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似神再怎么似神却始终是个人啊,他爹就给他起错名字了,根本就不应该叫似神,应该叫是人啊。黄是人吓的现在哆嗦的都快抽筋了,如果现在拿个签筒塞他手里面,都不用再摇了。他后悔啊,他后悔为什么要鬼迷心窍的跟幽洋洋来这个破地方,还后悔为什么要强出头逞能啊,女人多得是,他命就一条啊。
黄似神哆了哆嗦的看着疤疤把他扶到桌子前面坐下,又看着疤疤把他的一双手摆到了桌子上,他的手已经不听使唤,颤个不停了。
“就你这咸猪手还学打手鼓呢?嘣嘣嘣的?”疤疤脸色很难看,他反握着刀柄抬手用力往下就扎,他耍了半天流氓竟然说人家是咸猪手,真没天理。
“啊——”黄似神惨叫一声昏死过去,秦默手里的刀已经把黄似神的右手钉了在桌子上。
接着一杯凉水顺着黄似神头顶浇了下来,黄似神打个冷战,“唉吆……”他想站起来,可是手还在桌子上钉着。
疤疤一瘸一拐慢慢的走到了挂在墙上的消防箱边,敲碎箱子上的玻璃,从里面拿出一把消防斧。他又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黄似神的跟前,“今天我就不要利息了,先把本钱还上就好。”
“疤疤大哥,你要多少钱你开价,只要你说得出我就拿得出。疤疤……”黄似神抬头望着疤疤哀求道,头上的汗水噼里啪啦往下掉。
“钱?我老板富可敌国,钱对他来说还不如个屁。你怎么不问问幽大小姐欠我们老板什么啊?”疤疤扯着破锣嗓子说道。
黄似神低头看看幽洋洋,此刻幽洋洋比他哆嗦的还厉害,用体似筛糠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看着幽洋洋的可怜相,黄似神瞬间满血复活,有个成语叫色胆包天说的就是他。“洋洋不要怕,你欠他们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还。”
幽洋洋泪流满面,宛如梨花带雨,她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黄似神,低声说道:“我欠他们一只手,一只脚,还有一个肾。谢谢你黄总,以后酒店的业务我给你打八折。”
黄似神惊得出了一身透汗,“不——不不。疤疤大哥,这我帮不了她,本来我以为她欠你钱呢,我是想帮她还了然后跟她睡觉。大哥,你放过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情人一个排,如果剩下一个肾了那我还怎么活啊。”黄似神实话都说出来了。
“你刚才不是说要帮她还的吗?现在你想反悔就反悔?你当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疤疤的厉害吗?”说完他抡起斧子来就要剁。
忽然呼呼啦啦一阵乱响,黄似神他们三人回头望去,只见酒吧门口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壮汉,看不出什么模样来,只因为头上用绷带缠的只露出眼睛鼻子嘴来。
“谁他娘的要包我妹子?”那壮汉三摇两晃的就来到了他们面前,“是谁啊?”
黄似神刚才挨刀都没尿,这会却是全线崩溃了,裤子一会就湿透了,尿顺着裤子椅子直往下淌。
疤疤摇了摇头,“不是我。”
“呸。”那大汉啐了口唾沫,他转头望向黄似神:“那他娘的就是你了?”
“误会啊,这位兄弟。我是包酒吧不是包人啊。”黄似神绝对不傻。
“谁他娘的是你兄弟?我飞虎哥的兄弟全他娘都喂狗了你知道吗?”飞虎哥受了伤依然是虎虎生威。
秦默心里乐开了花,云小曼这丫头,连他刚认的干哥哥都喊来了,也不知道飞虎哥记仇不!她妈不会也跟来了吧?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战,那个老疯婆子要是来了非得闹出人命来。
“走吧,咱们换个地方说话,省的给我妹子把生意搅和了。”说完飞虎哥伸手把扎再黄似神手上的刀子拔了下来。
黄似神强忍着痛没敢吭声,可他刚想把手缩回来,“噗”的一声刀子又把他的手钉在了桌上。
“嗷……”这声叫唤比刚才那声还惨。他看见疤疤按住飞虎哥的手,硬是把刀又扎了回来。
“怎么着?你他娘的想替他出头啊?”飞虎哥依旧暴脾气。
“飞虎哥,大家都是江湖人,这先来后到的规矩总该讲吧?他现在欠我一只手一只脚一个肾,我拿了这三样东西就走,大家互不相干,你看怎么样?”疤疤说话非常客气。
“放屁,你砍了他这三样,这老王八蛋还活的了吗?你拍拍屁股走了,杀人的罪名我抗是吧?”飞虎哥脑筋转的快。
黄似神现在觉得飞虎哥比他亲爹还亲,如果不是手被刀扎在桌子上,他没准会跑去给飞虎哥舔鞋。
“哎呀!”
飞虎哥一把又把刀子拽了出来,疼的黄似神呲牙咧嘴哇哇直叫。然而刀子刚拔了出来,疤疤就又按了回去,黄似神现在百分百愿意让疤疤直接把他手剁下来,他的手掌中间都快掏出个洞了。
如此数次,黄似神疼的喊的力气都没了,他一个劲的喘着粗气,他发誓今晚要是死不了,以后再也不乱搞了。
“停,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疤疤有话说。
黄似神暗地叫了声亲爹。
“这样,咱们各退一步,他还欠我老板一样东西,我今天只拿这一样,完了我走。你们干吗也与我无关怎么样?”疤疤接着说道。
飞虎哥习惯性的伸手要捋一捋头发,结果一把抓了个空,“尼玛,看在我妹子的面上,我就忍了。这猪头还欠你老板什么?”
秦默当然听得出这是句双关语,黄似神也暗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不砍手脚不挖肾,哪怕是割我只耳朵我今天也认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有命在就不怕找不到你们这些王八蛋。他也十分期待的看着疤疤,希望从疤疤嘴里能蹦出个好词来。
然而疤疤果然让他失望了,“他的贞操已经欠给我老板好久了!”
黄似神抬头望着疤疤,眼泪水哗哗的顺着眼睛往外流,他几乎不相信他的耳朵,“疤疤大哥,我的贞操十七那年就被隔壁村的王寡妇在玉米里夺去了,她守了三十几年的寡,最后还是没守住。疤疤大哥,我没贞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