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才兄,你在底下擎住我,我坐在你的肩膀上,然后我用飞爪抓住三楼的房檐,等我先爬上去之后再把你拉上去。”张大山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戒指里将飞爪拿出来。
“你怎么随身带着飞爪这种东西,额,不对,为什么是我擎着你,而不是你在下面,我坐在你肩膀上。”
“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现在浑身上下哪儿都疼,你好意思坐我肩膀上么?”张大山说着看着戏志才。
“额,好像说的有道理。”戏志才和张大山来到思沁楼的后面,戏志才吃力的背起张大山,张大山看着房梁,往房梁上扔飞爪,可扔了半天都没有扔上去。
“好了没有呀,我快要坚持不住了,实在不行你用御风术上去吧。”戏志才咬着牙说道。
“志才兄,身为君子当精通六艺,看来兄台你得多加锻炼身体。不能使用法术,如果使用法术的话会让思沁楼里的人发现。”
“别说废话了,快点勾吧。”戏志才坚持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满头大汗了。
“勾到了,”张大山快步爬上屋顶,又将绳索放下去,将戏志才拉了上来。
张大山扶好了戏志才,轻声说道:“小心点儿,这房顶上的瓦砾很不结实,可千万别踩空掉下去了,那可就热闹了。”
戏志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汉,喘着粗气说道:“没想到我会有一天来房梁上做梁上君子,平时做不成君子,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做上。”
“别感慨了,还是办正事要紧,”张大山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戒指中拿出朱砂、毛笔、空着的黄色符咒。
“你这是要在现场做法事吗?”戏志才非常有兴致的看着张大山。
“当然不是,我打算炼制一些特殊的符咒,用来找那个自称张小山的女子。这种符咒必须当场炼制,你帮我把风。”张大山说完将那些空着的符咒抛到半空中,那些符咒居然停在半空中不动。
“那我们为什么要爬到房顶上来做这种事呢,你在地上炼制符咒不也一样么,我还以为你要偷偷潜入进思沁楼呢。”
张大山愣了一下说道:“笨蛋,在地上炼制符咒和在房顶上炼制符咒的格调能一样么,而且如果被路过的黄巾军看见的话不就麻烦了。”
戏志才露出了鄙视的目光,“你刚刚愣了一下,说明你根本没想过会有黄巾军路过的事情。刚刚我问你的时候你一定心里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要爬上来。”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还有不要打扰我了。”张大山有些无奈,朋友太聪明了是不好,自己只是愣了一下神,他就能猜出来自己在想什么。
张大山他们上来的后院突然传来脚步声,戏志才连忙低下身子探出脑袋向院子中看去,一个人影在院子中走动,他从角落里拿出一把折叠的梯子打开搭在了屋顶上。
自己费了老大劲上来了,没想到院子里居然有梯子,可恶,戏志才看着向屋顶爬上来的人影突然清醒了过来,现在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事的时候,这个人马上就要上来了,这不就糟糕了吗?戏志才打算走到张大山的身旁,可他一时着急,脚踩在瓦砾上发出声响,正踩着梯子往屋顶爬的人听到声响立刻飞身一跃跳上了屋顶。
张大山看到突然出现在屋顶上的人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上的符咒、毛笔收了起来,他瞪了一眼戏志才,“不是让你把风了吗?”
“我,”戏志才心说我容易吗我,大晚上的不睡觉陪你跑这吹凉风来了,到现在自己酒还没醒呢。早知道今晚上要遭这罪,还不如不打扰你和那小丫鬟亲热。
“说吧,两位,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儿溜达来了。”
“是个女的?”戏志才听到声音有些难以相信,那跳上屋顶的人身后背着一张大弓,那身形怎么看都是一个魁梧的汉子,没想到发出的居然是女子的声音。
“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质疑一个女子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那魁梧的女子说着迈步走向戏志才。
“等等,这位姑娘,我们没有恶意。”张大山一边说着一边拱了拱手,他其实现在内心也很怀疑面前这个人真的是个女子?
