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娃心里清楚,想天宫肯定不只这点高度了,这才多高?我要猛跑,根本用不了一天就上来!这要是天宫的话,想当神仙,就太容易了!想当神仙的人一定可以挤爆天宫了!
自己才刚刚踏上雪线,还在云海之中,山顶还在前方,太阳下放着金黄的光。
稍停了一会,灵娃整理一下衣装,看了看远处高耸天际,泛着金光的一条雪山脉,迈开步子继续前进!
裹着碎布的脚,真正踩在洁白的雪地上,一步,一步,吱吱喳喳响,脚印清晰,弯弯曲曲向前延伸,灵娃心里热血沸腾,在这寂寞无声的世界里,云海渐渐被抛在身后,眼前就两种世界,头顶是无穷深邃的蔚蓝,这阴暗无尽的蓝色,让人不禁心生恐惧!眼下是无边冰冷的洁白!
这空旷无垠的蓝白天地间,静悄悄就他这一个生灵,仿佛自己也正走向另一个世界,神圣,又庄严——
其他也顾不上多想,看着前面闪着耀眼金光的长长雪山脉,象堵天砌的围墙一样,横埂那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今天要登上它,看看上面什么情况?不管他是天堂还是地狱?都得赶紧下山,不可耽误,手脚已经开始刺骨的冷,时间就是命啊!
灵娃不顾一切拼命的往上爬,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终于在中午时分,爬上了雪山顶!
到了山顶,那壮观的景象更让人惊呆!
风雪更大,看到不阳光,自己仿佛站在天地间的一座桥上,两边都是沉下去的,无边的漫漫云海,不是仙境也胜似仙境!心想,就算一无所获,也不妄此行!
在大饱眼福的同时,西方一座更高的雪峰出现在眼前——
这一下提醒了灵娃,证明那黑瘤李的话没有骗他!只见那雪峰被包围在雪山当中,呈圆锥状,直插苍穹!
灵娃站在雪地上有点犯难,虽然看到神山了,但距离遥远,今天估计是走不到了!我现在是往前走呢,还是往后走呢?
前面是下山,但看不清山下是什么?往回走,那就永远也上不了那山了?时间紧,浑身开始冷的发抖,一咬牙,很快决定,只能往前走,顺着山坡下山——
可没走多远,前面突然没路了?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两尺多厚的积雪象棉被一样盖在悬崖边上,下面是茫茫云海,不知道有多深?
沿着雪峰悬崖找了好远一大圈也没用,全是断壁,云海——
灵娃心想,难道非得要原路返回吗?原路返回,我不前功尽弃,白跑一趟?况且回去又怎么办?
看来只能吊着绳子下山了,一切在意料中,况且这种事从小玩到大,所不同的是,这里是雪山而己——
太高了,太冷了,下面是茫茫云海,不知道我这一困绳子够不够长啊?万一不够长,下到半山腰怎么办?
哎!灵娃在雪地上冻的直踱脚,来不及多想了,下到哪儿算哪儿?
赶紧选一处稍微有点点坡度的地方,好在手上还拿着一根探路的木棍,把绳子系在木棍上,木棍砍成几段絪在一起,然后拔开一处雪堆,把綑好的一头放进悬崖裂缝里,试着拉了一下,够坚固了,再把整綑绳子从肩上取下来,向着悬崖下雾气迷漫的云海用力一抛——
那绳子便在空中一闪,一条细线忽忽悠悠向下钻去,没入云海,不见踪影,灵娃估计绳子当有两百多米长吧?小指粗,那么大一綑,几十斤重,就算不到山底,也可以让我看清山底样子了吧?到时我再沿着这陡坡滚下去,那些个乱树杂草也会接住我,应该死不了?
一切轻车熟路,他毫不耽误,抓着小指粗的绳子,踩着冰冻的岩石,顺着坡道开始下山。
从小在山里摸爬滚打,早就练的皮粗肉糙,手上老茧深厚,象戴一双皮手套一样,所以抓着细小的绳子,也丝毫不感到疼,只是太冷了,每下一段,都要踩着崖缝歇一会,揉搓一下两手,再下——
他顺着绳子紧张有序,沉稳的往下移着,很快看不到山顶,只见四周刀峭斧劈般的,结着冰的陡峭岩石,越往下走,感觉雾气越重,心里知道可能是进入了云海?
接着风来了,夹着雪花,打在脸上,粘在衣上,刺骨透心,越往下感觉越是艰难?心想,这是老天成心要与我作对吗?真的上山容易下山难?
慢慢的感觉到手脚有点麻木,每下一步都有点晃忽,他咬紧牙,心里想着,坚持一步,就离安全近一步,但再提醒自己,体力还是越来越不够用,手脚有点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山顶上突然滚下一堆冰雪,沿着他这条坡道,一团团滚下来,劈头盖脸往他身上猛砸,灵娃冻的终于坚持不住了,再也无力抓紧绳子,只感觉天晕地转,呼吸急促,心想,完了,完了、、、、、、
身子不由往后一仰,眼前一黑,象个雪人一般,随着大堆冰雪一起滚下山去,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已经下到一半的绳子还挂在悬崖上,孤零零的在风雪中,微微荡漾——
——
这里是雪山脚下,白河部落!
方圆数百平方公里,田野,村庄,寨院散落其间,中间一条白河,河面一公里宽,雪山汇流的河水,有深有浅,哗哗哗从西向东流!河面架着两座三四米宽的木桥,北面居住黑族,南面居住白族!
