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吴昊都呆在小屋里,苦心练习着功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什么洗衣服打扫卫生之类的小事早就抛到爪哇国去了。
“啧啧啧!一个杂役还想翻了天不成,天天练功?”
“真是有鸿鹄之志啊!小吴,恭喜你!”
“咱们这些资质愚鲁之辈,也死了这条心吧!还是早点攒点银子,回家娶老婆生孩子去吧!”
住在左右附近的兄弟们仍然一天天打着牌赌钱,打着屁聊天,看到吴昊也不参加什么活动,各种冷嘲热讽随之而来。
天道正是逆天而行,若是往人多处去,还是什么天道?
吴昊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丝毫没有往心里去。虽然前世修的是商道,这世修的是天道,但万法不离其宗,都是反人性的。
虽然自己底子差些,灵根上面没有什么优势,但是意志坚定、身怀宝物,这就是优势,吴昊坚信自己不会比什么兰鲲鹏一类的核心弟子差。
一日复一日,三日之内,吴昊茶不思饭不想,一心用功,竟将一本《内功辑要》背得滚瓜烂熟,其中的气起丹田、运气小周天大周天也熟练得七七八八。
这一日吴昊虽然肚腹饥饿,精神却好,吴昊正在犹豫是吃点食物,还是先练功,因为脑海中觉得,到了一个关键要突破的时刻了,四肢充满了劲头,仿佛一头猛兽要择人而噬。
“砰砰砰!”大门被人砸了数下,一个声音传来,吴昊识得这是管事的声音,“吴昊,去把陈飞扬替回来,轮到你看守仓库了。”
正好,仓库人烟稀少,比起这里的人烟嘈杂,更加适合修炼内功。
吴昊暗暗吸了一口气,压下跃跃欲试的内气,安步当车,踱到仓库去替换陈飞扬。
陈飞扬仍然是看都不看吴昊,好像摆脱了苦差一样,将账本一扔,就回住房去了。
吴昊看人极准,感觉极准,正觉得陈飞扬眼神有些闪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飞扬就影子都看不到了。
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好被人家惦记的,吴昊连忙环视仓库,心头一凉,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居然有一堆巨木不见了,还有一堆青石也不见了。
吴昊连声叫苦,前世的商家最痛恨吃里扒外的行为,对蛀虫向来不能容忍,纵然这个世界存在仙法,想必也容不下一个内盗吧。
此事毫无疑问是陈飞扬所为,自己是冤枉的,可是看账本上五天没有出库记录,这陈飞扬必然会做实到自己身上。
吴昊正在纠结是否揭发陈飞扬,陈飞扬自己就来了,而且是怒气冲冲的过来的。
“小王八蛋,老爷教你的事情竟敢不做?”陈飞扬说罢就是一个巴掌扇过来。
吴昊下意识用手一格,说实话,自己好歹也是个人物,哦,哪怕是上辈子是个人物,哪能轻易叫人打脸呢?
猛然一阵巨力,陈飞扬手腕居然立即差点被打脱臼,疼得哇哇乱叫,当即吸引了不少旁边的人过来围观。
“你这新来的杂碎,老子叫你洗衣服打扫房间,你居然视若罔闻,胆子大得很啦!”陈飞扬恶语相向。
吴昊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感情自己忙于练功,没有把这恶人照顾好,所以跑来问账。
本来是想低调做人,还是第一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了,不可不报仇。第二,刚才这一挡,吴昊发现陈飞扬也不怎么样,想必是这几天自己苦练内功的结果,力气大增。遇上了软一些的柿子子,更是要报仇。
想到这里,吴昊大咧咧的坐下,“各人有各人的事情,别想让我给你当牛做马。”
有几个杂役,平时被陈飞扬欺负惯了,敢怒不敢言,此刻不禁心里暗自叫好,可是又不敢喜形于色,正准备鼓掌,连忙又把手放下,十分有趣。
陈飞扬折了面子,脸上灿灿的,心中一横,另一只手掏出一只匕首。
只见这只匕首黑黝黝的,看似平平无奇,却黑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一众杂役见这匕首出现,不仅吓得连连后退。
更有人惊呼道:“黑龙刺,遭了,今天非见血不可了。”
又有几个胆大的劝道:“陈师兄且息怒,莫闹出人命来。”
陈飞扬脸上一沉,“老子手里又不是没有人命?”吓得几个劝架的再不敢说话了。
吴昊不晓得这黑龙刺是什么来头,只觉得杀气逼人,摄人心魄,不由得打醒十二分精神,防备着陈飞扬猛然一击。
眼看着陈飞扬面色狰狞,正待出手,一声怒喝传来,“怎么回事?谁敢闹事?”却是管事大人到了。
陈飞扬顷刻之间就换了一副面孔,不仅楚楚可怜,而且饱受冤枉,“管事大人,这新来的小子偷盗财物,被我发现,请管事大人清除内奸。”
吴昊被栽赃的惊讶,远远小于对陈飞扬变脸术的敬佩,前后真的不到一秒,立刻从盛气凌人变为饱受欺凌,他决定好好向陈飞扬学习,哪怕此人十分可恶,毕竟还是有一门绝技的,当然,绝对不是指那只黑龙刺。
管事大人是个体胖的中年人,颇有权威,眼睛一扫,就定在吴昊身上,话却是问的陈飞扬,“你是怎么发现的?”
陈飞扬不知用什么手法早就收起了匕首,恭恭敬敬答道:“小人接班以后仔细查点账目,发现有大批物资不见了,仔细查对,确定是被这新来的小子偷走了。”
管事大人没有说话。
吴昊不慌不忙,“请管事大人明察,究竟被偷了什么东西,小人刚来接班,确实不知情。”
陈飞扬抢着说,“一共被盗巨木五百余根,青石板三百块。”
吴昊呵呵一笑,道:“小人五日前交班并无差错。”
陈飞扬心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