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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逝去的梧桐

逝去的不再回来,回来的,已不再完美。

时光流逝,羽洛离开校园已有一月有余。于是乎什么都没有变化,羽洛还是想象着每天早上一如既往地奔跑在那条通往永育校园深处的绿荫大道上,想象着和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嬉戏,一起打篮球。不过那已是过去,不再回来。

一月的沉沦,羽洛慢慢地有点颓废了,一天不务正业,邀着三五童伴在田园间、水塘旁嬉戏。偶尔也邀上三五好友,回到昔日的校园,打打篮球、看看故人。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或者是远亲看不下羽洛的颓废。事终于来了,来得那么仓促,那么平淡,却又影响了羽洛一生。

一天旁晚,大伯告知,鲁县小姨打电话来说:叫羽洛明天到回忆城水库上班。”据说是看大坝的,工资620元每月,上班清闲,方便看书。羽洛没有在乎好多,一口就答应了。至少可以解决生存问题、至少清闲、至少可以打发时间。最重要的是还可以看看书。

黎明的闹钟准时敲响,羽洛迈起向回忆城水库前进的步伐。按小姨事先说的,羽洛先到通市和小姨会合,然后她叮嘱一番,告知去回忆城水库的路线以及到了回忆城水库和谁联系。羽洛仔细听了一番后,踏上了通往回忆城水库的步伐。其实路线很简单,只要坐5元的车就可以直达回忆城水库的********。一路上也没太多的风景,只是一条水泥路平躺在山脚,一旁是蜿蜒的荒山,另一旁偶尔散落着一些村庄、一条条河流,不时还有一些垂柳迎面拂来拂去。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回忆城水库的********。羽洛下车后,迎面而来是路两旁的梧桐。梧桐已有一些年纪了,显得高大魁梧,树间散落着一片片黄叶,将路上铺成黄地毯。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了一丝丝波纹。曾想起,昔日的永育校园也散落着一排梧桐,只是年纪稍要晚一些,记得那时候,羽洛还在上初中,不时会拾起路上的梧桐叶,然后小心翼翼地卡在书里,脸上泛起一丝丝笑意,至今书里还可以看到从春天到秋天散落的梧桐叶。记得那些年羽洛也有些淘气,偶尔还会爬到梧桐树上摘拾梧桐果抛向同伴或者是树下的路人。还有就是将梧桐果藏于兜里,在同伴不注意的时候敲打同伴的头,然后引来同伴的片刻追打,片刻后又一起喜笑颜开地离开了梧桐林,离开了永育。以往的一切是那么的简单、那么完美,简单到可以一笑而过,完美到可以嬉戏林间。不过这些都已是过去了,已不再回来。梧桐树至今已不复存在,路两旁散落着一排排枯黄的雪松。失去往日的生机、往日的昂扬。现在羽洛面前又散落着一排排梧桐林,比永育的梧桐还要魁梧、还要繁茂。甚至比起永育的还要显得生机勃勃。可是在羽洛心里似乎已经缺了一块,缺了往日的简单、往日的的完美。也许是在永育梧桐树被人为砍伐的那一刻,也许是在羽洛高考落榜,离开永育的那一刻,也许是在羽洛选择放去补习,选择找工作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那一块。就是那么一块,让羽洛心里觉得怪难受的。不过仔细想想,每个人都会走到这一步的,只是在不同的时间,选择不同的方式罢了。羽洛选择离开校园,选择了生存,选择了一份平庸的工作,选择自学一技之长,这些都是由现实决定的,因为人都要生存,不能只靠别人,更何况至今羽洛已无人可靠。唯一能靠点的也不过是来至远亲一丝眷顾。现在羽洛也只有靠着这一丝眷顾生存下去,至于以后也只有以后再说了。羽洛抬头看了看迎面而来的梧桐林,眨了眨眼角的泪滴。快步地向着********一楼的大厅走去。

一楼大厅陈设简单,两旁排放沙发以及通往二楼的楼梯和后门,中间一长排柜台,柜台侧面是一个走廊,走廊两边是休闲娱乐的场所。柜台中央坐着两人,分别是一胖一瘦,一矮一高,形成鲜明的对比。羽洛快步向两人走去询问道:“请问一下,谢对长在哪里?”一瘦一高的回答道:“这里是经营处,谢队长在那边水管处办公楼内,你沿着侧面的梧桐树一直走,快到转盘的时候,你就会看到侧面的牌子了。”羽洛回了一句谢后,离开了********,折回了刚刚迎面而来的梧桐林,踏在了那条由梧桐叶铺成的地毯上,脚显得沉重了些,半天才迈了几步,脚下的梧桐叶被压得沙沙作响,就连树间的叶子,在微风的吹拂下也沙沙地抱不平。其实一眼就可以看到转盘四周相衬着那一棵高大茂密的雪松,到这里也不过五六十米左右,换在以前,羽洛一个小跑就到了。可是今天羽洛的脚步似乎被什么缠住是的,就是迈不开脚步,只能慢慢地。慢慢地向着那棵标示物(雪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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