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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宝剑寒光 英雄伤往事

且说父女两人弃舟登岸,两人本来轻功甚好,向东行了有七八十里,不过单凭脚力,也甚是辛苦,正好行到一处集市,看有几家酒馆茶肆,顿觉腹内饥渴,便在一个小面馆边坐了下来,店面很小只有夫妻二人经营,门外门栓上还挂着一个摇篮,里面还有一个个婴儿沉睡。

杜如年要了两碗面,变向小二哥问道:“小哥,这附近可有买马的集市?”

“这位大人,我们这里集市太小,没有这牲畜集市,往东三十里有个双龙镇,那里来往客商甚多,也有贩马的,只要价格公道,看见就能买。”

没等说完,只见五六个大汉向店家为了过来,身穿绸缎长衣,甚是富贵,带头的是一个青年长得面目清秀,只听他嘴里说道:“你这钱交还是不交?这个街上可就剩你家了。”

这店家赶紧求饶道:“求大人再宽限几日,我这一两日也就能买几吊钱,哪里能拿出五两银子?”

“这话已经说过多少遍了。今天非要砸掉你的店。”后面一个大汉嘴里喊道。

这时候门外挂着的摇篮里面的婴儿被吓得哇哇哭了起来,那女子本在屋里,连忙跑出来抱住婴儿,这是一个大汉已经挡住门口不让女子进门,婴儿哭的更加厉害。

江月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这帮人大喊:“你们欺负着孤儿寡母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帮人哈哈笑了起来,看她十八九岁年纪,生的漂亮,说道:“那好,那我们就欺负欺负你”满脸露出淫笑。

杜如年站了起来还没说话,这杜江月何时听过这等羞辱,拿起他的剑便跳了出来,仗剑一横,便把刚才说话那人的舌头削了一半下来,出手极快。那人瞬间倒地,双手捂住嘴嗷嗷地叫了起来。

杜如年大喊一声:“江月,住手。”那江月本还想和人争斗,却不想这帮人仗势欺人,竟是酒囊饭袋,不堪一击,一个个面如土色,背着受伤的那大汉,就跑了。嘴里一直嘟囔着:“你们有种且等着。”

这夫妻二人也吓得直哆嗦,这男子嘴里说道:“姑娘,你今日闯下大祸了!”

杜如年对江月说道:“谁让你动手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江月犟嘴道。

“好一个拔刀相助,我且问你,你今日逞了一时之快,那他们明日若来,你还在此等候?你这不是害了店家?”

杜如年见情况如此,在人前责备江月也是不好,便起身扶起店家说道:“店家莫怕,既然我们帮您,那就帮人帮到底。你不要怕,你切说说他们什么来路。”

这店家惊魂未定,杜如年安抚再三才开口说道:“这位大人,这些人本是这山上有座静虚庵,不想前几年来了一个和尚,赶走了寺里面的尼姑,自己就在里面住了下来,后来纠结一批大汉,在这附近收租,不给就打,这些人也不剃度,僧不僧俗不俗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那这里的官府也不管?”杜如年问道。

“开始我们报官,县衙也来人审问,后来也是无济于事,反倒这恶僧成了县太爷府上的座上宾。”

“不知道这恶僧是什么来历?有什么名号。”

“当日也有几个江湖上的英雄好汉,看他胡作非为,便有意要除此恶僧,不想去了一干人竟然没有一人回来,后来也就没人敢去了。说到名号呢,静虚庵早些年是一个寺院,住的是一群和尚,当时叫净月寺,他觉得净月寺好听这些人都尊称他为“江月禅师”,也不是道这是号还是名。”

没等这店家说我只听杜江月大声喊道:“呸,他也配叫月,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杜如年大喝一声“住口”江月再没说话。

杜如年对店家说道:“你不要慌张,先下碗面给我父女吃,既然小女管了此事,那我们就给你管到底。”

这店家刚才看到此女武艺甚好,既然听说要管到底,却也有了三分底气,便收拾了几道菜给杜如年父女吃了。

正当杜如年思虑如何了断此事的时候,不远处来了一帮人,人数有二三十人,个个横眉竖目,怒气冲冲,为首的是一个和尚打扮,胸前挂着佛珠,只是没有剃度,年纪约莫四五十岁,络腮胡须,身体甚胖。

一转眼就到了杜如年面前,店家吓得缩到门里,努嘴向杜如年说道:“他就是那恶僧。”

只听人群里喊道:“就是那个白衣姑娘,割了张雄的舌头”,说完众人便要一起围攻。

只见那恶僧站住对众人说道:“慢!”

