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柏林听闻此言,大吃一惊,这些年他极少回去那里,今年首次得到长老的一致决定书院不再招生,后来他暗地里收到小王叔的一封密函,上面的内容与长老们的决定背驰而行。
回想起来,那日小黑还曾问过自己为何还要招生,他还一度以为小黑没有得知小王叔的密函,所以才有此一问。
现在一想,许多思路变得异常清晰。他越发觉得黑暗中有一双大手好似一张网,正在慢慢收拢,准备把网里的他们一举拿下。
那人的目地是什么?难道是……凤凰灵?
太史柏林再也呆不住了,也没在意徐三娘在说什么,他似一阵风消失在她的面前。
“师兄,师兄,你去哪里?”徐三娘想要追出去,却听到床上的君千旖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
君千旖醒来后,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粉红色的轻纱帷幕,她低头看一下她身上盖的被子,也是粉红色的,上面绣着几种花,她往被子里看去,自己着一身黄色的里衣。她松口气,却嗅到一股香味,屋里似乎燃着一种她不知名的香,有股淡淡的药香,十分好闻,她贪婪的吸了几大口,想要坐起来,胸口有些闷痛。她低吟一声,徐三娘立马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
她还是那身红色的长裙,平时那挂着勾人笑容的脸却满是担忧的看着她!
“小千,你可好些了?”
君千旖点点头,“徐夫子,这是哪里?”
徐三娘扶着君千旖坐起来,笑道:“这里是书院,是老娘的闺房,放心,已经没有危险了,你受了极重的内伤,养起来需要一些时日,我让荀儿把煎好的药端来,你服下后,好好休息一番!有事好了再说!”
内伤?君千旖这才忆起那日他们三人,被两名黑衣人袭击的事情,之后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后来发生的事她一无所知。
“夫子,夏侯陌与南宫荀可好?”
“他们?他们两人自然好得很,两个大男人都护不了你一个,实在是窝囊!”
这时房门口站传来南宫荀的声音,“咳咳,这也怪不得我们啊,那两名黑衣人是一等一的好手,就算再多两个我,也未必能打得过。”
君千旖一眼望去,发现除了南宫荀还有夏侯陌与另一个脸生的少女。
南宫荀一马当先,冲到床边挤开徐三娘,抓住君千旖的手,激动的看着她,只差没掉眼泪。
“小千,我差点以为我这辈子都要见不到你了。”
君千旖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南宫荀,你摊上大事了。”
“什么?”
南宫荀这才发现一旁黑着脸的自家师傅,他内心狂吼一声,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徐三娘揪起南宫荀的耳朵,“越来越无视为师了啊,胆子挺肥。”
“师傅,给徒儿留点面子。”“唉呀!疼,轻点。”声音渐行渐远!
南宫荀师徒俩一走,君千旖感觉视线没地方放,在他俩面前,自己就好似个局外人一般,那一对立在那里的人儿格外显眼,也格外相配!
“师妹,你伤势可好了些?”
他说话的神情淡淡,看在君千旖眼里就好似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嗯,好许多了,多谢关怀。抱歉,夏侯师兄,我累了,想歇息一番。”
夏侯陌哪里听不出来这是送客的意思,他看一眼身旁一直冷冷的农琉璃,看她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也懒得为她俩介绍一番。
“那好,你且安心歇息。听说师傅把几日后的秋试延期到了初冬之前。”
“嗯,多谢告知。”说完便躺下,背对着他们,故意不去看。
夏侯陌也不恼,对着她拱拱手,随后走出房间。农琉璃深深望了一眼君千旖,也随着夏侯陌一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