晕又怒又咳,却无可奈何。

“哈哈。”叶利钦的狂笑还在,可是人却无影踪了。

几经周折,叶利钦终于摆脱了那巨人,现下正赶去那红色高原。

红色高原。

银花开了,点缀在火树上,火树的枝桠伸展的如同一个少女细嫩的手,优雅美丽,而银花就像少女头饰。而火树的躯干十分纤细,让人想入非非。远远看来,成林的火树如同无数个婀娜多姿的少女,在风中等候远方的佳人到来。

孩子逃到这个地方,可谓是大饱眼福,同时也汗流浃背。一阵阵无力感袭来,孩子不由一屁股坐在地上,哪管地上炙热无比。

哪个少男不风流?哪个少女不怀春。迷糊中,孩子看到了无数的美女在向他招手,更有甚者直接投怀送抱。孩子开心的像一朵花,顿时情迷意乱。

“奴家想永远陪伴大人,大人不要离开我嘛,好不好嘛?”

“好好好...哈哈哈...只要你们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绝对不会离开。哈哈哈...”

孩子又看到一个曼妙的舞女扭动勾人的身姿,一步一步,向着孩子走来。在那一刻,孩子终于懂的什么叫做,名花倾国两相欢,长的老子带笑看的感觉了。身旁的美女不断抚摸着孩子的脸庞,又褪去了孩子的衣服,那触感令孩子浑身打了个激灵。

“实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啊。”

“大人,可否陪奴家一同洗沐。”

“哈哈哈,有何不可?脱,脱,快脱,脱了一起去洗澡。”

“别急嘛,大人,奴家都是您的人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呀。”

孩子年方十六,平时对春宫图研究颇深,但是就是一直没有实践,好比一个满腹经纶的才子灵感突来,却没有纸砚来洋洋洒洒,很是憋屈。孩子变成这样,自然离不开自从失去了孩子他妈之后的叶利钦一直搜罗各地的春宫图研读,这也是人之常情。叶利钦自然是将这些春宫图一藏再藏,防止这孩子看。可是孩子研读了,起初是因为好奇才读,毕竟叶利钦每次看到这个都会两眼放光,如获至宝。每次看完都会小心翼翼珍藏。孩子也很想知道叶利钦看的是什么,毕竟叶利钦这人对什么都随随便便,可是唯独对春宫图喜爱有加。

叶利钦自认为藏的十分之好,有时候连自己都要大费周章来寻找,既然有如此效果,叶利钦也不担心孩子会找到这春宫图。可是凡事总有例外,孩子还是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因为每次叶利钦藏春宫图都会动用荒力,先飞到一个地方,然后再飞回来。叶利钦自认为很聪明,在孩子看来不过是掩耳盗铃。

后来在一次找春宫图中,叶利钦苦于怎么也找不到,而孩子见到他烦恼不已,便指点一二。叶利钦大喜过望,后来却喜过之后却大失所望的发现原来自己的春宫图的位置孩子全部都知道了。他问孩子是否有翻阅,孩子说没有,在威逼利诱之下,孩子才招供了。

就此一事,叶利钦倒也不是没有收获,他发现了自己的儿子对荒力的感应极为灵敏。

话说回来叶利钦最喜欢的当然是属于阿里种族的春宫图,但是孩子还是喜欢梦丽种族的,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阿里种族男的个个彪悍,女的也不甘弱势,叶利钦最喜欢一边喝酒一边看,那感觉只有叶利钦自己才懂。而梦丽种族的女的却是弱柳扶风,楚楚动人,这符合柔情似水的孩子的胃口。

孩子正心急火燎的准备实践一把,好让多年习得功夫不要白费,前面就有一个散发着清凉气息的浴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美人共浴羡煞人。孩子一把抱起一个女子往池子里丢,又抱起几个,最后他终于等不及了,纵身一跃,准备投入爱的怀里,却不料被一层岩浆裹住,孩子猛然惊醒。

“你这小子,色胆包天啊!”

孩子醒过神来,四下张望,却发现银花还在盛开,火树依然挺拔,可是多情的少女却了然无踪。

“什么色胆包天,老子的美女呢?是不是你变戏法将他们变走了?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再见,你怎么还跟着我,而且还坏我好事啊?你怎么这么缺德?”

“如果再让你做下去,你可能就直接跳进那个血池,当作火树的养料了。”

“什么?”孩子跳下岩浆,看到岩浆下真的有一个血池,这一看孩子是心惊胆战啊。孩子立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巨人正盯着小弟弟猛看不停。纵然是谁,被人一直盯着小弟弟都会不好意思吧。孩子立刻化作一阵风,钻进衣服,又迅速化为人形,变得人模人样。

“嘿嘿,不好意思,见笑了。”孩子油嘴滑舌,可是巨人面无表情,并未见笑。

许久之后,巨人才沉道:“你和另一个人闯入这永恒禁地,为的是哪般?”

“为...为...为了结交你这个朋友啊!嘻嘻。”孩子嬉皮笑脸,语速极快。

“难道不为了阿库玛的传承?”

