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黑影来势汹汹,他的速度甚至比实验体还要快,秦默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那东西撞飞了出去。云小曼刚要出手,忽然觉得后背发麻,就再也动弹不得了。
秦默被撞出去五六米远才站稳身形,然而那团黑影眨眼即至,刚才秦默在后退的时候已经看清楚这是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
“嘭嘭!”秦默面对黑衣人的攻击左右闪躲,还是被他击中了两拳,然而黑衣人的拳头来的太快了,仿佛如同暴雨倾盆相仿,一时间把秦默搞得手忙脚乱,顾此失彼。
面对黑衣人疯狂的攻击,秦默只有尽量护住自己要害部位,而毫无还手的余地。一阵狂轰滥炸后,秦默的腹部和肩膀挨了几拳。
黑衣人忽然收住攻势,他与秦默相隔只有一臂之距,二人怒目相视,仿佛就像是几百年没见面的仇人。
秦默被他一顿乱拳打的脑门上火星子直冒,然而他迅速的又冷静了下来,因为他从黑衣人眼中看到了死亡的气息。他调整好呼吸,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紧握的右拳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黑衣人。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已凝固了,他们互相注视着,一动也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动,就意味着攻击的开始。动,就意味着死亡。
然而他们不可能一辈子站在这里,所以攻击开始了。
“嘭!”
两人同时向后飞出了七八米各自站定,他们出拳的速度和力量相差无几。秦默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仿佛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样,“尼玛,老子今天要完!”刚才那拳已经使秦默彻底丧失战斗力了,如果黑衣人再次攻来,那他只能坐以待毙了。
然而黑衣人也没有动,他看着秦默,眼光里流露出质疑的目光。他好像不相信秦默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以至于一拳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他忽然伸手摘下了戴在脑袋上的头套。
“干妈!”远处的云小曼冲了上来。
秦默也是一愣,他努力的稳了稳心神,向着何秀兰走了过来,他不明白这个疯婆子为什么刚才要对自己下死手,她来这里又是想做什么?
“老姐姐,是不是上次送我老虎皮后悔了?要不然怎么见面就往死里打我!”秦默笑道。
何秀兰脸上现在都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了,惊讶、激动、疑惑最终转为欣慰,“臭小子,没大没小的,谁让你不喊干妈的。”
“喊什么都可以,喊干妈就算了,我可不想被剁碎了喂狗!”秦默强忍着疼痛笑道。
“秦哥哥,你没伤着吧?”云小曼刚才一直担心秦默会受伤。
秦默只是摇了摇头,何秀兰嘴巴一撇说道:“臭丫头,也不问问你妈我伤着没,净顾着关心情哥哥啊!”
云小曼脸一红低下了头,秦默反而没在意,他清楚这个小老太婆整天疯言疯语的,还竟干疯事,刚才那拳好悬没把他揍死,他决定以后绝对必须得离这个疯婆子远远的。
“干妈你这么厉害,我当然不用替干妈你担心了,对了干妈,你怎么来这里了。”云小曼说道。
何秀兰扫了一眼地上,又看看秦默,说道:“我是跟着杜申伦来的,你以为只有你们盯着他?我本来想跟你们打个招呼的,后来看见你们在车里卿卿我我的就没打扰。”
秦默脑门上的汗马上要滴下来了,这老娘们还有偷窥的毛病,也不知道自己不小心摸云小曼胸那下被她看到没!
“可是没想到,我的车在这附近竟然抛锚了!等我跑来,竟然发现这小子又吃你豆腐,所以就教训他一下喽。”何秀兰说道。
又吃她豆腐!秦默笑的很尴尬,估计这疯老婆子什么都看见了,不然怎么会用又字呢!
“干妈,你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矬子没?”云小曼问道。
“什么矬子?你妈我来的时候只看见你们俩!”何秀兰摇摇头。
“史大年,干妈你听说过吗?也就一米多点高,长的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云小曼照着秦默的膝盖一比划,若是史大年看见非得气死不可。
“史大年来了?”何秀兰一皱眉,“他爹那个老不死来了没?”
云小曼摇摇头,“他爹是谁?听他们说的他爹好像很厉害!”
有云小曼问话,秦默只管竖着耳朵听就完了!他知道这丫头不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何秀兰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了,她往地上一坐,娓娓道来。原来史大年的父亲叫史耀祖,是天圣会的副门主,也是创立天圣会的元老之一。天圣会是中立的帮会,他们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他们之所以能在众多帮派之间站住脚,与其门主和创会的众元老强大实力密不可分。
然而史耀祖并不是个安分的人,金钱与权力的欲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与日俱增,他想利用帮会控制世界军火黑市,这一点与帮会倡导和平中立的宗旨背道而驰。他几次劝说天圣会门主,都被门主痛斥。
史耀祖并不死心,他又四处游说帮里的长老,一时间把天圣会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惶。最后门主不得不召开会议,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如果史耀祖插足军火生意,就必须离开天圣会。
门主临走时留了一句话,如果谁想跟史耀祖一起的,尽管跟他一起走好了。门主的宽厚待人并没有感动史耀祖,他拉走了天圣会三分之一的元老级人物,从此他们经过数年的经营,控制了全球一半以上的军火市场,并打造了一支世界顶级的雇佣兵团。
“他虽然离开了天圣会,可是天圣会的门主依然拿他当自己兄弟看待,这就无形之中帮了他一个大忙,从而使他再无后顾之忧。”何秀兰说道。
云小曼问道:“干妈,史耀祖是不是也是个矬子?”
何秀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有五个儿子,最小的这个因为小时候生病所以才落下残疾。这里刚才发生过什么事?”
云小曼简单的把事情一讲,何秀兰低头思索,“照这么讲,这件事可严重了。”她转头问秦默:“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