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常远照例来到公司,集团中央大厅聚集了一堆记者,而大厅一角的咖啡椅上坐着一位身穿米色夹克戴着阿玛尼帽子的男子,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被记者包围的安常远身上。
“安先生,听说安氏集团资金空缺一大半,是否宣布破产?!”记者们层出不穷,紧追不舍的上前询问着。
“安先生,听说是集团内部的人造成的是吗,请您回答一下!”
“是谁把消息放出去的!”安常远脸拉的老长,问着旁边的张部长。
“不可能有人啊。昨天不是已经召开会议说明事情严重性了吗?难道,又是有人故意而为?!”
“不好意思安董现在不方便回话,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请让一下,让一下!”安常远立刻奔着电梯走去。
坐在咖啡椅上的男人对着胸前的麦克说了声:“够了,可以撤了。”随着话音落下,大厅中央的人群纷纷离去,走到男子身边,都点头道了声:“严总!”
董事长办公室内,安常远坐立不安,来回踱步着。“咚咚!”敲门声传了进来,“进来!”
“安董!各部门员工现在人心惶惶,股东们也再一次要求退股,三家子公司已经......已经宣布破产了!!”
“什么!!子公司都已经宣布..破产...了......”安常远一时承受不住,感觉身体好沉,摇摇而坠,瞬间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安董!安董!!快,叫救护车!!”张部长焦急地喊道,毕竟他跟了安常远那么多年,当初没有安常远,他可能还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他早已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不会背叛安常远,离开安氏。看着安常远倒下,他怎能不着急?
××××医院里的高级私人病房里,安常远紧闭着双眼,插着氧气管,嘴唇发白,张部长在旁一直守着。
“爸!
”张叔,我爸没事吧?”安智晨和安凌露几乎是冲进病房的。
“少爷,小姐,我们出去说。”
“到底怎么了,张叔,爸爸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凌露双眼流着泪花,眼睛通红,拽着张部长的衣袖摇晃着。安智晨看着身边的“泪人”不免有些心疼,他也知道,从安凌露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就没笑过,但却对父亲很敬重很照顾时常也会露出难得的笑容。他知道她对父亲的心。可能也是她童年的黑色记忆,使得她更加珍惜这个父亲,珍惜这份父爱。
“公司的内奸还是查不到任何信息,并且...并且安董听到三家子公司已经宣布破产的消息,一时无法接受,便晕倒了...”
“子公司已经破产了?!”安智晨一脸震惊。
“哪位是安先生的家属?我们需要告知一下病人的情况。”一位男医生对着这边说道。
安智晨和安凌露走进医科室,看着医生面目严肃,二人心里都十分忐忑不安。
安智晨先开了口:“医生,我父亲情况怎么样?你就直说吧。”
医生双手交叉,长出一口气,看着安智晨,“嗯,是这样的,安先生已经是肺癌晚期了。”
“肺癌晚期?怎么可能,爸爸怎么会患肺癌呢!”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安凌露惊得连连后退,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医生,不管怎样请你竭尽全力救治老人家!”安智晨一边扶着凌露一边尽量稳下心来对着医生说道。
“按照一般情况来说,肺癌如果是到了晚期是比较易扩散,一旦发生扩散,基本上最多只能存活半年,并且一般到了晚期我们都不建议手术治疗,因为这个时期手术也没有多大的价值了。”医生惋惜的摇了摇头。
“不~!医生!医生!!你救救我父亲,他不会有事的!或者,或者会不会检查结果不准确呢医生...呜呜呜...”安凌露失声痛哭,她从未有过的父爱好不容易感受到,她不想让这份爱就这样的流逝。
安智晨扶着凌露走出医科室,每一步都觉得是那样的沉重,仿佛双脚承载着千斤万斤,挪一步都显得异常费力。
“少爷!小姐!安董什么情况了?”张叔急得满脸通红,上前问道。
“爸他......肺癌晚期...”安智晨脸别过一头,也不愿接受“肺癌晚期”这个噩耗。
“什么?都已经晚期了。”张叔懊恼的使劲扇了自己一记耳光,“都是我太疏忽!之前安董就总有咳嗽呕血的毛病,我让安董去医院检查下,他总是不肯,我也就随着他了,我要知道...知道是肺癌怎么也不会让他拖延到此刻啊!唉~”
“张叔,您别这样,这也不能怨您。只是,我们在家的时候根本没发现父亲身体不好的时候,看来他是有意瞒着我们了。”安智晨突然觉得这么多年父亲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高大威猛,都是一副强势的形象,一下子病倒甚至可能会离他而去,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轻轻地推开病房房门,看着父亲躺在病床上,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上去很苍白,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病人的生命倒计时,这种气氛真的很不舒服。
突破安常远的手动了动,紧接着缓慢的睁开了双眼,“爸!您醒了!!”安凌露一时激动了眼里又泛起了泪光,赶忙拿起枕头小心翼翼地扶着父亲靠着,生怕一不小心父亲又闭上了眼睛。安智晨也走了过来,“爸,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张叔高兴的更是擦了一把眼泪,“太好了,安董,您可算醒过来了!我去叫医生!”走出病房还隐约听得见张叔一遍一遍地低语“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安凌露一把抱着父亲,紧紧的,在之前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要瞒着父亲,暂时不告诉他自己的病情,以免影响心态。不管还剩下多少时间,哪怕只有一天,也要父亲开开心心的度过。
多发一遍太抱歉了