“阿库玛的传承是什么玩意?”

“得到阿库玛的传承你又能如何?”

“得到之后...”孩子差点说漏嘴,但是欲言又止,继而说道:“得到之后,我都不知道阿库玛的传承是啥玩意。得到有什么用?”

“阿库玛的传承我只有一半,只有暗之荒力。”

没想到巨人这么直接,孩子也不好掩饰花花心肠,直接了当的说:“听说获得阿库玛的传承可以实现人的愿望,这是真的?”

“阿库玛只是代表力量,拥有力量只有你自然能实现权力,金钱,美人等世俗愿望。”

“据传,阿库玛掌握着生死之力......”

“毁灭容易,再生却极其困难!没有什么比生命珍贵,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想复活?就要拿命来换,你愿意为谁付出性命吗?”

在孩子的话被打断后,巨人说出了一段令孩子哑口无言的话。

你愿意为谁付出生命?这对孩子来说未免太遥远。孩子没有背负什么使命,也没有立下什么契约,谈什么生死?

沉默许久,巨人用他那嘶哑的喉咙喊出一句:“你有什么强烈的想法,或者非达成不可的欲望吗?”

“没有哦,我就想像风一样的活着,自由自在,哪里都可以去,在我看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种状态是挺好的。”

“那你为何要阿库玛的传承?”

“是一个老头想要啊,他想见我妈,于是我要帮他,因为我妈对她很重要。”

“你有想要守护过的人吗?”

“老头啊,他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听老头说,东方有一个王朝...”孩子将七步诗的故事再重述一次,最后添了句:“何必手足相残呢?”

这段话如同晴天霹雳,特别是孩子最后一句的反问,让巨人恍然大悟。

亲如手足的阿库玛,不正是自己该等的人吗?原来傅立许早就明白了。可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

当斯玛特知道了阿库玛是恶魔,他是避而远之,生怕阿库玛将厄运带到自己头上。而傅立许却一直尊重斯玛特的选择,因为这是人之常情。要不是最后一刻,傅立许的死感动了阿库玛,自己可能也不能幸免。

要是当初要不是他和傅立许一直躲着阿库玛,可能阿库玛也不会变成恶魔了。可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了。

沉默许久,斯玛特缓缓说道:“谢谢你,孩子,我懂了。”

孩子觉得莫名其妙,本来还以为自己说的太多快让巨人发癫,于是赶紧沉默。谁知道巨人反过来还谢谢自己。真实莫名其妙。但是知晓了阿库玛传承的作用之后,也逐渐减少了对阿库玛传承的欲望。因为孩子觉得,力量的确并不能达成所有的愿望啊,原来这阿库玛的传承也没用,根本不能复活人,真不知道老头知道这事会怎么想。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阿库玛的传承交给我,至少我要带回去给老头。”

“这样吧,孩子,我希望你获得我的传承,当然阿库玛的传承我也可以交给你。只是阿库玛的传承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

“你的传承?”

“对,我的传承。”

“让我考虑考虑。”

那是巨人继阿库玛死后第一次绽开了笑容。孩子看到却是面孔狰狞的巨人微微一笑,如同粗鲁惯的泼妇突然耍起来温柔的格调,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又胆战心惊。

‘妈的,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巨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完蛋了,完蛋了...’孩子在心底暗想。

“炎之巨人,傅立许。斯玛特愿将神圣的火炎传递与聪慧可爱的孩子,圣主在上,请怜悯我年老体衰。吾终明悟吾谁与归,可谓无憾。故尽吾传承虽死无悔。孩子,请接受我的传承吧。”

“不不不不。我不用。谢谢您的好意啊。”孩子急忙拒绝,因为巨人从一开始就盯着他的小弟弟看个不停,现在又破天荒送传承给自己,由前因孩子已经想到他的后果就是惨死了。可是孩子根本无力反抗,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巨人宰割。

一团火,在孩子脑中炸开,越烧越旺,宛如巨浪,似要淹没孩子一黑一白的两簇火焰。

孩子见状大骇,喃喃道:“妈的,先从我精神下手,果然够狠。就算死,死前我也得反抗一下,做一回汉子!”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尤其是最后汉子两字更是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在孩子的脑中,一红一白的两簇火焰也逐渐变大。三团火焰碰在一起,孩子的脑袋快要炸开。

“啊!太痛了。我就知道你******没有安什么好心。你想吞噬我的力量没可能,没可能我告诉你。”

可奇怪的是,两个原核却始终无法被火焰吞噬,反而有壮大的态势。

而巨人斯玛特竭尽所能,将炎之原力塞在孩子身上,哪里管孩子是否吸收得了。

可是孩子的表现,却让斯玛特惊诧无比,因为斯玛特的荒力像被刀划开了一个口子,疯狂的涌入孩子身体里,而孩子似乎并不满足。

这样过了几注香的时间后,斯玛特苍老无比,奄奄一息。而孩子惬意的躺在红色高原上,酣睡。

斯玛特满足地看着孩子,又露出满意的笑容,缓缓的闭上眼睛,像是冥思,可仔细一看会发现,斯玛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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