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赐扶起他来,看楚印忠摔了一跤把鼻子都摔肿了。楚印忠便站起身来,满脸的不开心,怎么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不想死死抓住了盘子,这鸡却飞走了。
李天赐便问他:“你怎么平白无故摔倒了?”
楚印忠言语道:“刚才有个东西绊了一跤。”
李天赐看他摔倒的地方,那有什么东西。这白云殿殿里本是用方石铺就,严丝合缝平坦齐整,那有什么东西能绊的一脚,四处瞅时,见一人坐在旁边,正是钱云飞。
李天赐看这钱云飞哼哼唧唧,满脸的幸灾乐祸,显然是他绊了楚印忠一脚。
李天赐便语道:“你起来?”
钱云飞大睁着眼,装作不解道:“叫我起来做什么,鸡可没在我这,滚倒那里去了!”说罢用手指了指。
李天赐看他装样,那里还能与他打哑谜,大声语道:“是不是你刚才脚下使绊子,故意绊倒了楚印忠?”
楚印忠看李天赐满脸怒气,好似要与这人打起来一般,看这人不正是选师大会时,初来白云观便可御剑,惊诧了所有的那小子,便拉了拉李天赐,意思是算了。
钱云飞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却将身子侧对着李天赐,显然刚进白云观时,李天赐一抓抓疼了他,怕李天赐又来偷袭他,便事先防备,以免又被李天赐抓了卵子,摔倒一次还罢了摔倒两次不是惹人耻笑了,看李天赐识破了脸,指明了是自己所为,那里甘休,亦是大声语道:“我说你话不能乱讲,什么叫我脚下使绊子?”
李天赐道:“偏偏走到你这里便被东西摔倒了,地上又没有别的东西,定是你使坏,还想不承认。”
钱云飞看李天赐认定了他,语道:“你看见了吗,就张口胡说,这肥猪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赖谁啊,杀猪杀多了,血蒙了你的心吧!”
李天赐听这钱云飞侮辱楚印忠,又说自己血蒙了心,好不恼怒,明明自己做了坏事,还在这里强词夺理,强忍心中怒气道:“你再说一遍谁是肥猪,谁血蒙了心?”这楚印忠本是忠厚老实,人家欺负他,他也不知道回言,李天赐本已将楚印忠当成了好兄弟,怎容得别人再欺侮他。
钱云飞看李天赐直脖子瞪眼,语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头大脖子粗不是屠夫就是伙夫。”
白胡子老者看他两人吵的难解难分,本不以这荷叶鸡为意,正要上前来说解二人。
只听一个人忽语道:“刚才我看到了。”这声音正如同环佩叮铃,清澈悦耳,如天外飞箭激射进众人耳里。
钱云飞吓了一跳,还有人多事,转身看时,却是水月观座下的段秋蝉,那陈白露却兀自坐在旁边,头也不抬,竟冷若冰霜这样的热闹也不来瞧。那段秋蝉便走上前来,语道:“刚才我看见了,就是你伸出脚来绊了楚印忠一脚,他才摔倒的。”
钱云飞看这段秋蝉却来指认,众人都诧异的看着自己,好不面红耳赤,但那里能轻巧巧便被他二人弄的哑口无言,低头认错,狡辩道:“绊没绊到他,我怎么知道,他走路不长眼睛,难道猪撞到树上,不怪猪笨,还要怪树喽!”
众人被钱云飞说的轰然大笑起来,想选师大会时,这楚印忠便呆头呆脑拿了烧火棍上了台上,闹了好大一个笑话,此时端个盘子摔了一跤,猪头猪脑,想不是他不小心自己摔倒的。
李天赐看这钱云飞此时还在耍赖,一赖到底,且开口闭口都是讥讽之意,想与他那还能说的通,早忍无可忍,攥了拳头便要打他。
钱云飞见这李天赐又来打人,天玄剑却不在身旁,奈何不了他,便撒腿跑开。
李天赐怎让他跑了,便在后面追他。
他二人这一闹,这白云殿早乱作了一团。本是被这老头讲的昏昏欲睡,见葫芦观的李天赐和火云观的钱云飞打了起来,都趁乱高声助威起来,想那胡一光不是和法华道长立了比武之较,二人等不迭了,此时便打了起来,敲桌子的敲桌子,拍凳子的拍凳子。
白胡子老头见乱的不成样子,那里能管的住。
正在繁乱之间,忽听一人在殿外高声语道:“成何体统!”
众人转身看时,正是的金仙观观主吕秋水站在殿外,忙一个个又坐了下来,只留了钱云飞和李天赐楚印忠段秋蝉杵立在那里。
吕秋水便怒气冲冲走了语道:“讲堂之上,成何体统。”说罢,向着那白胡子老头打了个拱手语道:“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白胡子老头便摆摆手,意识无妨。
吕秋水看还是他二人,想刚开始未进观时,他二人便在外面打了起来,怎今日又在白云殿里打了起来,语道:“你三个人过来。”
李天赐楚印忠和钱云飞看吕秋水发起火来,好不吓人,便一步步走了过来。
吕秋水便道:“怎么你听个课他送个饭,井水不犯河水,你二人还能打起来了,因为什么事情?”
段秋蝉张口语道:“是楚印忠送饭,手里端着给老师的鸡,这钱云飞使绊子把他绊倒了。”
吕秋水听原来事因这钱云飞而起,看这李天赐怎么满面怒色,而这楚印忠却兀自站在一旁,想正应是李天赐为楚印忠出头,找钱云飞理论,见没什么大事,但小事也要分剖清楚了,两个刺头偏偏碰到了一起,却不好做,便和稀泥,语道:“好了,钱云飞和李天赐在讲堂上肆意追逐打闹,不尊师者,扰乱秩序,各闭关思过三日。”
林子阳本是有事出去了一下,不想出去了一会白云殿竟乱作了一团,听师父有令要关押钱云飞和李天赐,便上前领命。
上前来,唤了他二人正要让他两人去思过崖时,吕秋水语道:“带他二人去锁妖洞。”
林子阳听师尊此言,好不疑惑,这锁妖洞本是白云观禁制之地,自进观以来,只是听闻那里去过,是白云观极为惊悚之地,他二人不过打闹,怎能当此重负,便语道:“师父,这锁妖洞?”
林子阳还未说完,吕秋水语道:“还不快走,等着干什么!”
林子阳便不敢再言,师父一向温文尔雅,怎今日这般气愤填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