盘古开天以来,原本和谐统一的部落,族人秩序井然,男耕女织,民风纯朴,安居乐业,从最初的几百人,千年过后繁衍成数万之众——
突然某一日风云突变,乌云遮天,黑恶灵气不期而遇,笼罩大地,倾刻间天降黑泥?对,是泥,不是雨!
大坨大坨的黑泥伴着些小石头,似从天幕中的漏斗流出,倾泻而下,又似那旋风一般集中在大地中央,很快堆成一座高大的泥山,将原本平坦的村落占去一半——
待,云开雾散,惊恐的,幸存的人们从低矮的草泥房里探出头来时,一座浑黑的大山直指云天了,几乎占据白河南边全部土地——
接下来,人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座黑压压从天突降的大山,会带给原本和谐的部落族人怎样的灾害?
首先土地减少,簇人内部先斗起来,同一先祖的子孙在数百平方公里的大山坳里分为黑白两派,一战就是几十年——
几十年之后,长期的自相残杀,使的男人锐减,族人间终于分出伯仲,稍微平息战斗,又安静几十年——
再几十年过后,新堆的黑山也在逐年上涨,眼看过了三千米雪线,高的让人无法攀登,且超过四周的雪山,一举成为这一片的主峰!
就在三千米雪线周围,一种新的生物悄悄诞生——
突然间山顶出现好些看似蠕虫一样的巨大怪东西?!
身躯高大,两三米,到四五米高不等,又肥又壮,黑的,白的,肉肥而嫩,不停从各个山洞里钻出来,经常发出怪异的嚎叫,震撼山谷,同时力大无比,身上长着五六只触角,会抛石,喷土,巨大的石头经常抛下山来危及人们安全!为此丧命的百姓,几百人之多,部落中人心惶惶,苦不堪言,但又无处可逃——
好在那怪东西怕热,喜欢冷,所以不敢下山捣蛋——
于是部落首领,组织精壮男子上山围剿!
但以平凡渺小之躯,斗倚天非凡之物,结果可想而知?缕缕进攻,数百人上山,那巨虫一巨石抛过来,这边人就倒下山一片——
生还者廖廖无几,而对方几十头蠕虫,最多折损几个弱小者而己!
——
眼看蠕虫越来越多,山顶丰富的植被都快被啃光,原本参天巨树也日渐稀少,虫子即将下山行凶之时,人们正在绝望中,哀求天神显灵,拯救众生,
而蠕虫之间由于争强好斗,也开始互相嘶咬起来,其中,有一只蠕虫被逼的爬到雪山顶上找吃的——
突然间,它发现雪山顶上原本白茫茫一片的山顶,居然有一块小地方没有积雪?长着两米多高的一堆矮树,上面开着象莲花一样,脸盆大的金黄的花,花瓣金黄,肥朵朵,又厚,又嫩,于是采食起来——
刚吃完一朵,奇迹突然发生!
只见这只蠕虫身体迅速膨大,一下串到两三丈高,六只触角象那挖掘机的手臂一般,力量大增,左右一摆,只见山顶乱石横飞,雪崩四溅,天地间天翻地覆,摇摇欲坠一般!
蠕虫灵性大通,洁白肥肿的躯体,一丝不挂,大坨大坨雪白的肥肉一圈一圈,挂在身上,黑色的脑袋却象老鼠一般齑小,藏在两只粗大的前臂之间,小小眼睛深陷其中,左右环视,
它很快意识到这丛花草,非同一般,立即视神花如命根尊宝一般!又拼命的吃掉两棵,神奇到只长力气,不长身高,更是力大无比,想推毁这座雪山地标也绝非危言耸听——
见下面有跟上来的蠕虫,欲与之争夺,也想成为巨无霸?
它挥起铁钳迎上去,一钳打翻一个,如老鹰击小鸡,所向披靡,那些个比他矮小的蠕虫,不停在它钳下飞起,飞到空中后肢离破碎,散落到山下,到处都是乳白色的虫液,一滩一滩凝固在雪地上,形成一片片的雪坑——
它知道自己从刚才的不起眼,一下变成虫王了,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报先前被欺负之仇,一路挥钳,大开杀戒,所有反抗的蠕虫,无疑统统成为它钳下肉泥,哪儿还管你什么同类不同类哦!
最后剩下三只平时关系稍好的蠕虫,但也跪地求饶!
从此后,那堆神奇的花草就成为这只巨虫的私人物品,天地万物非它不可靠近。它也不停的采食神草,神奇的能量在虫体内不停聚集,最后转化成一种能!
这种能,有着无穷大的力气,推山拔树小菜一碟,喷出一口气,百步之内几无生命可挡!六把铁钳更是可以开天劈地,震慑天宇!皮囊也加厚,虽一样很白,但不象以前那样油汪汪,一捅就破的感觉,现在象白橡胶一样,随便磨察,收缩自如,狭窄的洞口,轻轻挤一下就进去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时间久了,它背后还长出来白色的羽毛,和两只小小的翅膀?象要飞天一样?
当一种生物以自身体能补充以神奇之物后,达到一种神奇的饱和,那种奇妙之物就将不再发恢作用。所以这只巨虫有了灵性之后,懂得适而可止,改每日采食为偶尔采食,确保自身功力不受损。
懂得思考,学会与外界生物交流,慢慢由灵虫转变为灵兽!
同时也充分发挥他超越自然的神功法力,与山下白河部落数万民众叫板,几只鸵鸟般大的雪山鹦鹉,成他的传话工具——
山下民众稍有不恭,立即施妖作法,给以颜色,让山河断流,山崩地裂——
长期以来成为人们头上永不散去的阴云,人们拼尽所有朝拜供奉,百依百顺——
有人称他为山神,但更多人都胆怯的称之为“巨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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