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唐铭轩,这个名字是父亲给我起的,说给我起这个名字的含义就是在告诉我:“小兔崽子,你以后要是想要金钱,想要名声,想要豪车,你就给老子踏踏实实的干活。”虽说老爹话说的粗,但是说实在的我以前挺喜欢我这个名字的,听起来不错,蛮文艺的,而且包含着父辈对我的希望。但是这个名字现在想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用。您问为什么?这哪儿还用问啊,这年头哪是踏踏实实干活就能又有钱来又有房的啊,更别说车了,自行车算不?
说到这您肯定要问了,在这白话半天,名字介绍完了,故事呢?您别急啊,谁说我名字介绍完了?我大名姓唐名铭轩字彦祖,我还有诨名呢,我还有道号呢,诨名猥琐这就不提了,道号咱在这得说说,我是谁,我是一名正宗到不能再正宗的阴阳先生啊,再问问我师父是谁,我师父可是大名鼎鼎的“北醉仙.张过改”张老前辈啊。要说我为什么有这么好的机缘找到个这么好的师父,那还用问么,当然是我天资聪慧异于常人,而且张老前辈还是我的。。。舅姥爷。所以,虽然我本事一般般,但是圈内朋友们看见我还是会叫我一声我的道号。。。“半吊子”。。。
好啦,不贫了,这就给大伙说说我这个半吊子的故事。
我的家住在辽宁抚顺,我的故事在我还没出生便已经开始。故事发生在我姥姥年轻那会儿,我的姥姥是当时闯关东来到东北的难民,家里本来有姊弟五个,但是闯关东闯到了东北算上我姥姥就只剩下了姊弟三个。那个年代饥寒交迫,百姓易子而食。我太姥爷能带着我姥姥他们一家人跋山涉水来到东北已经实属不易,一家人根本来不及悲伤就要为生存而努力。
五年不到,太姥爷带着我姥姥他们姊弟几个在这座叫哈达镇的小镇定居下来,当时的时代,没有什么公务员白领,想要一口吃的,就必须拿汗水跟东北的黑土地去求去换,当时的日子虽然苦,但好在当时民风淳朴,乡里乡亲也都是闯关东过来的,深知生存的不易,能帮补的都无条件的帮补,我姥姥和舅姥爷也都是勤快的人,一家人虽说不富裕,也衣食无忧。而好景不长,暴风雨的前夜总是平静,谁又能想到一场变故又要给这家淳朴的人带来一次打击。
那是一个秋天,我的二舅姥爷刚从地里忙完农活就上山去砍柴割干草,二舅姥爷名叫张振华。当年才刚十八,就承担起了家里的农活,而且年轻力壮,手脚麻利,镇上不少大姑娘都对我这舅姥爷芳心暗许,当然啦,他也是这个家支撑的希望。
没多久二舅姥爷就打完了一担柴,准备再割一担干草就赶紧回家,因为一家人还在等着他回家生火做饭。二舅姥爷走向了这光秃秃的大山。
走了半天也没割到多少干草,二舅姥爷看天色暗下来了就准备赶快回家,要知道,那时候的东北山上可是有活物的,狮子老虎不敢说,狼什么可多得是。就在舅姥爷准备动身回家的时候,就听见耳边好像有人对他说:“再往前走一点,那干草多得是!”
二舅姥爷顿时感觉后背一凉,回头一看,什么人也没有,但是他还是凭着感觉往前走,走了不多远,乍眼一看,不远处有一颗四人抱都抱不住的大树,这树的周围长满了干枯的杂草,得将近一人高。这看的我二舅姥爷可是欣喜若狂,虽说这不是什么宝贝,但是毕竟今晚家人生火做饭是不用愁了。
二舅姥爷手脚麻利,不一会就快割出一担子干草,就在他割最后一把干草的时候,镰刀刚一出手,就看草里一瞬间喷出了老高的鲜血,喷了我二舅姥爷一身,这十八岁的年轻人哪见过这情势,两腿瞬间瘫软坐倒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二舅姥爷他意识才开始清醒,缓缓的站了起来,出于好奇心他抄起镰刀慢慢的往草堆里走去,不过才走了几步,时间好像是过了一年一样漫长,握着镰刀的手心里满是汗水,好像都能听到滴在地上的声音。
又往前走了不到五步,只听见草里“嘶啦!!!”一声,窜出一条大蛇,高高的昂起头,张着大嘴,怒目注视着我的二舅姥爷。这蛇长得十分渗人,两个眼睛瞪得溜圆像灯笼一样,身子有一人粗,嘴巴张开大的不得了,估计随随便便就能吞下一只羊,可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条大蛇的两个眼睛正上方张着一个像鸡冠子一样的东西,不对,应该说是原本长了一对,而那条大蛇原本应该长着另一只冠子的眼角上面现在正不断的涌出殷红的鲜血。
我那可怜的二舅姥爷,虽说才刚满十八,但也是经历过闯关东,经历过生死,来到东北之后也是从熊瞎子嘴里抢苞米的人啊,可就算是经历过更艰难,更可怕事情的人在面对这么个怪物的时候,谁敢说自己有方法应对?答案是肯定的,谁都没有,谁都麻爪。。。
而我的二舅姥爷更是如此,吓得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手里的镰刀早就掉落在了地上。那条大蛇的嘴张的更大了,一瞬间靠近了我二舅姥爷的脑袋,张开那血盆大口冲着我二舅姥爷嘶吼了一声“嘶哈~!!!“,喷了他一脸的血和唾沫。这时候我的二舅姥爷已经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已经跑不掉了,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紧皱起了眉头等待着这条怪蛇给他致命的一击,可就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条大蛇竟然不见了踪影。自己的身边除了鲜血就是那片让人触目惊心的蛇冠子。
这时候的二舅姥爷已经恢复了神智,他哪还敢想别的,难不成还想那条大蛇为什么不吃他,有这时间想这些谁知道那怪物会不会回来?不由得多想,也顾不上干草和柴火了,他赶紧跑回了家里。更准确的说是连滚带爬的回了家。