向前一步说道:“不知这位姑娘是那门那派,为啥出手伤人。”

杜江月说道“本姑娘没门没派,我不但要伤人,我还要杀人,你们这群无恶不作的强盗,你们谁是那个什么月禅师,给我站出来!”

说完拔剑就站了起来,杜如年正在喝茶,坐着没动。

“看来是倔女子,我喜欢,我好久没跟人动过手了,既然你跳将出来,那也不是我无礼了。”说完人群里就有人扔出两把朴刀,杜江月也没说话,径直上去便刺,这恶僧舞起双刀便往上迎击,虽然体态臃肿,但见这双刀舞的分毫不乱,姿态轻盈,杜江月使气发狠,招招致命,不想被这恶僧一一化解,约莫抖了二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负,只见寒光闪闪、剑气生风,众人看得入胜,各个称赞不迭,杜如年也一直观看,只觉这恶僧所用招数,竟然甚是相熟,

这杜江月看不能取胜,便使出了一招武当剑法中的“飞鹞穿林”,但见杜江月飞身在恶僧左右斜刺,这恶僧来回招架,不想杜江月飞身踮起,在空中来了一个鹞子翻身,横剑截了一道,顺着刀的力量,往前一顶,竟然刺到了这恶僧的肩膀之上,这恶僧瞬间倒地,众人惊叹不已,杜江月看情形好转,便想一鼓作气杀了此恶贼。只听杜如年喊道:“住手!”杜江月收住剑,翻身站住,不想自己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父亲,你为何要阻止我杀他?”

杜如年说道:“住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众人扶了恶僧站住,只听那恶僧说道:“你们是武当派的?”

这时候那恶僧上下打量打量了杜如年,竟然觉得他像是十几年前前一个故人,他朝着杜如年喊了一声:“赵二爷,别来无恙啊。”

杜如年刚才在打斗之中就发现此人武艺跟他心中一个人颇有渊源,他这么一喊,杜如年便知这人已经认出他来。

他这么一迟疑之间,只听这恶僧继续说道:“赵二爷这十几年多来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不曾想在这里能遇到你。”

杜如年说道:“你是何人,认得我么?在下姓杜,想必你是认错人了。”

“你不认识我可以,那我问你,我们家小姐琼英你可知道。十八年前你害的我们白龙山庄遭受灭顶之灾,你也都忘了?。”

杜如年一听到“琼英”二子,立马神情大变。

这时候江月说道:“爹爹莫要跟这些歹人多费唇舌,杀了这带头的恶僧以绝后患。”

这恶僧含笑打量了一下杜江月,嘴里说道:“果然跟我家姑娘长得又几分相似,这么说来,赵二爷,这个姑娘就是你那年偷走的女婴?”

众人一听这话都觉奇怪,杜江月一听更是大怒:“看我割了你这妖僧的舌头。”说完就要拔剑。

这恶僧还不住口:“赵二爷,你这一走了之也好,可知我家姑娘如何?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如果想杀人灭口我也无话可说。”

这杜如年闭目不语,心想再假装不认识也是无益,半天说道:“琼英现在何处?”

这恶僧哈哈大笑“赵二爷,果然还记得我家姑娘,我想问你这个女孩是不是你那天晚上抱走的女婴?”

“我问你琼英现在可好。”

“那年你们武当派攻入我们白龙山庄,我们姑娘临盆不久,你们攻山之时逃入玉女峰避难,你跟你师兄潜入玉女峰盗走婴儿,临走时砍断浮桥铁链,后来我沿着断着的铁链逃出山谷,本想给我家夫人跟小姐寻找出路,临行之时姑娘让我假如见你,只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那后山的铁链是不是你砍断的?”

江月一时半会还没弄清楚,听了这半天话后,忽然有点错愕,回头对父亲说道

“这恶僧你认得?我怎么成了你偷走的婴儿了?是不是?难道你不是我亲生父亲?”

杜如年对着这恶僧说道:“你让你们这帮人都回去,你留下来我有话要问你,你们这帮人下山来甚是无礼,你要多加管教,不许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这恶僧挥手那帮人都退下,自己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那店家早已经抱着婴孩不知跑到何处去了,这时候只剩下他们三人,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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