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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学生

“不不不,教授,你听我解释。这一定可以成功的……“走廊上,一位大胡子的老教授正在走着,身后跟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学生模样的人。学生一直追着教授,似乎在说着什么。

“相信我教授!这些不是我的幻想,我也不是电影看多了。我已经找到了最基本的理论依据了,只要给我足够的经费和人手来帮忙,再来一点点时间,那么很快…….”学生还在说着,教授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学生说着:”齐格飞,我知道你很有天赋,也很有创造力。不过,魔法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存在的。你不应该在这里浪费你的时间,当然还有我的时间。放弃吧,你难道认为我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吗?“

“可是教授….”

“够了!我现在要下班回家了,请不要再跟着我!另外,齐格飞,如果你还是坚信着,你的’魔法‘是真的存在的话。我建议你明天去健康中心做一个精神方面的检查,相信我,那对你有好处。”教授说完后,便穿过了走廊下楼离去,留下学生一个人站在走廊上。

“啊……..又失败了呢。”学生揉了揉自己的脸,低声说道。他名叫白端凝,有一个英文名叫做“齐格飞”,是华国留学生,目前在星条联邦海狸州大学读语言学和建筑学。事实上,对比起大部分留学生来说,白端凝算是一个很用功的学生。他一直做得很好,还在大二的时候那到过奖学金。平时和朋友、同学、老师的关系都很好,可以说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学生。

然而,从去年,也就是2017年开始,白端凝似乎在精神方面就出了点小小的问题,他开始研究所谓的“语言对物质的影响”。起初,大家都以为他只不过是因为最近学习太累所以找点新的乐子,但很快,所有人便发现白端凝似乎这回是真的出了问题了。他开始大量的查阅各种关于“言灵”和“魔法”的书籍,房间里面也贴满了各种贴纸和图画。

然后,白端凝便开始持续的向学校递交申请,他希望学校能够给他足够的经费和人力来支持他将他的思想化作显示。魔法,白端凝认为他找到了能够使用魔法的方法,只要用特定的语言,特定的手势,或者说,一些特定的图画;配合上及其专注的人的思想,便足以产生一些奇特的”现象“,而白端凝将这些现象称之为”魔法“。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白端凝一直没有拉到他的经费。星条联邦是一个追求创新的国度,然而这并不代表人们会相信有人能够弄出什么”魔法“。倒是很快,学校里面不少人都知道有一个华国人相信自己发现了魔法,还在向学校申请经费来开发魔法。一提起白端凝,或者说齐格飞,人们都是说:”啊,那个可怜的傻瓜,想必是无尽的论文把这个可怜虫逼疯了,上帝保佑他。”

今天也不例外,在下课后,白端凝又缠上了他的教授,试图说服教授帮助他搞定资金的问题。当然,正如教授所回应的,今天不过又是一次打击罢了。从可怜的白端凝被他自己那神奇的魔法理论洗脑以来,已经大半年过去了,现在都已经是2018年了。事实上,很多人都认为,白端凝是彻底的疯了。毕竟,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证明这个事实了。

沮丧的白端凝离开了学校,向自己租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走了过去。“今晚回去就先随便吃点儿吧,刚刚又想到了一个新的符文画法,如果我没错的话,这个符文可以成功的引动‘雷元素’。”白端凝想着,走到了自己公寓的楼底下。他一抬头,却发现有不少人在他公寓下面等着他。

“迈克尔,玛维拉,耶罗沙尔,还有…..艾克塞拉和阿列克斯?你们这么多人在我这儿干啥呢?“楼下这些人正是白端凝在学校里面认识的一些朋友,自从白端凝开始研究魔法以后,便减少了和朋友们的来往,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没有时间而已。

先开口的是迈克尔,一个高大的男人。迈克尔说道:”嘿,伙计,我们都听说了你今天的事,你又去找教授了不是吗?嘿,别这么看着我,你要知道你在学校里比大部分都要有名,任何你的事情都会很快的传开,尤其是……这一类。“旁边的玛维拉,一个可爱的佛郎士女生开口说道:”真心的,齐格飞,我们得好好谈谈了。要知道,我们可是你的朋友,不能就放着你这样子不管。等会儿,刘和李还会过来。我们得一起,好好的谈谈你的问题了。“

