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概坐车两天就到,我也不知道好玩儿不好玩儿,但如果雨露去,苏姐姐就陪着你四处看看。好吗?”
“一言为定,拉勾!”小家伙儿开心了。
上官福润则有些无奈,“雨露……”不碍的。我见雨露很乖巧,挺喜欢的。”景黛笑着对上官大公子说。
是呀,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可以叫苏姐姐干娘了呢。这可是秘密,想到这些,小家伙儿就开心了。
“福润兄,福泽,告辞了。”木远宁拱手,与众人告辞。
阿义命人把他连人带车送进马车里,众人看在眼里,但不说。
既然做戏给那位看,戏份就要做足。
车轱辘转动,两辆马车相继驶远。
出了泉城,在一个名叫朗晴亭的地方,两辆马车相继停了下来。
小王爷心知未来姐夫与姐姐有话说,就牵了马,到河边饮马去了。
两人相继到亭中,一开始竟然都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路上小心些,不要总是看书,太伤眼睛。多多休息吧,赏花观景一路玩儿过去也行。”木远宁嘱咐。
“好。你呢?直接回山庄?”不意外木远宁竟然知道她喜在车里看书。
“嗯。不良于行的木兰山庄大公子,只能在参加完好友的婚礼后,归庄,静养,顺便准备婚礼。”木远宁笑着,景黛却知其深意。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如果不方便写信给我,可以给琪弟。”景黛想了想,为了避人耳目,这个方法可行。
“好。对了,来之前,母亲说十分挂念你,若是你能早日到木兰山庄就好了!”景黛不自觉地摸了摸左手婉儿上的翡翠镯子,为着他的话而继续脸红。
看着她那娇羞的样子,木远宁其实很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但强烈的自制力制止他冲动,不安定的因素还未全部清除,他不可以让她再次陷入险境。
那就等到她嫁过来吧!
哪知,朗晴亭一别,几乎让木远宁肝肠寸断!
就在此次景黛回京的路上,几乎集结了景黛一辈子遇上的所有凶险,人常说,山雨欲来风满楼,但这次的山雨来了,风却无一丝预告!
“郡主,我们的马车已经离开泉城,现在在商城境内,前方还需两个时辰能够到达印城,我们是就近留宿还是到印城之后再留宿?”
傍晚的时候,马车已疾驰在商城的地面上了。车夫问着。
“继续前行吧!”以前常听说商城境内常有匪盗出没,虽说天启国在皇伯父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但似乎再昌盛的国度,都免不了鸡鸣狗盗之徒。此次他们出行极为低调,还是不要惹上是非为好。
“是!”马车夫一声令下,马匹又疾驰而去。
但此时的景黛和小王爷已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静,似乎有些太安静了。虽说临近傍晚,但这官道旁也应该有一两行人在走动啊,有时候还可以看见商贩,但为何这个时候没有?
景黛疑惑着,一面靠近轿门口,低声吩咐车夫尽快通过。
车夫都是府内的精锐,自然明白郡主的意思,扬起马鞭,马儿跑得更快了。
但,还是来不及。
林中忽然鸟兽惊起,满是骇然的叫声。有数十名黑衣人从高处飞落,有一个黑衣人直接落在了马车的轿顶上,拔了剑就直接插入轿内。轿顶被刺破,景黛闪身躲避,但已有第二把剑刺了进来。景黛躲避不及,肩膀已被刺了一剑,鲜血直冒,景黛捂住伤口,从窗口跳了出去,轿内已是狼藉一片,景黛刚刚还在看的那本书已是破烂不堪,血迹点点。
而窗外,骑马在前头的苏锦琪已拔了随身的宝剑与这群不速之客战在一处。而暗卫们也已出现。景黛抽出腰间的软剑,这是父王当年专门请了师傅定制的,一直随身带着。
但,似乎这次的袭击是注定要取人性命的。对方的攻击很凌厉,招招致命,景黛小心应付。余光突然瞟到正专注与人对战的琪弟,背后有人偷袭!
“小心!”景黛大喊一声,纵身一跃,一剑挑开那人的偷袭,但顾得了弟弟,她自己却被人刺了一剑。这一剑刺得不浅,景黛就觉得一阵疼,然后,她开始觉得自己站不稳,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没来得及看琪弟看见她受伤的那般惊慌,也不曾看见远处有一道白影以不可思议地速度飞过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地的她,听不到那人焦急的呼喊,也没有看到白影愤恨的眼神,还有,那随后挨个儿倒地的黑衣人。
她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开始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姐夫!”看到来人是木远宁,苏锦琪好是惊喜!姐夫今日着一袭白衣,束发戴冠,人还是他所认识的人,但感觉上,苏锦琪觉得他已经大不同了!
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呢?
对了!轮椅!姐夫不是双腿不良于行吗?怎地现在可以正常行走了呢?
还有,不是说姐夫从小体质弱吗?怎地他刚刚飞来的那几招看起来高深至极!想他也是从小习武的人,怎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何门何派的!
当然,这些都是小王爷以后想到的了。在那几乎被杀的当口儿,他还处于极度的紧张和看见姐姐受伤的痛心中慌乱无措。直到看见姐夫抱住受伤的姐姐,他才回过神儿,像疯了一样,迎上黑衣人,愤恨的与那些人撕打在一处。应该说,人的潜力总是无限的,总是有待发掘的。此刻的苏锦琪,战斗力骤升,勇气值达到巅峰。他想,若是姐姐没了,他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边儿,木远宁抱着已陷入昏迷的景黛飞身到已驶来的马车上,充当马车夫的阿义早已撩起了轿帘,木远宁俯身小心地抱着景黛进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搁置在车内的软榻上,轿帘很快就被放下。
“景黛,景黛……”一直,木远宁就这么一直轻声呼唤着。
好久之后,景黛的手指动了动,但人还是无意识状态。而这会儿功夫,木远宁已先帮景黛止了血。人都说,久病成良医,他以前的病,让他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药草的药效,血很快被止住。但由于失血过多,景黛此刻的脸色白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