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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地上地下跑的

虽然萨克人在黑石大沼泽里没有什么竞争对手,但每天的生存却并不怎么轻松,浓密的锯齿荆棘在挡住人类扩张步伐的同时,也将许多食草兽群阻挡在了沼泽之外,大型的猎物除了各种狮鹫等飞行魔兽外,剩下的就是那些能够加持土肤术、石肤术等防护类魔法的土系魔兽和犀、鳄、熊、猪之类皮足够糙、肉足够厚的家伙了,但这些猎物普遍都力大无穷,一身刀斧难伤的硬皮上往往还裹着一层层已经干结的淤泥,加上牙尖嘴利、脾气暴躁,每次围猎它们都和赌了一场命一样。

命是宝贵的,谁也不想拿出来一次又一次赌博,所以萨克人在生存中学习生存、在狩猎中学习狩猎,逐渐总结摸索出了一种十分有效但危险性稍小的办法来对付这些脾气暴躁的大块头,并总结出16字诀:“兽藏我找,兽进我退,兽歇我扰,兽退我追”,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不停的跑,活活累死它们。

以萨克人最喜欢捕猎的板甲犀为例,这种犀牛虽然腿部短粗、体肥笨拙,比起它的草原近亲们身形小了不少,但皮肤更加厚实,又硬又黑,看起来就像穿着镔铁盔甲一样,把全身上下都保护的严严实实,别说猎杀它,就是给它放点血都很难。

成年板甲犀在沼泽里几乎没有天敌,但萨克人一旦发现足迹,仍然会锲而不舍地一路跟踪下去,无论地形有多么复杂,环境有多么严酷,都绝不放弃,直到找到它的藏身处为止。然后,萨克人会在勘测好的路径上分段埋伏,再派出最善于奔跑的伙伴前去把猎物引出来,一刻不停的逗引它进行追击,当第一个跑累的时候,第二个就会从藏身的荆棘丛中跑出来接力,持续挑逗暴跳如雷的犀牛,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如果板甲犀感到厌烦或疲惫而放弃追击,掉头逃跑或休息的时候,挑逗它的萨克人甚至要主动回身攻击,折下长长的树枝狠狠去戳开犀牛眯缝着的小眼睛,硬逼着它起身继续奔跑,一刻也不停歇。很多时候这种生死时速般的奔跑要持续整整1天,用饿狼一样的耐力和凶狠支撑着,直到最后将板甲犀累的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直喘粗气,即使厚厚的犀牛皮被划开、喉咙被割断的一刻也没有力气挣扎一下。

板甲犀超过4千斤,但整个营地里的萨克人超过2千,而且个顶个能吃,冒死猎回来的一头往往只能够大家伙吃一顿饭的,而且还基本都是半饱,而且黑石大沼泽面积广阔,能够碰到一头板甲犀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大部分时间,大家都只能在那些能够找到的猎物身上下功夫了。

所以沼泽里最常见的那些豚鼠们就糟了大殃,虽然这些掘地能手挖掘了四通八达的鼠洞来隐蔽自己,但萨克人孩子们还是找到了合适的方法来对付他们。每当在哪个土丘上面找到豚鼠窝时,孩子们就会用自己双手在鼠窝和最近的沼泽水洼之间挖出一道够宽够深的排水沟,将两者连接在一起。源源不断的水留灌入后,大量的肥豚鼠就会从洞里一涌而出,任由孩子们挥舞着粗大的荆棘条将它们全部抽翻在地。这些豚鼠的个头普遍在一斤左右,肉也比板甲犀的肉要鲜美一些,里面剥下来的米黄色脂肪还可以熬来作灯油,一点儿不象树脂和其他兽油那么呛眼睛,飘散着迷人的蜡香味,所以也受到了营地人群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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