白端凝的脸上出现了郁闷的神情,毫无疑问,今晚的实验恐怕是办不成了。而且,还得应付这些朋友。他很清楚他的朋友们都是想为他好,至少是希望他能够别天天在学校里面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散播奇怪的言论。但是他们既不了解也不相信,他到底已经做到了哪一步。他不可以停下,只要能够有足够的器材和场地,很快他就可以迈过那最后一步,将魔法变成现实。

想到这,白端凝说道:”朋友们,我很感谢你们对我的关心和支持。不过,相信我,我没有疯也不是说什么压力过大。我知道你们是怎么看我的,也知道学校里面是怎么看我的。不过,我之所以持续不断的向学校和教授们寻求支援,正是因为我知道,我马上就可以成功了,只要…..”

“够了!“迈克尔打断了白端凝,他看着白端凝,说道:”我知道,虽然说这些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什么的,我们也没有资格说去质疑什么或者是阻拦你。但是,你不觉得你真的已经做得太过了吗?看看你的生活,已经是一团糟。看看你的周围,你难道不觉得你在给别人带来麻烦吗?见鬼,你好好想想好吗?“

“所以说,你们今天这算是组团来劝服我的?“白端凝看了看情绪激动的迈克尔,轻轻的说了一声。

“你可以这么认为吧。“说话的是玛维拉,玛维拉向来说话很是毒舌,也许是因为她是佛朗士人的缘故吧。“你真的认为,你的那个什么魔法是存在的吗?醒醒吧,要不是你从来不好这一口外加你身上没有那些奇怪的臭味,我真要认为你是药嗑得太多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说什么十四岁希望拯救世界的少年了。”玛维拉说道。

在玛维拉毒舌的作用下,很快这场劝服就演变成了一场争吵。白端凝不是一个听不进话的人,但是同时,他也是一个很有毅力的不那么好被人说服的人。所以,这场争吵很有可能又会和以前一样,演变成毫无意义的争吵,谁也说服不了谁。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另外的人也赶到了现场。刘芸和李临依,同样是来自华国的留学生。她们是两个可爱的女生,之前和白端凝一起上过课。事实上,刘芸对白端凝还有那么一点点奇特的感情。白端凝不算是帅的那种,不过,他长得很是清秀。自然而然,也会有女生喜欢他,而刘芸就是其中之一。

争论还在继续着,不过,白端凝基本上是没有插嘴的余地的。七个人和一个人,他根本没有办法来还嘴。白端凝感觉到了厌烦的情绪,这不仅仅是因为朋友对自己的不信任和这些争论,还包括了很多别的,比如说对于自己一直无法拿出有力证据的不满;对于没有任何人愿意给予他一点帮助的不满。

他很厌烦了,他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无谓的争吵上。

他很清楚了,从其他人那里获取帮助将会是不现实的事情。

“行了,各位。我不会再去学校那边说什么要帮助的话了,我放弃了。”白端凝开口说道。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等下,你说放弃了?“迈克尔还在继续着他的发言,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了白端凝的意思。”你是说,你放弃去学校那边申请了?”

白端凝回道:”是的,既然这个看上去这么荒谬,那么正如你们所说,我确实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了。放心吧,我不会再去学校那里做任何申请了。“

“你不会是耍我们,只是想把我们赶快哄走吧?”玛维拉疑惑道。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现在在学校的名气这么大,假如我还继续的话,你们也会知道的吧。”白端凝说道,停顿了一下后:“我也算是想通了,这个确实是不切实际的。所以说我不会再继续这样了。”

迈克尔笑道:“既然你想通了那就好办了,要知道你要是一直这样的话,大家也会很头痛的。既然你自己也能够想通,那我们今天这趟就不算是白来。很好很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啊。“说完,迈克尔给了白端凝一个拥抱,随后给众人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去。

“那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了。”玛维拉对其他的人们说道,她对着白端凝说:“希望你之后能够好一些吧,至少………..让自己能够干点别的什么事吧,交个女朋友什么的。”说完,便带着众人一起离开了白端凝的公寓。

