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地降了下去,黑夜慢慢的降临了,今晚的夜黑极了,虽然有淡淡的月光,但除了偶尔在月亮下飞过的猫头鹰外,就再也看不见别的了。
张大山和马-元-义呆在屋中,张大山时不时紧张地向窗外看去,马-元-义却在很淡定的闭目养神。
突然马-元-义的眼睛睁开了,“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山顶,他们没有贸然接近张大山呆着的小屋,而是离很远将小屋围了起来。
张大山向窗外看去,黑色的身影密密麻麻,看上去至少应该有几百人。他们身上好像穿着宽大的斗篷,离的很远再加上是黑夜张大山看的不是很清楚。
马-元-义看着窗外脸色镇定,“放心好了,不用担心,这些人的实力并不强,只是一群杂鱼罢了,真正的敌人看来还没有现身。”
窗外的的人包围着小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别的举动,他们仿佛是提线木偶一样被定格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人慢慢地向前走着,当他接近小屋时,地上插着的的土黄色旗帜突然发出亮光,一根岩石做成的长枪从土里冒了出来扎向接近木屋的人影。长枪太快了,那人根本来不及躲闪,被扎了个正着,岩石做成的长枪从他的前胸插了进去,从后胸扎了出来。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发出惨叫,也没有流出鲜血,他身上穿着的斗篷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一道绿色的光芒从瘪了的斗篷里钻了出来飞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张大山有些不明白,斗篷里的人哪去了。
马-元-义说道:“斗篷里压根就不是人,而是厉鬼,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周围这几百个都是厉鬼。”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要穿上斗篷呢?”张大山听到斗篷里是厉鬼之后松了一口气,厉鬼不是很难对付,之前在白波谷的时候已经交过手。
“是为了虚张声势,戴上斗篷神神秘秘的会让我们时刻紧张害怕,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很可能是打算让我们紧张一夜,等到清晨的时候再进攻,好称我们疲惫的时候将我们轻易拿下。”马-元-义心说自己之前好歹也是太平道的总军师,这点小计谋还是能看出来的?
张大山听完马-元-义的话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休息整夜盯着的话就会中了他们的圈套,可如果休息的话敌人又可能会突然发动进攻。”
****义坐在原地闭上双眼说道:“我之前教过你呼吸吐纳的方法吧,按照我之前教你的方法试着进行呼吸吐纳。”
张大山现在因为屋外的敌人紧张的不行,他说道:“这个时候还修行真的可以吗?”
“越是在危急时刻修行越能锻炼人的意志,而且呼吸吐纳之法能够很快的恢复精气神,还能在呼吸吐纳之时感受到周围的一举一动。放平心态,不要着急,着急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只会让你的敌人窃喜。”马-元-义说完宛如老僧坐定一般不再动弹,他的头顶上冒出阵阵白烟。
放平心态,放平心态,张大山心里默默念叨。该死的,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放松心态,屋子外几百只厉鬼将屋子团团围住,根本不可能静下心来好嘛。
……
冥燊、毒潽、司马朗三人将两界山的山顶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山顶上就只有屋子里有两个人。
司马朗很兴奋,终于可以见到那个被称为妖才的少年张磐了,自己倒是要看看那家伙究竟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被人评为妖材,“冥燊大人,既然这山顶上只有那屋子里有两个人,那我们不如现在就过去将他们两个抓住吧。”
冥燊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注没注意到屋里的人在屋外布下阵法?”
