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禛这几天除了处理日常事物以外,就是忙着改革后宫,因他想:后宫前朝决不能牵连一处,只是后宫,若是规矩太多又显得没了情份,于是便只列了两条:中宫有后、不立贵妃,是尊后意;不得以父母兄弟族人升迁而抬位。
太后听了也很赞许,尤其第一条。
宜修听了,则略含愧疚:这两条一个是尊重皇后又防止宠妾灭妻、霍乱后宫,第二个与前朝相连,宜修现在还嫩自然不敢提。
可是之前皇上统一宫女服装制,既节缩后宫开支、又防止宫人逾矩,还更整齐威严,这些还是从披香殿端嫔那演化而来的,她都没有想到做到,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失职。
思禛安慰她:自己和端嫔都是从小宫里长大的,而宜修刚来,未免不熟悉。
宜修听了,更伤感了。
宜修有了孩子以后,对自己有点分了心了,但也是人之常情,思禛自然也不怪她,说完方才那些话就玩着白白胖胖的儿子,没有看宜修。
宜修忽犹犹豫豫的开口:“妾身这个皇后,不能为陛下分忧...陛下也不必迁怒于皇儿...”
思禛听了一怔:“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迁怒皇儿了?”情急之下,连“朕”也不说了。
宜修不禁委屈的掉起泪珠:“妾身知道陛下忙,不敢劳烦,皇儿洗三、满月都是匆匆忙忙草草了事,人就这么一回洗三这么一回满月,陛下也不重视,尤其现在连个名儿也没有,陛下还有心情出门跟臣子去逛凌云峰,去管人家的家事...”说了一堆委屈忍不住擦眼角的泪。
思禛听了,也不禁叫冤,过去他在现代都没有这些礼了,尤其是自己最近公事私事那么多真的没当回事,不禁有些愧疚,忙拥宜修柔声安慰。
宜修忍不住嘀咕:“...端妹妹自幼长在姑母身边,与你青梅竹马,家世又好...又这么稳重贤淑---想到那么好的法子....不象我......是个半路出家的皇后...”
原来剧中贤惠大度的皇后,也有这样一面,许是现在她还没有受过冷落且年纪又小,难免袒露真情之故。
但思禛听了,真是又气又冤,“好端端的就知道胡言乱语!我哪里想过这个,你是知道我对你怎样的、故意气我!洗三满月是有些草率、取名正是怕名大压了福寿、又是嫡长子,慎重又慎重的,好歹却误解了我!我要是有意扶她为后,哪里还能有你了?!”
宜修嘟囔了一些真心话,却遭受一顿抢白,心里更委屈了,只呆呆的望着他。
思禛也觉得话重了,顿时有些尴尬,两人默默坐着,大皇子听见父亲咆哮,小眼睛奇怪的观察半天,忽然哭了起来。
宜修忙抱着儿子哄起来,思禛想说几句好话,但张张嘴,又咽了下去,看着宜修哄好了孩子,就起身离去了。
宜修看着皇上的背影心里百转千回。
宓秀宫里,冯贵人见皇上心情不好,泡了一壶香茶,流畅的倒腾着茶具,随后盈盈端上一杯,思禛接过,闻了闻,出神的说:“朕很没耐心,是不是?”
冯贵人淡淡一笑:“陛下每天那么多事情,难免烦心。”
思禛点头,暗想要把取名字的事情提到日程上来。
第二日,思禛就叫上一堆大学士,安排取个字,商议了许多日,取名:予泓。
而因为之前疏忽了皇儿的洗三和满月,想着等百岁时候再好好办一场温馨热闹的百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