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没什么事吧?”焦急候在院子外的月舞终于见张铭扶着父亲回来了连忙上前关心的问道。
“他能有什么事,他好得很。”
张铭却两手一放不再扶着张秋,月舞一见慌忙上前去将一身酒味的张秋扶住,然后责怪地看向张铭:“哥你干什么呢?”
“嘿他也跟小舞一样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得。”张秋却忽然打趣的插话道。
“啊?”
月舞看向父亲时却是忍不住一怔,因为此时进入月舞眼帘的张秋有着一双不再迷蒙的双眼,取而代之得是一对光亮深邃的明眸。
“月舞可是为你的浑浑噩噩****不少心,你得好好补偿补偿她,我先洗澡去了。”张铭说了句便离开了,张秋则拉着月舞去了自己的房间,“听我慢慢给你道来。”
…
“儿子。”
张铭才洗完澡换了身衣服门外却是传来了张秋的叫喊声。
“来得到巧。”
张铭不由笑了笑,整了整衣服后这才上去打开了房门,问道:“有事啊?”
张秋示意里面说,然后直接走了进去并在张铭的床上坐下。
“这么神秘?”张铭见势忍不住嘀咕了句,连忙关好房门好奇地坐到了张秋的身边。
“有件事呢我感觉是时候让你知道了。”此时张秋直接步入正题,不过这话却是断断续续的说出。
张铭一怔,“什么事?”
张秋看了他一眼,语速却是忽然变缓:“关于你儿时误闯禁地一事。”
“嗯?”张铭又是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自己是误闯进家族禁地么?”张秋却是反问道。
“其中另有隐情?”张铭难以置信的说道。
张秋竟还真点了点头,却是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会误入家族禁地,都是遭你二叔设计。而且他原本还打算盗走祖物嫁祸于你,可想不到你一闯进禁地祖物就莫名其妙失踪了,不过也省了他一番事。”
“这种事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张铭一听竟是有些恼怒的吼道。
“那时说出来有用么?老爷子会仅凭我的一面之词就免了你的死罪?”张秋却是看着张铭平静的反问道。
“但至少有了找证据的机会,娘也可能就不用牺牲了。”张铭猛地站起身吼道。
张秋却依然平静,抬头迎向儿子愤怒的眼睛,提醒道:“那失踪的祖物呢?”
这几个字一出张铭不由自主得身子一僵,看着张秋张开嘴却是再说不出话。
是啊,祖物会失踪虽然他也不知情,可那时家族禁地只有他一人,就算真不是他所致却也将是众矢之的。
张铭突然觉得自己竟是如此可笑,明明完全没发火的资格此时却发起了火,还站起身理直气壮地和父亲反驳。
“好了,祖物失踪一事我知道你是不知情得。”此时张秋拍拍张铭的肩膀安抚的说道。
“我本来就不知情。”张铭忍不住握了握拳,这件事发生的最初就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是啊,就你那时的胆量敢闯入禁地也是令我相当吃惊得。”
“…”
“话说前几****钱袋里少的一个金币加三十银币是不是你小子拿的?”
“你既然一直在装醉那时会没察觉么?”张铭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含蓄的反问道。
张秋笑笑不说话,但却是忽然定定地看着张铭,说道:“儿子,爹打算拿回失去的族长之位。”
张铭不是傻子并非听不出父亲话里的意思,不过却是沉默了会后才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超越张权就好。”
“我会的。”
张秋却没再说话,只见他一会张嘴却又闭嘴得似乎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房里的气氛开始越发尴尬。
“爹,你知不知道太刀和光剑这两种武器?”最终张铭打破了这份显得尴尬的沉寂。
“太刀?”张秋却是惊愕的重复了这两字。
张铭点了点头,但见父亲这幅表情心头不免开始奇怪,“怎么了?”
“这太刀是远古时期才有的一种武器,远古之后就再没出现过这类武器,而那个光剑我更是闻所未闻。”张秋说明道。
“那爹你有在书上看到过太刀这种武器么?”张铭极为在意的问道。
“见过。”张秋点了点头。
张铭一听心中一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要劳烦你给儿子画一张太刀的草图了。”
“不是你要干嘛?”张秋疑惑的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儿子自然有用出。”张铭却是卖关子的笑道。
张秋一听下意识地摩起了拳头,威胁道:“再你老子面前也敢藏私,翅膀变硬了啊。”
“不够硬,都还不能威胁到你。”张铭却是摇了摇头。
“哎有更远大的目标是好事,爹拭目以待。”张秋笑着说道。
“…”
“好了,拿纸、墨和笔来,爹这就给你画下太刀的模样。”
张铭一听那是千百个乐意啊,欣喜地点了点头后连忙离开房间跑月舞那借来了这三样东西,而张秋拿起笔蘸了墨后思考了片刻后方才在纸上逐渐画出了太刀的模样。
而所谓的太刀在张秋画出其全貌后张铭觉得其实就是弯剑的剑身加上刀的刀尖。
“哎爹,太刀的刀身都得是弯得么?”打量太刀全貌良久后的张铭莫名问道。
“那倒不是,远古时也有刀身笔直的太刀,只是刀身弯曲的太刀比较普遍罢了。”张秋说道。
张铭点了点头,这刀身要弯曲的太刀还真不好搞,而刀身笔直的太刀还能轻松用木头削出来。
“那没什么事爹就回去了。”说着张秋已起身准备离开,却是忽然停下转回身提醒道:“记住,今后尽量别出门。”
“爹啊,儿子不是吹牛,要近我身没有入气境的修为恐怕难以做到。”张铭却是微笑着一脸自信的模样回应道。
“我还真不信我儿子能这么出息,出来给我见识见识。”张秋全当张铭是再开玩笑,一位入气境的武者会只堪堪能近得了褪凡第三重武者的身,这话要传出去还不知得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张铭微笑着提醒了句拿起房间内的短木剑就是离开了房间,而张秋见状情不自禁一愣,这死小子来真的?
回过神的张秋连忙也离开了房间要一看究竟。
“爹,看好了啊。”
在不远处站定的张铭此时回过头笑着提醒了张秋一声,然后两手握上短木剑,头也转了回来。
“多段斩。”
伴随着心中一声巨喝张铭人顿时滑了出去,手中的短木剑也是向前迅速做出了三次斩击动作。
而张秋则是完全看傻了眼,那两眼瞪大得恨不得眼珠子掉出来追过去看一般,这还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儿子怎么就出现在了十五米开外?
“爹,有没有被儿子的速度深深地折服?”此时张铭转回身边叫着边冲傻眼的张秋挥手。
但回过神的张秋脸上的神情竟一点也不震惊,反而满面的踌躇。
张铭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张秋脸上的异样,便跑过来疑惑的问道:“爹你怎么了?”
张秋定定地看着儿子,沉吟了半响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有句话爹在告诉你要重新拿回族长之位时就想告诉你。”
“嗯?”
“儿子啊,如果对别人心软,将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