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开始了期中考,我坐在考场上再次检查了一下文具,看了看桌子左上角贴着的考号,深吸一口气。
然后我就发现坐在我左边前面的一个男的在偷看我,至于为什么说是偷看,我坐在靠墙往后的位置,那个男生隔着中间一道路频频回头,只要我一抬头马上转回去。
不过我没时间思考了,语文卷子已经传到了我手里。我填了姓名学号先翻了后半部分,作文题目更是看过的,我放心了。
对前面的选择什么的我倒不太担心,只要熟读每一课,牢牢记得课后的注解,适当的发散一下就足够应付初中了。只是,到了初中,老师可能不会抓那么紧,课文也不如小学时精简,学生很可能只在上课时粗略浏览一边课文,认为无大碍。但是要特别提醒的是——到了初三,语文考试中判断读音与字形、成语使用正确的是哪一项,大多取材于课本,不熟读很可能模棱两可。所以课本才是王道,各种各样的参考书只会扰乱你的思维。
至于后面阅读题首先要掌握学术语。任何答题都需要一定框架,如赏析句子是修辞(写法)+内容+感情,如果没有规定标准,老师改卷就完全主观,不能保证公平公正。这些老师会讲地很清楚。只要记得一句话——答案不在你的脑子里,而在文中。任何题目首先一定要联系上下文寻找答案,最后再调动大脑思考(来自一个曾经头悬梁度过初三的人)。
我轻松的写完了前面的题目,比较遗憾的是好几题考的都是初二下学期的题,我只来的及大略的翻过一遍,记忆不够深刻。
我抬头看了看讲台上挂着的钟,还有近一个半小时,时间充足所以我还打了个草稿。
作文题目是之前比较流行的半命题作文,我上辈子中考就是这种类型。可是到我工作以后偶然看过一次报纸,说是教育提倡改革,开始实行自主命题了,改的最大的就是作文的题型。
我不确定到底是哪一年实行,甚至不确定是中考还是高考,这让我有些焦虑。
我甚至埋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仔细看,为什么不把卷子记下来。
想过一次我就再没有想过了,且不说我的到来会不会改变什么,毕竟现在的生活是我从没接触过的,就是我记得所有的题目及答案也没有用,中考卷都是市级命题。
因为这里是A省。
上辈子我从出生就在一个边缘的小镇上,地图上甚至都没有它。我是在W省上的大学,大三就开始留学,直到26岁才回国。
也就是说试卷不仅对中考没用,对高考也没用。
我认命了。
不过我不喜欢和过去有太多牵扯,这是我的新生命,和过去完全的不同会给我真实感。
所以我没有再去关注世界上还有没有顾凝这个人,现在,我叫安宁,是一名初三的学生。
交了语文卷我就直接去了校外的小吃店,只有住校生才可以吃食堂,不过住校的学生也会偶尔出来吃的,食堂味道不好出来改善伙食嘛!
所以我站在人满为患的小吃店抑郁了,早知道不先去厕所了,应该直奔校外的。我想起书包里有吴嫂塞的饼干和巧克力,只能委屈一下了,晚上一定要多吃一点吴嫂做的宵夜。
“安宁,这里这里。”我刚准备走就被叫住了。
是班长王延,他坐在小吃店最里面的那排桌子。不仅有他我还看到了马浩,常洋他们几个,女生也有,董洁,吴青还有几个不熟悉的,赵萌萌也在,她听到班长喊我后就跑过来拽着我的衣角,小幅度的把我往里扯。
最终我还是进去了,没办法太香了(。?﹃?。)。
要说还是女生比较多,他们坐的都是八人桌,女生加上赵萌萌正好八个人,男生的八人桌倒是空了三个。
所以我很自然的坐到了男生那桌点了份炒饭,赵萌萌虽然连脖子都红了,但还是把她的碗端到了男生这桌。
我对此表示比较满意,如果她连坐到我身边的勇气都没有,那这一定不是朋友。
我心情不错,所以我对男生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眼神表示没看见。马浩坐在我的斜对面,从我坐过来脸就埋在碗里。
很快我的炒饭就来了,小饭店的厨艺还是不错的,我吃的很香。
赵萌萌坐在花花公子常洋的旁边,脸红就没退过。花花公子表现的很绅士,一直关怀的问她要不要水,要不要纸。
我吃的最晚,其实我刚吃几口他们就几乎都吃完了,我无意赶上他们,而且吃的太快对肠胃不好,所以我很悠闲的吃着。
等到我全部吃完,班长王延才站起来叫结账。女生都觉得不好意思要把钱还给班长,男生倒是笑闹着说就得班长请,最终这顿饭还是班长请的。
出了小吃店大家就陆续赶回学校,下午还要考数学。
立马就体现了一个人的交际问题。
王延和他的哥们走在最前面,说说笑笑的,偶尔也会转头和走在后面的女生说话。
最后是我和赵萌萌,我倒是不介意,不过看赵萌萌很想加入女生群,而且眼睛一直偷瞄笑的花枝乱颤的常洋。
到学校后,先是一个半小时的午休,然后开始数学考试,数学我倒是问题不大,只有最后一小问没有写出来。
之后是政治,这个倒是让我头疼了会,因为我看的最多的自然是分值大的语数外,历史还有点之前的记忆,政治仅仅粗略的背过一次,以后就是做题时大略的翻翻了。
晚饭赵萌萌来找我了,我们吃的是水晶虾饺。她边吃边哭了,说自己不会讲话,害我被大家误会,都是她的错。其实那件事不怪她,是我把她们看成了孩子,忘记了孩子也会勾心斗角,我生气的是她懦弱的性格。
不过性格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社会险恶,她早晚会认识到。
所以我递了张餐巾纸给她,说我没生气。
“真的吗?”赵萌萌问,我点头。
然后两人就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