二舅姥爷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门口坐着一个焦急的老汉,大口嘬着烟袋锅子,嘴里不停地谩骂着,不用说了,这老汉就是我的太姥爷,还没等我二舅姥爷进门,我太姥爷人还没到,骂声先到了“兔崽子,他妈了个巴子的野哪儿去了,翅膀硬了是不是,硬了别往家回啊!”二舅姥爷嘶哑的回到:“爹,儿让你担心了,先别光顾着骂我了,让我进屋歇口气吧,我刚才。。。。。”话还没说完呢,我二舅姥爷就又摊倒在地上了。太姥爷一看这不对劲,赶紧叫我三舅老爷和我姥姥出来把我二舅姥爷搀扶着进了屋。
进了屋开灯一看,在场三个人一下子全傻了眼,我二舅姥爷浑身上下全是已经凝固的血痂,头发已经粘连打结,衣服裤子已经粘在了皮肤上。
我太姥爷看到这一幕,以为我二舅姥爷和人打架被人打伤了,顿时火冒三丈,操起家里的铡刀就往外冲,边冲边喊:“他ma了个巴子,谁家的瘪犊子敢动我家老二,多大仇多大怨啊?杀你爹了睡尼玛了把孩子弄成这样?带把的敢作敢当吱个声!我家老二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老汉我自己出来会会你!!!”这时候太姥爷,面目表情极其狰狞,只是眼眶不乏泛出了些泪光,要知道闯关东这一路过来,这个老人已经经历过了丧子之痛,只不过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些孩子,他能做的只有在他们面前故作坚强,是啊,他做的比谁都要坚强,难道他不想念自己已故的孩儿么,要知道经历了这些事请,心里最苦,最悲伤人就是他,只是他不能把这份悲伤表露在外,因为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如果他表现出了悲伤和犹豫,那这个家的顶梁柱也就倒了,这个所谓的家也就坍塌了,坍塌下来的这份重量足够在这个世道把这一家苦命的人压死,所以这个老汉用自己的信念坚持到了现在。如今的家里才刚看到这么一点希望,他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来把这抹希望碾碎,要知道这个家里现在最大的希望便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二儿子啊。
太姥爷这时候已经一边喊着一边冲出了门外。就在这个时候,姥姥出来把他拉住了,太姥爷怒喝道:“振芳,你别拉我,我这就出去给老二讨个说法,这些年来我们从没做过对不起镇上,对不起乡亲的事儿,可是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对咱们家?老天爷,你就睁眼睛看看吧!求你啦!要知道老二,要知道老二他可是我们家最后的希望啦!”说到这里,太姥爷那沧桑的脸颊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姥姥也哭着说道:“爹,您心里苦我知道,二弟这样谁心里好过,只是刚才弟哥告诉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让我快拉您回来,他自己告诉您!”听到这里,太姥爷颤抖着放下了手中的铡刀,颤颤巍巍的走回了家。
回到家里,太姥爷坐在二舅姥爷躺着的炕头上,红着眼眶嘶哑的问着:“儿啊,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二舅姥爷虚弱的回答道:“爹,不是人,是条怪蛇。。。。”二舅姥爷把今天经历的这些怪事儿告诉了太姥爷,在一旁的太姥爷和姥姥他们都听傻了,这事发生的太邪门了,听起来就够渗人的了,何况是二舅姥爷他亲身经历了这些?太姥爷焦急的问道:“那那蛇伤没伤到你啊?“二舅老爷说;”它倒是没伤到我,我这一身血都是它流的。”听到这些,太姥爷才算舒了口气,忙叫我姥姥打盆水来,好让二舅姥爷擦擦身子。还不忘叮嘱:“好啦好啦,没事儿就好,这两天你好好休养休养,就不用你下地干活了,家里一切交给我和你姐你弟,你就在家给我好好养着,养不好老子跟你没完!!!”二舅姥爷刚开口准备说话,就被太姥爷用手捂住了嘴巴,太姥爷冲着他笑了笑,便走出门去,对着月亮抽嘬起了烟袋锅子,二舅姥爷也无奈的笑了笑,开始起身拿水擦拭起了自己的身子。可奇怪的是,不管怎么擦身上的皮肤就是发浅红色,怎么擦也擦不掉。擦到最后还是这样,二舅姥爷也折腾了一天,最后也只好对这身浅红色的皮肤放任不管,无奈的睡了下去。
据姥姥回忆,这天晚上一家人谁都没有睡,都守在二舅姥爷身边,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但好在当晚二舅姥爷他也只不过是梦中惊醒了几次,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发生。
老天对人永远都不存在真正的公平,想想当今社会的现状也是如此,多少朴实善良的人辛劳一生,临死前还牵挂着自己的儿女,而又有多少人渣摒弃自己的良心,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在人前却是风光无限,他们的儿女更是如此,狗仗人势,目中无人。又反观我太姥爷一家,多么朴实的一家人,只是老天喜欢开玩笑确偏偏挑中了这一家,而今晚过后,二舅姥爷的身上除了这些让他惊醒的噩梦以外,还会不会有其他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究竟会平安渡过难关,还是会再次发生不幸,故事还在继续,大家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