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住手。”安徒生平举着剑,剑锋在修白皙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如果在用力一点只怕修就要人头落地了。
蒙多和尼采怔怔的看着安徒生,但都没有动,眼中透露出一抹狡黠,就像看好戏一般。修仿佛没有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一般,依然我行我素。
“啊!”地上的青年又是一声痛呼,原来是修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安徒生脸上流汗:“你没听到吗?你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然而他还是失望了,眼前的这个少年不仅不怕自己,而且还越做越过。只见修的脚在青年的手上磨来磨去,青年疼的面部狰狞,惨叫连连。
“这是你逼我的!啊!!!!”安徒生红了眼,不为自己小弟的事,只因为自己居然被一个贱民给看扁,长剑猛地划向修的脖颈。“逆子住手!”安德鲁急忙叫到,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真的敢当着自己的面下手。
可是看见身旁苏寒一脸淡定的闭目养神的样子,安德鲁心里又打起了鼓,难道苏寒这么不关心自己手下的死活吗?还是那个修有什么特别的倚仗?
安徒生没有因为安德鲁的制止而停手,长剑划过,修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丝血液流出。而安徒生也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刚才长剑划过的时候完全没有那种砍到了人的手感,软绵绵的就像砍到了棉花。
其他贵族一阵欢呼,终于把这个亵渎了贵族尊严的家伙给法办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除了苏寒几人外的在场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
‘修’的身体直直的摔在了地上,然后砰的一下化为了一股血气,朝着安徒生背后飞去。血气融入了安徒生背后的空间中,之后空间一阵蠕动,就像湖面上荡起来的波纹一般。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变得清晰,黑色的长发,帅气白皙的面容,眼角下的伤疤,不是修是谁来?
修的手中拿着一柄匕首,抵在了安徒生的后颈。
形势的突然变化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安德鲁都看的有点呆了,不过见多识广的他还是认出了血气,估计那就是血族一脉传下来的秘法了。
安徒生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子直面死亡,后颈的匕首似乎时刻都能穿过自己的皮肤,然后彻底夺走自己的生命。“都回来吧,我们是客人...不要让城主大人太为难。”苏寒的声音及时响起。
修看也不看,匕首一转,收到了鞘中。然后径直走了回来,蒙多和尼采笑了笑,放下半死不活的贵族青年,也走了回来。
“啪~啪~啪~”安德鲁拍起了巴掌。“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小兄弟果然也不凡啊。”安德鲁笑着对修说道,好像从没把修用匕首抵住安徒生的事放在心上。
“城主过奖了,请相信我,我对贵公子没有恶意。”修很有礼貌的微微欠身道。“我知道,这次也是给他个教训,不然他的尾巴都能翘上天了!”安德鲁看了一眼安徒生,眼神中复杂之色一览无余。
“我不信,我怎么会败给一个平民。”安徒生突然跪倒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甘心的吼了出来。安德鲁走到安徒生后面,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世界你不能光用眼睛去判断事物。比如他们,你以为他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平民,可你并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已经超过你们在场所有人!”
他们,指的自然就是苏寒一伙了。
确实,在场的所有贵族都是纨绔子弟,是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而孤儿们有什么?他们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为了活着什么都得干。一个是温室中的花朵,一个是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见安徒生有饶了这些孤儿的意思,其余的贵族纨绔都不干了。只见其中走出一个贵族说道:“城主大人,纵然如此,他们伤害贵族的罪也不能免,我提议找一个折中的办法!”
说话的那个纨绔名叫纳尔,正是他将安徒生带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安德鲁对他很是厌恶,但碍于他是莱达城的财务总管的孙子,久久不能办掉他。
“什么折中的办法?你说来听听。”安德鲁略带歉意的看了一眼苏寒,这种情况确实不是他想看见的。
“嘿嘿,我的办法就是举办擂台比赛,正好城主大人府上也有场地,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安德鲁偷偷向苏寒询问道:“苏寒,你觉得呢?”其实他也想看看苏寒的实力到底什么样。
“为了不让城主大人难办,我也只能答应咯,正好也好久没有活动过了。”苏寒呵呵笑道。
安德鲁见苏寒应允,随即大声宣布道:“好,就按纳尔的方法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