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极为急促的声音响起,好几辆消防车快速地从街前通过。
拉着咖啡馆门的手继而一缩,柏拉图˙邓的心猛地一跳,眉头微皱。
好奇看着消防车过去,季节回过头,瞧着柏拉图˙邓呆呆地站在门口,“怎么了?又不舒服吗?”
柏拉图˙邓晃了晃脑袋,对着季节嘴角微微上扬。
季节仔细看了一下,柏拉图˙邓的面色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才放下心来。
“进去吧,你不是想喝咖啡吗?”伸手准备推开咖啡店的门。
旁边一个大叔夺门而入,朝着里面喊:“阿香,你家隔壁的那栋楼着火了,快过去看看吧!”
里面一个像是服务生的女人慌张地跑出来,“大伯,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太清楚,就是那栋带着阳台的老式公寓,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今天莫名其妙的着火了,火势挺大的,已经烧到你家了。”大叔简单地叙述了一下。
那个女人惊呼了一声,“暖暖还在家里。”说着,朝外面跑了,大叔也跟了上去。
季节听着两人的对话,对着柏拉图说,“我怎么觉得他们说的地方那么熟悉?”
柏拉图˙邓瞧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眼睛里眸光闪动,转头对着季节说:“走,我们也去瞧瞧。”
跟随人流的方向,季节两人很快就来到了起火的地方,火光照亮了新加坡的半个黑夜。
被大火吞噬的正是季节的公寓,熊熊烈火张牙舞爪的一哄而出。
“暖暖,太好了你没事!”喜极而泣的声音。
正是刚才季节见过的女人,现在抱着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小女孩脸上和身上都弄得脏兮兮的,带着些许黑色的痕迹,怀里还抱着一个同样带着些许痕迹的小熊。
“妈妈,我看到有人在那栋楼里面!”小女孩指着燃烧着的那栋楼。
女人赶紧右手堵住小女孩的嘴,“暖暖,一会儿有人问你话,你就说你什么都没看到,听到没有?”神情极为惊恐,声音不大,却是吓到了小女孩。
小女孩呆呆地站在原地,疑惑地看着女人,点了点头。
季节呼喊道:“遗嘱在里头,我要去拿。”正向往火场方向冲去,被柏拉图˙邓猛的拉回,“你不要命啦!这个时候还要什么遗嘱,这么大的火势,我们没在里面已经是万幸了,别说遗嘱了,那根本不重要。”
“总会有办法的。”柏拉图˙邓看着着火的公寓,连着附近的几栋房子也全都被大火覆盖,消防员出动了几辆消防车都还没有扑灭大火。
新加坡郊外的城堡。
书房里,书桌后面放着一张舒适的真皮座椅,背对着书桌。
路灯的光芒透过窗户照进书房,微微阴风,偶尔撩起床边的窗纱,忽然一阵猛风吹来,尽是将窗纱全部撩起。
过了半晌,窗纱才慢慢安静下来。
而在书桌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全身上下包裹在黑布之中,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睛露了出来。
就像是来自黑暗的使者。
“事情办得怎么样?”书桌后面,一道沧桑的男声传来。
黑衣人回答,声音极为嘶哑,犹如锯子锯钢板的声音,嘶哑而又极为刺耳,有种质疑说,这是人类吗?
“东西没找到,所以我一把火烧了。”
书桌后的人,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把手,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
过了许久,那个男人才缓缓开口,“既然都烧了,那就不妨算在谁的头上吧,这收尾干净些,你就回上海,继续盯着,找个机会除掉那个人身边的女人。”
黑衣人没有回答,眼睛低垂着。
书房里又是一阵寂静,椅子缓缓转过来,“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划过。
书桌之前,黑衣人已经没了踪影,就像是根本就没有来过一般。
来时带风,走时无声。
男人嘴角渐渐扯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容看上去竟带着几分恐怖以及黑暗。
大火终于被扑灭了,只有星星点点的小火焰依旧胡闹的乱窜着,果然什么都烧没了。
“对不起。”柏拉图˙邓对着季节微微道歉,脸上的表情竟有些难过。
季节笑着说,“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放的火。”
认真地看着季节的眼睛,柏拉图˙邓说:“季节过去的记忆没了。”
“我没有难过,也没有伤心,因为过去的记忆没有你,但是未来的记忆你一定会在。”捧起柏拉图˙邓的脸,季节认真地盯着柏拉图˙邓的眼睛。
难过地给季节扬了一个很假的笑容,柏拉图˙邓瞬间又耷拉下去了。
狗狗的郁闷需要时间去缓和,季节没想到,如今被打入人形的柏拉图˙邓本色依旧,郁闷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样。
稍稍侧目,一个可疑的身影从季节的余光中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