司马朗看了一眼屋子说道:“我看到了,不过这种程度的阵法不算什么。”
“不不不,你可说错了,那阵法可不简单。我刚刚让一只厉鬼上去试了一下,那只厉鬼转眼间就被阵法消灭,如果我叫一百只厉鬼上去,那一百只厉鬼也会瞬间被消灭。这阵法虽然不大,但却设计得很精妙,布下阵法的人绝对是一个精通阵法的强者,最次也是和我同一级别的。”
司马朗很吃惊,自己的叔叔有两个非常出色的地方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佩服不已,一就是他将死灵法术修炼到了极致,将这种偏门的法术修炼到很强的地步;二就是他的布阵破阵能力极其出色。“黄巾军中居然还有和叔叔实力相当的阵法师,可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呀。”
“你没听说过是因为他其他方面的光芒掩饰了他阵法师的身份,他还有很多的身份,天才的黄巾术师、天才的黄巾力士、太平道的舌头。”冥燊越说脸色越凝重,那家伙怎么可能还活着。就是因为那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计策很可能会使张角推翻汉室建立一个新的国度,五府害怕了,串通嫉妒那家伙的唐周向朝廷告密害死了他。他应该已经死在洛阳了呀,洛阳城的防守那么森严,而且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他被五马分尸而死,他不可能逃出洛阳,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这太不合常理。
毒潽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我知道你说的是谁的?不过不太可能吧,他应该已经死了。”
“有八成的可能性就是那位,怪不得张磐那小子从司隶绕了一个大圈跑来西凉,我原本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被朝廷追的走投无路到处乱跑而已,原来是为了来找他来了。”
司马朗听得云里雾里的,“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呀?”
“马-元-义,简单说就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在我看来整个太平道中除了张角之外就只有马-元-义的威胁最大,什么张宝张梁也不过是借着张角才起来的罢了。”
司马朗在一旁说道:“那有什么的,凭你的实力加上毒滲在算上我还能打不过一个马-元-义么?”
冥燊看了一眼司马朗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还别说,如果是马-元-义的话,我和毒滲两个人还真未必能对付。至于你嘛,你还太小了,如果再长大一点的话还可以。”
司马朗有些不服气,但也知道叔叔说的是事实,冥燊这种级别的高手对战,多自己一个真的不多,司马朗脸色有些难看,
冥燊看出司马朗的脸色不好说道:“其实你仔细想想马-元-义也不是那么难对付,虽然他很厉害,但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而且他的身旁还有张磐这个累赘,这就给了我们机会。”
毒潽看了看屋子说道:“动手吧,如果真的是马-元-义现在动手或是等到天亮的时候动手都不会有太大差别,”毒潽将左手放在地上,他的左手皮肤上出现一道道裂纹,一条条不长的小蛇从他的手中钻了出来。那些蛇五颜六色的,每条蛇的表面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鲜血看上去很恶心。
五颜六色的毒蛇围在毒潽的左手旁不停地吐着信子。
“吃吧,宝贝们,吃完好去工作。”毒潽脸上露出渗人的微笑。那些小蛇张听完毒潽的话大了嘴巴,它们虽然一个个长得不是很大,但它们的嘴巴却不小,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一部分,并且嘴巴里满嘴的毒牙。小蛇一窝蜂的冲向的毒潽的左手,开始撕咬毒潽左手上的肉,吸他手上的鲜血,不一会的功夫,他的左手上就只剩下吓人的白骨。
司马朗吓得有些呆了,就连冥燊都看的后背发凉,以后得少和毒府的人打交道,他们有点不正常。
“去吧,宝贝们,那阵法对你们来说不难吧。”毒潽的左手只剩下骨头,可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好像失去的不是自己的左手一样。
那些蛇慢慢爬向张大山呆着的小屋,等快碰到阵法的时候全部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它们缓缓地绕到插着土黄色旗子的地方,伸出嘴巴慢慢的向着旗子叼去,乳白色的毒液从嘴巴里流了出来滴在地上。等到蛇的嘴巴都已经咬在旗子上的时候,阵法还是毫无反应。小蛇用极快的速度将旗子从土里拔了出来,旗子拔出来的一瞬间,石质的长枪从地里冒了出来,将小蛇全部扎死。
屋中的马-元-义从呼吸吐纳中退了出来,他看了看窗户外说道:“他们要动手了,屋外的阵法已经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