“女朋友吗……….“白端凝低声自语道,他凝视着大家离去的方向,”这又怎么可能呢,如果说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我,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得靠我自己了啊。“

白端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看着自己一屋子的笔记,看着自己贴在墙上的那些注解和图标。他在屋中缓缓地踱步,思索着:”一切都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啊,我已经总结出了大部分咒语还有法阵的基本原理,如果说能有足够的人跟我一起来处理这些,那么很快,我就可以总结出所有的咒法。魔法的使用,便可以打下基础。“

“不过现在看来,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帮助我。那么我又该怎么办呢?这一切,几乎都已经变成了现实。绝对不可以在现在放弃,魔法,将会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现!”

白端凝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他开始检查自己的笔记。各种咒语的基本使用原理,启动关键词的设置原理,符文法阵的构图和设置原理,各种魔法理论。他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来完善这一切。难道说现在,就是将这些都放弃,都塞进柜子里面,然后他重新回到学校做一个好好学生,等待着自己毕业后的“美好前程”吗?

“不…….”白端凝自语道“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我无法使用这些魔法,归根结底,是因为我的精神和意志不足以操纵这些魔法。换句话说,我无法很好的调动魔力。如果我可以解决这个,我便可以使用这些魔法。然后……….世界便会为此而震惊!“

白端凝想到这里,他加快了对自己笔记的检查,也许,在某个他自己都已经忘却的角落,说不定自己便可以找到自己的答案。

数个小时后,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了。整栋楼所有人都在梦乡之中,唯独白端凝的小房间还亮着灯光。他满眼血丝,但仍然神情专注的看着他的笔记。

“就是你了!”突然,白端凝兴奋的跳了起来,手中抓着自己的笔记本“之前根据推导,我得到了这个法阵,它的作用便是将物体元素化。假如我将这个法阵运用到自己身上,那么我便可以成为元素之体,对于魔力的运用问题便可以彻底的解决。”

“当然,最重要的是….”白端凝自言自语“这样的法阵并不需要使用者本身拥有魔力,理论上我只需要在一些关键地点画下符文,然后按照顺序来激活它们就可以了。”

“真是啊,我那么旧以前就发现了这个方法,然而现在才想到能够运用在自己身上呢。”白端凝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自言自语,他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过,这所有的一切,以前我都没有试过。那些启动式,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如果不成功的话………“

“算了,如果不成功的话,无非也就是和现在一样罢了。”

很快,白端凝便开始投入到他新的研究之中。他要完善自己的这个法阵,即使没有办法进行实验,他仍然希望可以让这个法阵变得更加的完美。对于他来说,这个法阵,将会是决定着,他所有的一切理论是不是成立,他所有的一切是否仅仅是疯子的呓语。

学校里面的人们很快也发现了,那个疯疯癫癫的亚洲人不见了。再没有人见过他在学校里面缠着教授去宣传他那疯狂的“魔法”理论。倒是有认识他的人说,经常见到他在城市周边活动。有时候是在某个地方画些奇怪的符号,有时候是在某个地方一个人发呆。大家都说,可怜的齐格飞,可怜的白端凝,这下恐怕是疯的更厉害了。

不过,对于白端凝自己而言,他的计划可以说是在稳步前进中。很幸运的是,对于基本的法阵的设置已经完成。如果有需要的话,任何时候他都可以选择去激活法阵,然后将自己变成一个“元素体“。但他的心中实际上却还有着一份焦虑,如果说法阵只是单纯的没有效果的话,那么无非也就是失败一次,他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但要是万一法阵并没有失败,但却没有向着他想要的那个方向前进而是直接将他杀死了呢?那么他的一切研究,仍然会随着他的死亡而一起被掩埋。

“这绝对不能允许。“白端凝低声自语道。于是他马上行动了起来,将他所有的笔记还有图表用一个箱子装了起来。白端凝带着箱子去了邮局,将箱子在邮局寄存了起来,并且买了一份延期发送的快递服务,这个箱子将在一个月后被送出。收件人正是他在学校里面的好朋友迈克尔。

2018年,9月,28日,天气晴。

“是时候了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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