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其实在她说出第一句时,郁倾尘就差点没把握住,对她说,好,我不生气。
只可惜,由于玉绯容太欠收拾,郁倾尘还是忍住了将要脱出口的原谅,并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玉绯容看着郁轻尘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禁的在心中回忆着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让一直对什么都看的很淡的郁倾尘这么委屈?而刚刚翻了一个身的郁倾尘没听见玉绯容有任何的反应,原本势在必得脸色也慢慢的黑沉下去。在玉绯容刚刚回想到之前郁倾尘所说的‘吼他’,就从被窝中听见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喘息声...
玉绯容立即停止往下想,干脆脱了鞋子,扑到郁倾尘身边,拉开被子发现郁倾尘原本洁白如玉的脸庞布满可疑的红云。玉绯容的第一反应是发烧,伸手时却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郁倾尘是什么人?他会发烧?铁定不会啊。可是瞄到郁倾尘脸上的红晕,凝神不定的伸出手抚了抚郁倾尘的额头,可刚刚碰到就被热的收了回来。
看来要好好的科补一下知识了,难道仙尊也会发烧么?
在那用着内力逼红脸颊的郁倾尘似乎看出了玉绯容的疑问,缓缓开口道:“几日前催动法器天令的伤还未...咳咳好全。”说完,还心虚般的瞄了瞄玉绯容,见她一脸呆懵,勾了勾唇角,再次乘胜追击:“昨日和前几日还因泡了凉水...”话还没说完,就被玉绯容给捂住了嘴,玉绯容捂着时,还对着郁轻尘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相信你发烧了。
随后又跑到幻境外,让莫白打了盆凉水进来,而且还是加了冰的!!莫白走出幻境时,还在祈祷这次仙尊的不会真的发烧,不然,仙尊赐给醴陵的小黑屋可是要用在他身上了。
莫白走后,玉绯容端着一盆加了冰的冷水走进内室,端着盆还不停感叹道郁倾尘的铺张浪费,天下间只有数块的白暖玉竟被他做成了洗脸用的盆子!就算是自己用的盆子也只是用上等的白玉所制。
可她不知道,莫白之所以用白暖玉盆的原因是白暖玉本就会散发热度,刚好可以将盆内的冰慢慢融化,让盆内水的温度升高,减少一点仙尊的压力。虽然说,那么一点凉水不可能让仙尊受寒,主要是那次催动法器天令的伤还没好全,上次玉姑娘给仙尊疗伤也没有完全好起来,更何况仙尊和玉姑娘那几天的暧昧,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虽然不是一清二楚,但也知道仙尊经常冲凉水,以至于法器天令所伤的外伤也因凉水而发炎。
所以,郁轻尘的伤是还没好,但还不会到发烧的地步。
但这一切的一切,玉绯容都未察觉到。
帮着郁轻尘敷着额头,梅敷一次,郁倾尘的内力就会减少几分,等到白暖玉盆中的冰化完了后,郁倾尘的‘烧’是退的差不多了,但是玉绯容坚持要帮郁轻尘针灸,最后却以郁轻尘的‘委屈’收场。
玉绯容趴在郁轻尘床边,双眼盯着那道背向着她已经熟睡了的的背影,思想着怎么把郁轻尘给哄好,要不要献身?
可有贼心没贼胆啊,放弃。
就这样想着,想到精神终于不够时才闭上眼睡了过去。而原本已经睡熟的郁轻尘转过身来,看着三分之一身子趴在床上的玉绯容,无奈的笑了笑,起身将只穿了一身里衣的玉绯容抱上床,放进被子,抱着她,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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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临魔殿。
“参见公主。”临魔殿大门敞开,百里青阮站在大殿中央看着玉涟容穿着一身特地为她打造的魔界宫装缓缓而入,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初见她时的模样。
小时候的她,眉眼不如容儿精粹,气质没容儿霸气。但她就是有的一双好眼睛,她的眼睛虽不像是容儿那般大圆,但就是水润水润的。因为容儿从小就学着公子谋一副老成的模样,也只有在郁轻尘,公子谋面前才有着一副捉弄人的狡黠。
现在的她,那水润的眸子依旧,但里面残杂了一些本不属于她的意念。
“青阮,我想,我在魔界呆的时间够长了,若再不回去,爹爹该担心了。”在这里待了几天,满耳听到的都是自己取代玉绯容的嘲讽。
不管她穿得有多高贵优雅,那些下人们还是用自己跟玉绯容比较,无一例外的比较后都倾向于玉绯容,而且每一次去望尘仙宿时,那人还是不愿再出来见她一面,或是让她进去。
所以,她呆够了,她情愿自己在人界想着他,也不要这样被人拒之门外。
现下的魔界都在传涟容公主倾心于忘尘仙尊,奈何忘尘仙尊一心只在祭祀。涟容公主不惜公主之身大胆追求忘尘仙尊。而这些都是说的好听些的,说得难听些就是她玉涟容身为公主却不顾魔界脸面,贸然进入望尘仙宿,简单来说就是不要脸。
收回思绪,脸面上不留任何的表情。
“恩,你是该回去了,晚点我送你回去,也省的姑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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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尘仙宿,幻境。
强烈的阳光照射在玉绯容脸上,令她有些不适的想伸手遮挡住阳光,却有另一只手提前帮她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玉绯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郁轻尘那一张祸国妖孽的脸,许是不清楚她会突然醒来,替她遮阳的那只手那停留在她眼睛上方。但没多久就若无其事的将手收回,走出内室,想一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孩。
玉绯容看着他的背影,记忆回笼,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抿嘴偷笑。似是听见她的笑声,背影一僵。见此,玉绯容笑得更欢。直至郁倾尘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开始起床穿衣。
唉,没竹子的日子,真难熬。
将自己打理好已是一炷香后。走出内室,见着没人就接着走出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