“哈,”那魁梧的女子轻笑了一下,“都爬到屋顶上来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有恶意,那这样好了,等一会儿我把刀架在你们两个脖子上的时候,我也会跟你们两个说没有恶意,你们两个放心好了。”
“姑娘先莫动手,容在下把话说完。”张大山用最快的语气说道:“在下有一未婚妻,年芳二八,(二八不是二十八岁的意思,是十六岁的意思。)前一阵子听说她被山贼抢走,在下悲痛万分,就在白天的时候听到了她的名字,得知她很可能就在思沁楼中。在下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于是打算见一见她。”
戏志才看着满脸悲伤的张大山有些无语,这家伙真是张嘴谎话就来,编故事编的跟真事儿似的。
“我看你刚刚又是拿毛笔又是拿符咒的,你这是要找你未婚妻还是要超度她呀。”那魁梧的女子缓了一会儿说道:“说吧,你未婚妻叫什么名?”
“张小山。”张大山毫不犹豫地说道。
身材魁梧的女子看了看张大山,又看了看戏志才,缓缓的从身后将那把长弓取了下来,她伸手将手指搭在弓上。
“快跑,”张大山拍了拍戏志才的肩膀,撒腿就跑,跑到房檐边上跳了下去。戏志才反应慢了半拍儿,他正要逃跑,那身材魁梧的女子弓上出现了一支灵力汇聚成的箭,那支箭是漆黑色的,在暗夜中就像精灵在跳舞。不过戏志才现在可不觉得那箭漂亮,那只箭刚刚在自己从房顶上往下跳的时候从自己的胯下钻过,到现在还觉得胯下凉飕飕的,好悬就断子绝孙了。
张大山和戏志才一前一后一路小跑跑远了,往后看了看,那魁梧的女子没有追上顿时松了口气。
“这女子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讲道理,说打就打,也不知道提前招呼一声。”张大山拿出扇子扇了扇,有储物戒指就是方便。
戏志才的脸上都是汗,不过这回都是冷汉,那魁梧的女子好悬让自己断子绝孙,“刚才那个是女的吗?那简直就是母老虎,我的天,我好悬就不能给父母传宗接代了,那样的女的,不,母老虎注定一辈子嫁不出去。”戏志才经过这么一惊吓,酒已经完全醒了。
“走吧,回去睡一觉吧,以后可别喝这么多了,看你今天晚上迟钝成什么样了。”张大山说着拍了拍戏志才的肩膀。
戏志才瞪了眼张大山,“你还好意思说我,那女人把弓拿出来的时候,你刚刚跑的比兔子都快。”
“哈哈,所以让你少喝酒多锻炼啊。”张大山和戏志才说完话看了看远处一个屋顶,转过头向着自己的宅院走去。今天晚上可折腾的够晚的,估计回去倒床上就能睡着。
一身黑衣的马-元-义站在远处的屋顶上看着张大山,看来自己的功力是退步了,没想到离这么远居然都被少主发现了。要不要自己今天晚上先调查调查思沁楼呢,不过刚才那女子没什么杀气,向戏志才射的那箭也是故意射歪的,还是交给少主自己处理好了。
……
那身材魁梧的女子看张大山和戏志才跑远了,就从屋顶上顺着一个窗户爬进了一个房间,她一进来带进了一阵风,屋里的油灯被吹灭了好几盏。
“红儿姑娘,你的耳朵还真好使,那屋顶上果然有人,并且和你猜的一样,是那张大山。”兔置说道。
昏暗的油灯照在红儿的脸上,让她的脸显得有些红扑扑的,可她的身上却散发着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眼静里仿佛有一座冰山一样,就算是有温柔的油灯,可那双眼睛却依旧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恩,我知道了。”
兔置知道不是红儿不尊重自己,而是她另一个冰冷的人格就是这个性格,跟谁说话的时候都是惜字如金。“红儿你有两个人格是吧?你们两个究竟谁喜欢那家伙呢?”
冰冷的红儿摇了摇头,“谁都不喜欢,只不过是有一段尘缘往事需要了解罢了。”
“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吧,对了,你为什么不今天晚上就见他呢?”兔置很不解,那家伙都来了,红儿为什么让自己把他又赶跑了。
红儿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窗户。“兔置,你将来会嫁人么?”
“咦?”兔置有些意外,她居然会问这种问题,“我将来要是嫁人就嫁个头脑简单身体强壮的男人,他不用多强,最好还打不过我,然后我们一起练武。”兔置脸上期待的表情渐渐凝固,“不过,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我这样的。”
“会找到的,”红儿的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不说了,这么晚了,红儿姑娘你早点睡吧。”
“等等,”红儿叫住了推门要走出去的兔置,“谢谢你陪我来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