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捕役直接头大,苦丧着脸回答:“这位姑娘,并非我不想给你母亲请大夫,而是大人有吩咐,不允许向氏与外人接触,以免出卖国家情报。如果我胆敢逆他之命,他便让我成为向氏卖国罪的同党,我一家也有老小,怎么敢为你母亲搭上我一家的性命?”
“噢?赵大人吩咐的?”
君修墨眯了眯眼,打量着捕役,看看他是否在说谎。
捕役连忙点头,“当然,并非只有小的一人收到大人的命令,所有捕役都有收到的。国师大人若是不信,小的可以去把捕役里的兄弟们都传到国师大人面前,让国师大人审审便知道小的是否有说谎。”
“不用了,你叫什么名字?”
君修墨淡淡的问道。
那名捕役恭敬的答道:“小的叫张大成,是京卫伊捕役里的捕头。”
古月凌在一旁已经压下去冒出来的火气,看到母亲昏倒在地上的样子,确实是让她火冒三丈,不得不对捕役发泄心中的怒火。
现在发现,并非捕役不想请大夫给母亲,而是那可恶的赵大人!
很好!
那叫赵大人的玩意,最好别落在她的手上,否则她一定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君修墨面带温和的笑意,只是眼睛却依旧冰凉如泉,“张捕头,向氏我接走了,若有人问起向氏的情况,你将对方都关在这牢里,然后派人去国师府通报于我。你可听明白了?”
“国师大人,万一对方是朝廷官员呢?”
张大成连忙提出自己的疑惑。
君修墨则是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张大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那么快就想到问题的关键。他淡淡回应道:“不管是朝延官员,还是皇亲国戚,一律照抓不误。一切后果,由本国师担着。”
“是,国师大人。”
张大成稳重拱了拱手应答。
君修墨拥着古月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古月凌没有吭声,她仍是很生气,恼怒。
她在生自己的气,因为她不想过快的暴露身份,更不想与君修墨为敌,所以并不敢动用“玄”的力量,以免在自己打击渣男帝北绝的时候,君修墨会站在她对面。
那样,她是下不了杀手的。
她不由的握了握拳头,她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君修墨,她心里最深沉的事。
很快,理智胜了一筹,让她恢复了理智。
她不能自乱阵脚,君修墨出现在血蜀国很神秘,齐学府曾经说过,是君修墨找上帝北绝,二人秘谈之后,君修墨则是被赐封国师,他们之间的交易,无人知晓。
古月凌一旦暴露了底牌,那么有很大可能会连翻身的机会都不再有。
她不能冒险,她必须步步为营。
离开了京卫伊府,君修墨则是带着古月凌直奔皇宫。
当看到那魏峨的皇宫,古月凌犹如被人用利剑直穿心脏,面色变得霋白,一双眼充满了漫天的杀意。
这个情况,让君修墨再一次的捕捉到了。
看来,她,确实是与帝北绝有着仇恨。
只是,小丫头心事难猜,她不说出来,他也无可奈何。
不再看她,而是站在她的身边,静静的说道:“刚刚看你漫天怒火,必然很想找那赵大人出口气。所以,我便带你来一趟皇宫,他与你三叔父在今天早朝的时候,都被皇上扣押在皇宫的天牢里。你想去吗?”
“去!”
古月凌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都要去。
不为什么,因为总有一天,她还是要再来一趟这里,她要亲自送帝北绝上西天!
君修墨对于她调整情绪的速度之快,还是有些愕然,上一秒她还满脸杀意的,现在倒好,居然一脸无事的样子。
看来,黑土说过,女人变脸如翻书,还真是真理,超快!
给皇宫的禁卫军看了腰牌,君修墨带着古月凌朝天牢的方向而去。
天牢里,环境自然比京卫伊牢狱的环境要好上许多。
古月凌跟着君修墨身后,走进天牢里,很快便看到了两间独立的牢房里,每间牢房里都有着一个人,一个是她的三叔父古承权,另外一个估计也就是京卫伊府的赵大人。
君修墨两手环抱于胸,“赵大人,有人要来看你。”
坐在地上颓废不已的赵大人,此时哪还有早朝上的意气风发,身上的官服也被剥了,穿着白色的囚服,头发乱的如鸡窝。他一听到声音,立即睁开双眼,看到是君修墨,也顿不得脸面,跪倒在地上,哭嚷道:“君国师,您救救小的,小的以后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停!本国师没兴趣理你的破事,今天来看你的人,并非是我,而她。”
君修墨受不了这种尖叫式的嚎丧,连忙让开身子,将身后的古月凌推了出来。
古月凌打量着赵大人,然后这才问道:“赵大人,我母亲向氏昨天就开始发高烧,为什么你下令不许任何大夫给我母亲看病?你居心何在?”
“这……”
赵大人语塞,他的眼神忍不住的瞟向了另一间牢房里的古承权。
古承权则是继续坐在地上,对这里的情况,一动也不动,看样子是根本没有这个心情搭理。
古月凌也瞅向了那牢房里的三叔父,冷笑连连,“真没想到,父亲的亲生兄弟,才是真正的狼心狗肺!古承权,你给国师的供词我都看了,你自以为凭那份供词,就能说明你是无辜的吗?你既然想死,我绝不会伸手救你。赵大人,你可得想好了,你若是再不实话实说,那么到时候你一大家子的性命,也得在黄泉路上陪着你,这样的结果,你输得起吗?”
“不!我儿子才成亲不久,我儿媳妇刚刚怀上孩子,他们不能死!”
赵大人急了得连忙冲到牢门,紧紧的抓住铁柱,发狂的大喊大叫。
他那状如颠狂的样子,古月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继而说道:“你一大家子的性命,并不握在我手里。你若想得到帮助,得说实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