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晃而过,羽若晴又重新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她面色红润、行为举止大方谦和,让众人不禁怀疑她只是去了徐三娘的丹药室里学习礼仪。
这一月里,君千旖耐不住太史柏林的书房里古籍兵书的诱惑,多去了他院里几次,每次去恰巧徐三娘也在那,从而两人渐渐熟悉起来。徐三娘看似妖娆妩媚,实则直爽,不拘一格,不似宫里的女人那般做作、扭捏。徐三娘对君千旖一见如故,她出生权贵但不骄不作,两人顿时心中生出一股相识恨晚的感觉。
一来二去,君千旖也认识了徐三娘的徒弟南宫荀,他是徐三娘游历时所收的徒儿,自从认识了他之后,君千旖觉得自己人生中的第二个克星诞生了。
南宫荀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神明爽俊,长身玉立,好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南宫荀属于那种是看一眼,就能叫人心生愉悦!即使君千旖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也忍不住看多了几眼,就是那多看的几眼,让徐三娘为了撮合他俩也是操碎了心,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转眼来书院已经两个多月,羽若晴自从去给徐三娘做了一个月的药人之后,每次见到君千旖表面上是谦和恭敬,但眼里的怨恨毫不掩饰。君千旖不知自己何处又惹她不痛快,不过原来她们也没多友好,也就不甚在意。
这一日香玉为君千旖送来了一封她父皇亲写的书信,书信足足有三页长,君千旖坐上屋顶,细细的翻着,信里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家常,没有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也没有宫廷的纷争,君千旖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无声的掉落在信上。
“嗯,小千千我实在是太感动了。”身后兀然传来徐三娘哽咽的声音,君千旖回头一看,一身红衣的徐三娘在身后哭的梨花带雨。
“……”
君千旖刚酝酿起来的伤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无语的看着像个泪人似的徐三娘。徐三娘边哭边扯过君千旖手里的信件坐在她旁边看了起来,越看哭声越大。
怎么弄得好像是她的家书一样?君千旖忍不住扶额,也不好任徐三娘继续哭下去,只好安慰道:“徐夫子,莫哭了。这大夜晚,哭成这样,别人听见,怪吓人的。”
“就是啊,师妹,你的哭声像杀猪似的,为兄今晚上准得做噩梦。”太史柏林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捂着耳朵悻悻道。
“师伯,您晚上还做噩梦?待师侄为您开一副安神好眠的的方子,您服下去,保证一夜无梦,安睡到天明。”南宫荀的声音从屋檐下传来。
君千旖:“……”
徐三娘止住了哭声,回头看向太史柏林,咬牙切齿“怎么?师兄你还做噩梦?”
太史柏林还没察觉不对,掳着那胡须,拍拍徐三娘的肩膀,“为兄平时倒不常做噩梦,不过师妹你那哭声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今夜准得做噩梦,不如师妹今夜陪着为兄?”
“好啊!”徐三娘抛了一个媚眼,状似娇羞。
君千旖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为自家师傅默哀。
果不其然,太史柏林被徐三娘一脚踹下屋顶,太史柏林察觉不对时,想运起轻功,身上却一点内力都没,他暗道自己大意,又着了师妹的道,却无可奈何,硬生生从屋顶摔到地上,只听到一声咔擦响,他身上的骨头都断了好几根。他悔不当初,抬起头又看见徐三娘笑得阴测测的脸,他一张脸马上皱成苦瓜脸,舌头都打颤,想求饶的话只得吞回肚子里。
君千旖和南宫荀看到太史柏林的惨状,心里直冒冷汗,两人对视一眼,以飞一般的速度离开现场。身后传来太史柏林沙哑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