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你……你没事吧?”发现塔里克醒来的老萨满,想着是自己的提议才让塔里克走上了这么一条路,才因此而害得塔里克连续两次冒险而导致灵魂反噬,他一直非常内疚,始终陪在一路等待着看塔里克醒来没有。
“没事了,谢谢您。”塔里克虚弱的道。
看见关切的望着自己的巴托尔迪,他已经因为完全耗尽了法力,脸上满是萎靡之色。塔里克强忍着全身的痛苦,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次的传承真是凶险万分,当然,任何事物都有他的两面性,灵魂反噬让他差点失去心智,最后靠着超强的意志力才让他成功抵制住了这种反噬,最终成功冲过了这次传承仪式,获得了5级巨爪莽狼的大部分神力和魔法,让他的实力跃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
在从这只巨爪莽狼那里继承来的魔法中,就有塔里克最念念不忘的地刺术,因为这是巨爪莽狼的看家本事,是它运用最多、最熟练的魔法,深深烙印在它的灵魂里,随着灵魂的融合,也就被他非常熟练的掌握了。
更令塔里克兴奋的是,原本掌握的石肤术、疾风术非但没有丢失,还随着魔法力的进阶而提升了威力,为他提供供了更强的防御和更快的速度。
看来新的灵魂融合后并不是互相吞噬的关系,现在塔里克不仅仅具有巨爪莽狼能够生撕虎豹的强大力量,还有迅狼王风一般的速度,再加上疾风术的加持,塔里克现在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两倍都不止。
经过几天的休息,塔里克就完全恢复了体力,开始和营地里最优秀的一批猎手一起狩猎,顺便好好适应一下刚刚掌握的那些土系魔法。
话说回来,有了塔里克这些地刺、地缝、泥沼的配合,捕猎活动不知道顺利了多少。
犀角兽之类的大家伙正在前面狂奔呢,一条狭长的地缝突然就横亘在了眼前,四蹄撒欢的猎物虽然体积足够大,不会陷到地缝里去,但往往一个马失前蹄就被绊倒了,骨碌碌的摔出去老远,直接就被一拥而上的猎手们捆了个结结实实。
即使是以往那些只能靠偷袭得手的角鹰兽之类,有了塔里克制造的小型泥沼后,也开始成对成对的被活捉。因为角鹰兽的体型较大,起飞时往往需要一个短距离的助跑,可现在它们刚一降落,原本坚实的地面立即就变成了泥坑,不管两只大翅膀怎么在那里扑棱,可四个蹄子一个劲儿打滑,根本不能助跑起飞,只能被捆的像粽子一样被抬到汤锅里面。
……
对于塔里克的神奇表现,老蒙德族长看在眼里,喜在心间,不久就再次旧事重提,力邀这个年轻的后辈来继承自己的职位,萨克人的新一任族长,可惜这个职务根本引不起塔里克的任何兴趣。
随着气候转暖,营地里的萨克人们又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在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时候,塔里克却陷入了极大的苦恼之中,1个月的游历生涯结束后,他不得不回来继续以前的生活。
但他的确渴望独立地寻找新的生活啊!这并不是说他奢想改变自己萨克人的身份和地位——不,能够像自由的孤狼一样在沼泽里自由自在的生活,肆无忌惮的飞奔,这是非常男子汉的一种生活方式,他对此非常的心满意足。
无论是幸福还是苦难,无论是光荣还是屈辱,就尽管挺起自己坚实的胸膛来遭遇和承受吧!
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变迁,他内心想要了解外面世界,体验更加多样生活的要求表现得更为强烈罢了。
按说,以他现在的实力,要做一个出类拔萃的萨克人猎手,简直轻而易举,更何况,他现在还受到了族长的青睐,又有和兽人一族建立的友好关系,不用说前程就大有奔头。
可谁让他现在有了难得的奇遇呢!现在是营地里唯一一个不再受月圆之夜限制的萨克人了,尤其是接受了5级巨爪莽狼灵魂力量传承仪式后,他在圆月后也能够保持心绪平静、血脉平和,可以说只要不是永寂之夜,他就丝毫不用担心。
外出游历的最大桎梏解除了,他又出去了一趟,知道了黑石大沼泽以外还有好大一个花花世界……
他已经不满足于过这种从小就千篇一律的生活了,在这个遍地荆棘和淤泥的小天地里,日出狩猎,日落听歌,再过几年,就可以像长辈们一样娶个非常满意的女萨克人做媳妇,生几个牛犊子一样的壮小子,延续香火……
不幸的是,他知道的太多了,思考的太多了,因此才有了这种不能为其他萨克人所理解的苦恼……既然没有人能理解他的苦恼,他也就不把自己的苦恼表现在脸上了,只是在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闹腾。
当狩猎归来,有一段一个人独处的时间,他总喜欢头枕手掌仰面躺在坚实的土地上,让丰沛的土系元素滋养着自己,同时长久地望着天上蔚蓝的天空和悠悠飘飞的白云,眼里还会莫名地盈满了泪水,四周寂静无声,甚至能听见自己鬓角的血管在哏哏地跳动。
每当这个的时候,他记忆的风帆会反复驶进刚刚过去的那一个月的丰富生活里。洛罕草原、埃菲尔自治领、大教堂……尽管那时天天危机四伏,晚上睡觉脱下了鞋,第二天早晨还能不能穿上就不知道了,虽然有无数的愁苦,但现在想起来,那倒是他一生中度过的最丰富多彩的时光。
想起埃菲尔城,他总是感到一种惆怅和苦涩。那里是自己外公和母亲的领地,可他竟然总共才在那里住了一个晚上,放了两把火、杀了3百头鹿就出来了,现在还是那个坎贝尔大王子住在里面,而自己竟然还是独处在这天老地荒的荒野中。
一种强烈的愿望不断的从塔里克内心升起:他不能甘心在双水村静悄悄地生活一辈子!他老感觉远方有一种东西在向他召唤,他在不间断地做着远行的梦,去看看整个大陆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